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看起來一臉愕然。

林語驚也轉過頭來，看著。

聞紫慧臉漲紅，皺著眉，努力掩飾不自在的樣子：「問你吶，什麼項目！」

委才反應過來：「啊，鉛球和標槍。」

「……」

聞紫慧可能是萬萬沒想到，林語驚的項目居然是鉛球和標槍。

的表現在和委一樣愕然。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委撓著腦袋：「你行麼？你要是實在不行……」

聞紫慧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不行，不，不好看，不優秀，一把搶過委的名單，找到這兩個項目，在林語驚的名字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我怎麼不行？不就是鉛球嗎？扔出去不就完了，我比！ 」

林語驚在旁邊看得嘆為觀止，抬起手來「啪啪啪」給鼓掌：「好！說得好！」

聞紫慧雖然是簽了自己的名字在上面，但是因為名單已經上去了，所以得頂著林語驚的號碼去。

林語驚跟著一起去檢錄報導，兩個人沿著跑到邊看臺靠側繞過去，拐了個彎兒，林語驚聽見了很小的一聲對不起。

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頭去。

聞紫慧低垂著腦袋，從腦門到脖子都漲得通紅：「對不起，我……早上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摔，」聲音很低，「沈倦之前來找我了，讓我跟你道歉……但是他不來我也會跟你道歉，我也沒想讓你……這樣，我就是想擋你一下，你別生氣了。」

林語驚覺得這姑娘的聲音聽著像是快要哭了。

「我本來當時的時候還生氣的。」林語驚說。

聞紫慧肩膀抬了一下，抬起頭來，鼻子有點紅了。

「不過我現在沒生氣了，也就摔了一下，破點兒皮，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相信，」林語驚嘆了口氣，「就是以後別這樣了，多大點兒事啊，你就氣兒不順了，等你以後大學了畢業了進社會了，是不是得被氣死啊。」

如果放在以前，林語驚大概不止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麼簡單的程度，但是現在，發現自己真的沒有那種，想要回敬給的慾。

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沈倦。

其實當時在育場裡面，不是剛過去的。

差不多是從頭聽到了尾。

在聽到沈倦那句「在我這兒算過了」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恍惚。

不是沒人幫出過頭，以前被欺負，程軼和陸嘉珩會帶上，三個人按著那些欺負的人揍一頓，但是那種覺不一樣，們是朋友，同進同退，所有的事都是一起扛著的，打架打輸了還會被陸嘉珩嘲笑。

林語驚是頭一回到，被人默默的擋在後是什麼滋味兒。

有種很奇異的，酸又的覺。

完，第一反應是想要撒就跑。

就像是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李叔說「你一個小姑娘，這麼晚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林語驚對於這種從沒接過的，陌生的善意有些茫然無措，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些什麼。

謝謝你，沈同學，我好。

我他媽得好像有點兒心律不齊，這個心跳快得一分鐘我覺它跳了一百多下了，請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林語驚又想起來，程軼剛剛問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沈倦談了個姑娘，你在這個地兒唯一一個朋友也得保持距離了，你會不會覺得不開心？

林語驚當時本想都沒想，下意識就否認了。

但是確實從來沒問過他這個問題。

去過他的紋店，在那裡待過一夜，見過他的幾個好朋友，也從來沒見過他邊有什麼出現。

他在學校的時候，林語驚幾乎只見過他和何松南他們混在一起。

種種跡像都表明，這個人應該單。

但是在校外呢，兩個人見過的次數好像屈指可數。

但他認識很多人，什麼都會，去哪裡都悉，也有很多，還不知道的另一面。

他說他就住在店裡，林語驚不知道他為什麼就一個人住在那兒，不知道他家裡的況，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其它的際圈，也不知道他那個神的，差點打死同桌事件。

林語驚本來覺得他們已經很悉了，但是這麼一算，又覺得自己對他了解得太。

忽然有點不太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朋友了。

也許只是從來沒見過呢？

不知道為什麼，林語驚忽然慌了一下。

站在檢錄，出手機來，給沈倦發了條信息。

斟酌了一會兒，想著怎麼問比較好。

這問題太私了吧。

要不要問？

會不會不太好？

但我他媽都把你當朋友了！問問你有沒有對象還不行嗎！

林語驚跺了跺腳，小心地打字：【沈同學，你有沒有朋友？】

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有點張。

聞紫慧正在檢錄等著鉛球的檢錄排隊，林語驚蹲在旁邊的空地等著，走的時候沈倦還在盯著手機，所以判斷他應該很快就會看到。

一直等了十幾分鐘。

沈倦沒有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