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吳原嚇得一頭,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也沒什麼!既然有人請客,不去白不去!”林晚榮拍拍他肩膀,皮笑不笑道:“去聽聽大頭領和府臺大人有什麼知心話要說。這二位,可是華苗一家的典范啊!!”
聽駙馬爺說出“典范”二字,吳胖子頓時心驚膽,急急抹了冷汗,連聲點頭:“是,是,下明白了,下這就去辦!”
屏退了吳原。高酋狠狠呸了口:“什麼玩意兒!胖地像個球,那,只怕都是吸百姓的長起來的。”
“他的帳就慢慢算吧。”林晚榮笑著搖頭,四顧瞅了幾眼,忽然道:“高大哥,香韻樓就在前面。咱們去看看!”
高酋在筠連轉了幾圈,地形也算了,聞言便帶著他往人群中鉆去。行了盞茶功夫,便看見一座裝修的如畫閣樓,位于鬧市正中,周圍人群熙來攘往,熱鬧非凡。
林晚榮仔細打量了幾眼,正晌午時分,香韻樓卻無客人出,周圍明里暗里散步著數百黑苗壯漢。警惕的往四周觀,看來這香韻樓是被扎果包下來了,閑雜人等本無法*近。
眼看時已正午,忽見一頂八抬大轎遠遠而來。兩隊兵丁執著刀槍在前橫沖直撞、吆喝開道。周圍百姓嚇得紛紛躲閃。一時飛狗跳、嬰啼哭,市集一片。
昨日就已見識了這個聶遠清地霸道,今日尤甚,這姓聶的分明就是敘州府的土皇帝了!林晚榮怒哼了聲,眼中泛起陣陣殺機香韻樓外百步早已被清理干凈,扎果大頭領手扶著柴刀,疾行數十步,趕到轎子前恭恭敬敬行禮:“苗家扎果,拜見府臺大人!祝大人福泰安康。富貴流長!”
“大頭領太客氣了。”轎子里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簾子被掀開,扎果急忙親手扶轎,從里緩緩行出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著大紅袍,慈眉善目,面如滿月,白白凈凈的臉上堆著和藹的笑容,一一向四周抱拳,狀似恭謹。
這就是那個聶遠清?林晚榮遠遠的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的慨。什麼做人不可貌相,看看這位聶大人就知道了!要是不清楚這家伙干過的事,沒準還有人把他當彌勒佛呢!
扎果在前,躬引著聶大人一行人等進了香韻樓,數百兵丁與扎果地黑苗親衛,層層把守在門外,除了偶爾能聽見樓中傳來的笑聲,余下的形什麼也看不到了。
“林兄弟,現在怎麼辦?”高酋小心謹慎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在樓外轉了半天,頭都想破了,也找不到混進去地法子。林晚榮咬了咬牙:“等!”
這一個等字,可不是好捱地。從日中到日落,兩人在周遭轉了數百趟不止,遠遠能聽到香韻樓推杯置盞、歡聲震天,他與高酋卻只能坐在外面干熬。
待到華燈初上時分,那香韻樓的大門才重又打開,白面菩薩似的聶大人臉帶笑容緩緩行了出來,跟在他后的扎果頭人面泛紅,不斷抱拳致意,眼中出欣喜的芒。
“看這樣勢,只怕是談了!”高酋小聲道。
我也知道是談了,可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呢?!林晚榮無奈苦笑。
眼著聶遠清的轎走遠,扎果扎龍兄弟也徑自離去,街上行人已,二人回到那僻靜的宅中,過不了片刻,便見胖子吳原氣吁吁的鉆了進來:“駙,駙馬——”
林晚榮秉住心中的焦慮,微笑道:“吳大人回來了?!午宴用地可好?”
“下該死!”吳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力磕頭,痛哭流涕:“下有負大人重托!那個扎果和聶遠清進房談,其隨從把守甚嚴,下冒險*近,也只能聽到寥寥數語!下該死,下該死啊!”
林晚榮嘻嘻一笑,親手扶起他:“吳大人言重了,扎果和聶大人談了些什麼,我早已知曉,讓你去,也只是從旁佐證一下而已!”
聶遠清邊也有駙馬安地探子?吳原心里打了個,駙馬真是高深莫測啊!
“吳大人,說說你聽到了幾句什麼,”駙馬不不慢的拍拍他肩膀,笑著道:“不要怕,隨便說,瞎編也沒關系,反正也只是個佐證!”
吳縣丞磕頭如搗蒜:“打死下也不敢欺騙您老!我就只聽到了幾個字,什麼圣姑、手、格殺勿論,別的就再也聽不到了!”
手?格殺勿論?林晚榮眼中寒一閃,這個笑面佛聶遠清,難道要在花山節上手殺人?這廝手段如此狠辣?!
他無聲無息,久久凝立,高酋知他心在思索,不敢打擾,便將吳原悄悄帶了下去。
也不知站了多久,院里微風漸起,吹得他心頭一涼。抬頭看時,夜幕漸落,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
遠地五蓮峰高聳云,像是夜幕中無聲綻放的花瓣,他眺良久,默默搖頭,咬牙痛道:“這個狐貍姐姐,都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了,卻還躲在山上不聞不問,想修煉個狐貍嗎?!”
話聲未落,便覺屁一涼,劇痛的覺傳來。他似是被踩了尾般跳起來,抄直怒吼:“誰,誰打我?”
“你猜猜?!”一個又冷又的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