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竹一路行來,也不停留,筆直上了三十三天,來到天道宮,就見到周清,連忙道:“兒拜見爹爹!”周清笑道:“卻是在人皇麾下有幾rì了,卻弄出這麼多禮數,失了本心。rì后不許了。”
周竹聽后,連忙起來,憨憨的笑了一下,坐到周清旁邊,纏著脖子道:“小進師兄的糾纏已經了結了,那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似乎也來到了兩界關前,只是不見神通和靜,不知為何,爹爹可要留意了。”
周清道:“哪里有什麼好留意的呢,無非是遵循定數罷了。那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來到關前,乃是因煞云籠罩,我教順了天數,他暫時奈何不得,只得在關前鎮住了,消除了殺劫,淡了煞云,使我兩大煞陣不能借天之勢。然后與我等做上一場,好歹分個高下。但縱然如此,卻也是徒勞。我天道教這一量劫末后自殺劫中起,如今已是大興之勢,雖說一盛一衰,無永恒主角,但畢竟是rì后的事了。而今我天道依然為主角,不會弱了大勢,哪里能夠讓他們如意的找樂子呢。”
周清說到此,本來是娓娓道來,仿佛流水,沒一,安寧得無比。
周竹聽得心中也十分平靜。“聽爹爹語言,兩教紛爭,死傷億萬,三界震,仙凡皆在劫中,稍有不甚,就當真是洪流滾滾,宇宙崩塌,天地合并,歸附混沌之大禍,在兩教圣人眼中,卻是個樂子。”
想到此,周竹突然打了個寒,“爹爹也是圣人,莫非也是一樣的心思?難道母親,兒我,妲己小姨,那些師姐師兄們,也都是芻狗麼。千百世的回,終都不曾忘了,才聚在一起,如今雖然圓滿,卻好象失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東西似的,這是怎麼回事呢。”
歷了這麼多的風霜磨難,終于將一切的恨憂患酸甜苦辣包容超越過,再也嘗不到了,卻不知到底是應該不應該的。
周清像是沒有知覺到兒愣神,只笑道:“你下天庭去,你大師姐有安排的。”隨后,吩咐旁邊的青玉子道:“如今到時辰了,卻敖鸞公主,與你同去。”最后一句,自然轉對周竹說了。
不一小會,敖鸞自偏殿出來,對周清有些微怒,卻還是矜持,只是氣道:“如今你怎我出宮去了。怎的不怕我遭劫了!”
猴子,李圣,悟空道人都死了,敖鸞都在天道宮中,未曾親手報仇,心中不忿。但明白周青是好意。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只是覺得心中有些屈悶得慌。
周清道:“先就注定了,我說不清楚的。”
敖鸞一愣,聽了這語氣,不知怎的,心中就有些涼,又有些慌。周清卻起了,提杖踏麻,從容出了天道宮道:“過了這一場,有五十六億年清凈了。”
周竹喃喃道:“五十六億年,有好長的時候呢。”
敖鸞見得周清連背影都消失了,又聽見周竹的自語,立在宮中,莫名其妙的就有眼淚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