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這般肆無忌憚,使得嬴楚大為震驚,他畢竟是當朝的員,此刻不由氣極反笑道:“郭公子,你可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連娘娘都不放在眼裏!”說完,他一把推開郭導,已然向前走去,誰知郭導哈哈一笑,呼地一把將嬴楚上的外袍揪住猛地一搡,大聲道:“你這人麵心的東西,還穿著裳做什麽?快趴在地上兩聲!”
嬴楚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上帶斷了,他一回頭方大怒卻驚呆了,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卷畫卷,他還沒有作,郭導已經搶先一步劈手奪過,朗聲道:“不知道是什麽寶貝的東西,竟然能夠讓嬴大人到現在還藏在懷中?”
眾人聞言便都紛紛探頭過來,那畫卷徐徐展開。嬴楚目立即變得幽冷,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奪過畫卷,可是郭導的作比他還要快,而嬴楚出的手卻一把被靜王抓住了,靜王反扣著他的手腕,下手極重,麵上卻微笑道:“嬴大人何必著急?郭公子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他的樣子像是在拉架,似乎是怕嬴楚衝上去找郭導的麻煩。可是神卻是十分奇異,他迅速地向郭導眨了眨眼睛,郭導一個閃已經到了人群之中,故意在眾人麵前徐徐打開那畫卷,隨後便有人驚歎道:“哦,原來是觀音相!”
郭導立刻笑道:“贏大人可真是對娘娘一片忠心耿耿,居然將這觀音相放在懷中。可是不對啊,這觀音相跟剛才的觀音不同,怎麽反倒有八分像娘娘呢?”說完了這一句話,人們的臉上在一瞬間變的十分采。
靜王便是一聲冷笑,麵上卻故作驚詫:“這觀音相還真是有七八分像娘娘,好生奇怪啊,贏大人,你不用這畫像來雕刻,卻偏偏將它收起藏在懷中,這是何故?”
眾人心中也是這麽想的,之前嬴楚大肆在市井中搜尋出名的畫師,讓他們畫出千手觀音的模樣,然後再找一流的玉匠借以雕刻,可是雕刻出來的千手觀音卻和如今他懷中小心珍藏的這一幅圖完全不同。這個場景實在是人覺得有些詭異,嬴楚既然不用這畫像,又為什麽要將這個畫卷藏在自己的懷中?想到這裏,所有人麵上不流出惶恐的神,而嬴楚已然一把搶過那畫卷,重新塞進了懷中。
看到這個場景,太子的臉變得異常難看,他當然知道嬴楚為什麽會將這個酷似母後的畫卷藏在懷中,因為他對母後一直沒有死心,依舊懷著那種齷齪的心思!想到這裏,他簡直恨到了極致!可是太子又能如何,難道他可以立刻站出來向眾人說明嗎?除非他是瘋了!可若他什麽也不說,卻更是坐實了嬴楚在眾人心中的印象。嬴楚是死是活太子並不關心,這件事卻牽涉到裴後,想到這裏他立刻上前朗聲笑道:“郭公子,你這回真是喝多了!”
郭導連忙扶住自己的頭,暈暈乎乎地道:“哎呀還真是,我的確是喝多了,嬴大人真是對不住,讓你驚了!”
嬴楚幾乎恨毒了他,可是在眾人麵前卻不好發怒,隻因他越是惱怒,越是會讓人看出他的心思,想到這裏,他強自咽下了心頭的恨意,暗自咬牙道:“郭公子不必介懷,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說著,他已然快步轉離去。
在嬴楚離開之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哎,你說這嬴大人怎麽會莫名其妙將裴後娘娘的畫卷放在自己懷裏?”
“誰知道啊,真是想不明白,他一個太監竟然對裴後懷有這樣的心思!”
有人反駁道:“你知道什麽?當年這嬴大人可是裴後邊的家奴,兩人朝夕相、日夜相對,恐怕是衍生出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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