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闐坐下來,還是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去問,最終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看來許東出事這個事,讓很多人包括他的死黨也都在各顯神通的打聽,但是怎麽個況,今天可能無果,估計要到明天以後,才有所定論,約像是和外地人的衝突引發的,還有閨很輕蔑的在電話那頭笑,“這些外頭來的人,總是不懂規矩的,地頭還沒有踩,連許東是誰都不知道,到時候就看怎麽折騰這些人吧。”
又笑,“看不出來啊,許東還跟我們抱怨你冷冷淡淡,要是他知道你現在這麽關心他,恐怕他還願意多來幾次吧放心吧,你家許東什麽本事啊,沒有事的,許叔會出麵給那些外地人苦頭吃的。”
田闐隻好應道,“是就好了我就是問一下。”又是一連幾個勸不要擔憂,保管會給一個生龍活虎又帥氣許東雲雲的話語,田闐都溫和的應了,不介意保持眾人眼裏的應該有的形象,像是完了任務一般終於可以擱置電話了。
過了十一點電話還是響了起來,接起是張茜的聲音,聲音極力冷靜但仍然哭泣道,“田闐,怎麽辦,王傑從拘留所打電話回來了,許東是和蘇燦衝突起來了,被蘇燦給打了這個事我隻能先告訴你了,許東在凰城還有那麽多死黨朋友,他一個外人,怎麽辦啊要不然我不管了”
田闐手握話機怔在原地,心頭泛過一種難以言明五味雜陳的滋味,一直努力讓蘇燦融到他們凰城的這些朋友中來,以為他父親在這裏做很長時間的市長,細水長流。
但蘇燦對許東出手,將這一切都打碎了,後果將會是災難姓的,甚至說一場地震都可能。許東人脈廣博,蘇燦不過是外來戶,這一下幾乎田闐認識的所有人都將會和蘇燦站在對立麵,即便是自己有心想逆轉,也回天乏力,到底是為什麽,當眾給許東難堪就算了,為什麽他偏偏還要進一步惹許東,寸寸,他就這麽蠻橫?難道他沒想過這般行徑甚至會影響到其父親的仕途?
田闐難掩悶的火氣衝衝給蘇燦掛了電話過去,響了三聲過後接通,蘇燦接起的電話,“有什麽事你直說。”
聽到蘇燦在電話那頭淡漠的聲音。田闐一忍不住的委屈和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是刺蝟啊,誰都無法接近嗎!”
“心痛了?討說法來了?”蘇燦輕蔑的聲音從話筒傳來,以為田闐為未婚夫興師問罪,這個時候他猶有怒意,“看在還算朋友,給你一個忠告,你還沒許東家門是件大幸的事,否則你遲早會悔不當初。”
“我心不心痛後不後悔,我和誰結婚我進誰家門管你屁事,蘇燦你拿這副語氣跟我說話。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是朋友?你自作多。”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乎令人心窒的幾秒鍾,蘇燦自嘲的聲音隨後傳出,“是麽看來是了。那就這樣吧,晚安。”
放下電話的一刻,蘇燦覺這座城市是要換一換天了。
聽著電話的忙音,田闐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翻把自己裹在被子裏,很委屈的流淚。
那一晚是繼當時異地讀大學離家前夜以來,人生的第二次失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