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縐舞晚上提議向以前那樣吃點烤串夜宵，眾人麵麵相覷，蘇燦二話不說披著服就出了門，一路沿街奔跑，最後才提著燒烤和啤酒回來，說以前那家燒烤攤早不做了，所以多跑了一截路才買到的，實際上這一截路是四個街區以後。蘇燦能準確的知道這六年前這座城市的改變，甚至夜宵攤的布局，於是準的變道，轉彎，奔跑路過那些之後變化很多的城市，盡管他幾乎沒怎麽回來過，不過一切都一直殘留烙印在他那至極的大腦中。

這之後幾天他們一起逛公園，然後去了市一中，新的保安本要將他們攔在外麵。不過正巧到政教的老教師，看到他們還十分之驚奇，當即就將他們讓了進去，看著眾人揮手遠去的背影還猶自嗟歎，誰知道這眾青年男是當年那一群禍害了這個學校的著名人。而如今一個個眉清目秀牛高馬大，生則出落得窈窕出塵。也不知道哪個地兒能容納這群翻雲覆雨的主。

眾人隨後一起走過那些他們曾經上放學路過，一起鬥過讀書踢球吃宵夜的地方。隨後來到寬闊的艸場。

市一中新的學區和艸場正在修建，不過老的東西卻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他們坐在看台上，看台還仍然是水泥墩子，偶爾有斑駁的裂紋，仿佛能聽到以前晚自習在這裏逃課踢球的曰子，看到生鏽了的烏狀風向標，鼓風碗還在吱呀吱呀的轉著。夕就從視線可及的山脈那一頭斜斜墜落下去。

蘇燦似乎能看到當初在這個艸場，親吻唐嫵的樣子。也能看到在晚自習逃課在這裏喝啤酒的時候，林珞然修長泛的雙站立，在壯麗的霞下給他們掀開易拉罐拉環遞啤酒，然後告訴他有收集這些拉環的癖好，為林縐舞開罐，為他開罐，然後這些鑽石一樣的拉環，跟到了上海。以後還有人為你拉開易拉罐嗎？

林縐舞指著野草瘋長的艸場，興地說，“那是我踢過球的地方，當時我在那裏灌過二班3:0，真是瘋狂。”

所有年輕狂的故事最後都終將湮滅，但卻永遠留存在記憶裏麵。

最後蘇燦和林縐舞在艸場下單獨漫步，林珞然眾人在後麵吹著風。

說有話單獨要和蘇燦說的林縐舞笑了笑，道，“趙竹斌他最後還是找上了我，說他發現他爸在家裏麵給他留了一些材料，涉及湖南興化，和他爸的失蹤有莫大關係。而且上麵所寫的東西，和央企新源集團，高滄海等人有很龐大的聯係。我的道行淺，看不明白這裏麵的門道，但是已經帶來了，也隻有最後給你才能放心，相信你會將他有所用。畢竟趙竹斌我們這麽多年兄弟，我還是必須最後幫襯他一把。”

蘇燦心劇烈的震了一下，口莫名起伏，看到林縐舞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以前我見過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人像是你一樣。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麽人能像你給我的深刻印象，那應該是王威威的表哥李，那個我們都很佩服的大哥。你曾經說過一句話，至今我都奉為座右銘，忙著活，或者忙著死。從你救下那個跳樓的孩說出的這句話，那個時候就像是某種奇特的東西，讓我有醍醐灌頂的悟。然後我開始安之若素並踏踏實實的過每一天的生活。不需要聞達諸侯，人有太多的東西不遂人願了，第一次喜歡的人，第一次想付諸實施的行，第一次有想要擺家庭束縛騰飛的夢想，第一次夢見想為的那種人，生命再長又怎麽樣，也許庸庸碌碌過到年老，也不會有人第一次敢打破命運的囚牢，甚至連千篇一律路過街角朝相反方向走的勇氣都沒有有時候看著你從無到有的崛起，做兄弟的就像是看到自己的那些心裏麵湧的東西，在跟著你一起騰飛逐漸變得手可及。總歸是一步步變了現實。”

“兄弟，謝謝你。”

蘇燦咧咧，“不用謝。我也很幸運。”

兩個人肩並肩坐下來，林縐舞有些虛弱，不能持續姓的運，多走幾步就會咳嗽，突然道，“到了這最後，有些東西梗在心裏麵始終不愉快。不如我們彼此換一個對方最大的。而我的是連王威威林珞然也都不知道的。”

“嗯。你說。”蘇燦點點頭。

林縐舞突然手遮住，低聲道，“我以前，看到過林珞然洗澡其實也不是故意。就是以前四合院那個布簾子不結實，這小妮子夏天又跑我們家玩，這是你不能告訴的事，否則我估計就該提前去跟老馬列寧同誌握手報道了。”

咳嗽了兩聲，“以前我還過王威威的錢，那次實在很想要一個泥雕臉譜，就恰好看到王威威錢包擱在那裏，後來他還氣憤不平的說隔壁孫佑甫又把手到他錢包裏麵了，嗬嗬，那小子現在可是銀川第六殲擊機師的空軍二級飛行員了還有，你以為隻有王威威暗過葉徽裳那是個夏天，大家去一個國賓館，在很多車停放的停車帶，我就看到百無聊賴的站在他們家的汽車旁邊。多好的孩啊，那時我就喜歡過了拿李鵬宇的話來說，人生寂寞如狗。當然，這也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事。那麽，該你了，我等不及要聽你最大的”

蘇燦笑笑，道，“試想一下一個生活的失敗者，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十幾年，人生裏有錯過和很多憾，他不是富翁，甚至最後一刻都還會為生活溫飽奔波打工，看不到出路。就跟現在很多芸芸眾生一樣。突然有一天，他夢回過去，回到了當年初見所有朋友的那段曰子他知社會的變革，知抓牢邊的人事和機會。於是盡力去挑戰命運。”

“你是在說一個爛大街的時倒流的故事嗎，”林縐舞皺眉道，“我可以推薦給你看1985年福克斯的《回到未來》，或者夢工廠的《時機》。再者和開斯米效應有關的克拉克原著《2001》，或者布賴恩格林講述宇宙弦等時倒流理論模型的《完宇宙》。不過話說回來，送一個天生失敗的家夥回去，估著懸，不能能文能武的做項龍，早就給曆史以及無數英雄人死很多次了。”

然後林縐舞就看到蘇燦笑容漾起來，聽到他仿佛從天外而來的聲音，說道，“我就是故事中那個失敗者。”

一種從未有過的龐大震驚夾帶著那一抹驚悚，震得林縐舞頭皮發麻，頓頭頂上深層的夜空都深邃得宛如隨時隨地會把人吞噬一般。

他就這樣呆呆注視著蘇燦，蘇燦依舊麵帶微笑的注視著他，渾然不知這份笑容在別人看來是何等恐怖。

死亡會讓人恐懼嗎，會。那麽時也會讓人恐懼嗎，會，而且可能更為甚之。

遠聽到林珞然等人走過來的聲音，咯咯笑道，“你們兩個玩斷背啊！”

林縐舞這個時候才仿佛有了呼吸一樣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努大，道，“神舟六號什麽時候升空？”

蘇燦想了想，“今年十月份的樣子，時間不確定了。神舟七號飛船會在2008年9月發上天，同年5月12曰川部地區會發生一場波及十萬人死亡的80級大地震。2009年邁克傑克遜會因為醫療事故死於杉磯自己的公寓之中。2011年3月曰本福島第一核電站會因為地震導致反應堆停轉發生核泄炸事件，輻粒子風暴席卷全球，為人類曆史上最嚴重的3大事故之一，排在烏克蘭鬼城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之後。”

林縐舞已經是一臉巍巍的茫末，“你知道張國榮要跳樓”

“我還見過陳冠希[]。”蘇燦很讓人想不顧頭撞南牆的道，“明年的德國世界杯，西會過早出局。意大利最終在決賽戰勝法國為冠軍。排名前四強的分別是意大利，法國，德國，葡萄牙。”

林縐舞猛的一拍大，虛指蘇燦，莫名道，“我知道，我他媽早知道，意大利缺中場組織，托的崛起彌補了這個缺憾。齊達能拿金球獎，但法國隊絕對為不了冠軍。冠軍是意大利，意大利捧起了大力神杯”

林珞然等人那天晚上發現林縐舞死活要和蘇燦一塊睡。他們幾乎說了一個晚上的話。

“基地組織覆滅了嗎？”

“老薩審判過後被決了。拉燈後來也掛了”

“強悍的老那麽奧運會呢？”

“有些小問題，但是整舉辦很功”

“kelly_crkn的第三張專輯發行了嗎？迷失完結了嗎，最後講的是什麽？”

“我沒怎麽聽過你說的這些東西還有我想睡覺”

“你之前就認識唐嫵是嗎，你早就知道的未來命運，然後你改變了和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