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沈倦脖頸的線條一瞬間繃,尖滾了滾。
林語驚對自己二十歲氣方剛的男朋友表示理解,重新坐回到椅子裡,笑地說:「我什麼都沒說。」
沈倦看著,好半天沒說話。
子往後一沉,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看了幾秒,最後直接氣笑了:「老子他媽沒被你弄死真是我命大。」
吃了個冰,又聊了各種有的沒的一大堆,一下午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過去了,林語驚肚子裡現在被填得滿滿的,也吃不下東西了。
他們出了商場,了一圈馬路,最後還是吃了個晚飯。
林語驚挑了家年糕火鍋的店,這個時間剛好是飯點兒,每家餐廳人都多,門口拿著號碼牌排著長長的隊,這家人還算的,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等到了位置。
這家店價格適中,而且味道也不錯,林語驚對自己這個選擇很滿意。
吃飽喝足,他們坐地鐵回了學校。
林語驚這幾天研究了一下地鐵線路圖,沈倦家那邊過來也要一個小時左右,還要轉兩次地鐵,回去一趟也麻煩,不過他工作室週末都有活兒的,沈倦沒回去直接跟回了學校,林語驚還有些意外。
坐了半個小時的地鐵到學校,男生寢室離得有些遠,沈倦把林語驚送回去,A市的夏天悶的熱,到了晚上難得一陣風過來都讓人心舒暢,他們不不慢地往前走,校園裡路燈線明亮,不時有自行車伴隨著清脆的鈴聲「叮鈴叮鈴」著邊過去。
林語驚牽著沈倦的手,手臂靠著他的手臂,一抬頭就是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線條,心好得不得了。
握著他的手,前前後後大幅度地晃了晃,忽然他:「沈倦。」
沈倦垂眸:「嗯?」
林語驚問:「你小時候為什麼去練這個了啊? 」
沈倦頓了頓,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笑了一聲:「小的時候老師講過沒有?」
林語驚側頭:「講過什麼?」
「中國第一塊金牌,是1984年杉磯奧運會拿到的,」沈倦懶懶道,「擊項目。」
林語驚「啊」了一聲。
確實符合沈倦的格的。
他就是喜歡這種很標誌的,帥得囂張又傲慢。
林語驚還沒說話,又聽沈倦繼續道:「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我天賦異稟。」
林語驚:「……」
這個人還真的是對得起對他的評價啊。
林語驚翻了個白眼,安靜了一會兒,又了他一聲:「沈倦。」
沈倦耐心地:「嗯。」
林語驚想了想,慢吞吞說:「我從小就沒什麼想做的,沒追求,也沒有喜歡的東西,就是不停的學習,考試,人家都是要好好學習以後考哪個大學啊,去清華北大啊,這種,一個鬥的目標吧,就我沒有。 」
頓了頓,「我就是很單純的考個績出來,然後要幹嘛,要去哪個學校,以後做什麼,我都不知道。」
沈倦沒說話,輕輕了的手。
「剛去A市那會兒可能是我最不開心的時候,」林語驚說,「那個時候更茫然,本不知道以後自己會什麼樣,要怎麼辦,不知道你懂不懂那種覺,就覺得空落落的。」
沈倦握著的手,指腹蹭了蹭:「懂。」
「當時就喪的,心很差,每天都想這麼敷衍著混過去,」林語驚繼續說,「就有點羨慕那些活得很有目標的人,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然後不停地朝著那個方向走,覺是一件特別好的事兒。」
「我其實不在乎你做什麼,就像你說的,你做什麼都能做好,你在哪都發,我信你,但是那不一樣,」林語驚說,「做得好,和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做得好,獲得的滿足是完全不一樣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倦沒說話。
他們走到生寢室樓下,林語驚停下腳步,轉過來,仰頭看著他:「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跟你說的這些我反覆想了一下午,就希你無論什麼事兒,喜歡就做,無論你怎麼選,以後會怎麼樣,別怕,也別躲。」
沈倦垂眸。
站在路燈下,聲音,眼神溫,整個人像是一個溫暖的發,在黑夜裡不斷,不斷地引著人靠近。
沈倦安靜幾秒,忽然走近了一步,彎下腰,抱住了。
灼人的溫度傳遞過來。
沈倦垂著頭,額頭抵在頸側,心臟像是被整個泡在溫熱的水裡,酸又溫暖,幾近融化。
林語驚猶豫了下,抬手,了他的頭髮。
生寢室樓下這會兒正熱鬧,週末在學校沒回家的孩子們群結隊進進出出,有的在寢室樓門口蹲著聊天,說說笑笑。
沈倦知道林語驚臉皮薄,怕不好意思,只抱了一下就鬆開了,後退了一步。
結果他剛退,林語驚又跟著往前一步,手撐在他口,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啄了啄他的:「所以你得自信一點兒啊。」
沈倦愣了愣。
林語驚又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而後落回去,勾著他脖頸整個人掛在他上,看著他眨了眨眼:「畢竟我們倦寶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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