說著這話的時候，他還特地看了一眼沈倦，表很愁。

沈倦對此全無所知，懶懶散散弓著個背唰唰唰抄著歐姆定律。

林語驚也愁，下課鈴響起，湊過去，真心實意的好奇：「你歐姆定律抄了一千遍還沒記住？」

沈倦打了個哈欠：「我沒聽清他問什麼。 」

林語驚心說兄弟你也太能吹了，你再沒聽清你還能說出圓周率來？理特麼有31415926麼。

「行吧，」乾地說，「那你還行麼，再有一周要月考了。」

沈倦筆都沒停，表平靜，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種平靜淡然的自信：「我理還可以。」

林語驚：「……」

你當初英語也是這麼說的。

林語驚還欠著他一個回執的人，想了想，敲敲桌邊兒，忽然說道：「你給我個手機號吧，或者加個QQ微信什麼的？」

沈倦停下筆來，抬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直接掏出手機來，遞給。

他的手機沒鎖，碼都不用，劃開就是乾乾淨淨的桌面，林語驚加上他好友，把手機還給他，沈倦也沒看。

下午的課都上完了，就剩下一節自習，林語驚用自習課把數學和理的作業寫掉，最後一道題寫完，剛好放學。

週五的最後這一聲下課鈴太振人心，等把卷子整理完教室裡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沈倦乾脆自習課都沒上，人早就走了。

林語驚看了一眼他攤開在桌面上的理書，拿過來隨手翻了翻，乾乾淨淨，除了第一頁簽了個名兒以外一個字都沒有。

人這個東西，早還早超生，越積越麻煩。

-

沈倦曠了個自習課回工作室，和做滿背的那個客戶敲定了最終的圖，一個個地約好了過來的時間，全部都結束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晚飯都懶得吃，就開始繼續睡。

他這段時間平均每天大概只睡了三個多小時，清河這個紋工作室開了很多年，在業其實也算小有名氣，現在這地方歸沈倦了，清河一輩子的心，他不能讓它垮了。

它從以前清河的信仰，到現在變了沈倦的責任。

舒舒服服的補了個覺，再睜開眼睛夜幕低垂，手機在茶幾上「嗡嗡」地震了兩下，然後重新歸於寂靜。

沈倦緩了一會兒，抬手把手機過來，長久浸泡在黑夜裡的眼睛突然看手機屏幕有點花，他瞇起眼來，適應了線後看清屏幕上的字。

一條一分鐘前，凌晨兩點半發過來的信息。

沈倦第一眼看過去，差點以為有人給他發黃小廣告——

週末雙休日

一個人的午夜寂寞難耐

更多激盡在

小林教你學理

後面跟著兩個附件，一個文字文檔，一個PPT格式。

[附件][附件]

——來自，某不願意姓名的送溫暖小林。

沈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