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林晚榮哈哈大笑：“原來軍師在吃月牙兒的醋！”

徐芷晴面如火燒，輕呸了聲道：“胡說八道，我才不吃的醋呢。若真是如此，在兩國邊境之時，我只怕早就酸死過去了。”

徐軍師口是心非，林晚榮也不點破，嘻嘻笑道：“你吃不吃醋，我都喜歡的！不過，有一件事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不要為了工作而罔顧。像這樣的廢寢忘食，只怕鐵甲船還沒造好，你子卻先垮了，那還不要了我的親命？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出現。”

他語氣堅定，霸道之極，徐小姐心中甜，拗不過他，只得輕嗯了聲，溫道：“你我帶人來研習這鐵甲船的構造，總不能辜負你一番意吧。船我已觀測的差不多了，這便是那鐵甲船的構造，各重要部件的大小圖樣我也挑選了能工巧匠，繪制了不下百張。可我總覺得，這圖樣并不完整，似還缺了什麼。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語聲輕，將那潔白的箋紙遞到林晚榮手中，給他細細觀賞。

徐芷晴學識非凡，理數無一不通，這些草圖按比例大小畫的正適中，各部分的標記都清晰可見，那重要的部件都單獨出圖，極為詳細。

林晚榮看了會兒，笑著點點頭：“不錯，很好。能在短短兩月的功夫，繪制出這樣詳細的結構圖來，徐小姐，你真了不起！”

看他豎指稱贊，徐芷晴心中欣喜。笑著嗔道：“誰要你來夸獎了，我是要讓你給我指正問題。這圖樣，我看了無數遍。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完整。不瞞你說，要按照這圖上畫出的部件來鍛制，我們大華，肯定無法制鐵甲船。”

林晚榮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我們這圖里，確實缺了些東西。”

“你也如此認為？”徐小姐又驚又喜，把住他胳膊，急聲道：“你快說說，我們了什麼？”

林晚榮點點頭。從中取出一張圖，打量了幾眼，認真道：“這張畫的是船上地一個重要部件。可是，徐小姐請看，要按照你這張圖的畫法，我們的能工巧匠。能按圖索驥做出這樣地東西嗎？”

徐芷晴沉思半晌，緩緩搖頭，嘆道：“不能！我疑的，也正在這里。怎樣才能將這些部件結構，完全反映到紙上，讓人一看就懂。我這些天思索了無數遍。也找不出個答案。”

“這事嘛，就該問我。”林晚榮嘻嘻一笑：“我給你出個點子，做三維立投影法。”

“什麼三圍？”即便徐小姐聰明伶俐，聽得也是陣陣頭暈。每次聽他冒出新名詞，總能讓人又驚又喜又愁。

“這個三圍麼，其實不是指人的三圍。”他目在徐小姐滿的軀上不斷巡弋，軍師臉頰嫣紅，子往后退了退。道：“看什麼？！你快告訴我，什麼是三圍？”

林晚榮嘿嘿一笑：“所謂三維立投影法。其實。就是告訴我們，要繪制這些規則部件的圖樣。可以從三個平面來看。來，我教你。”

他占便宜似的將徐小姐攬懷中，取過圖紙，指著道：“你看，譬如這個螺帽，它雖然有些復雜，但卻是個規則圖形。我們設想一下，假如從正方向投過去，它在地上的影子，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徐小姐被他摟在懷中，驚喜之余，芳心狂跳，思維頓有些停滯，好不容易將心境平靜下來，按照他所說的，仔細想了想，取過筆墨，在那紙上細細描了幾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

林晚榮看了看，徐軍師不愧為行家里手，這寥寥幾筆雖然簡單，卻勾勒的甚為分明。

他點點頭，取出鉛筆，在那正面圖上添了幾筆虛線，徐小姐愣了愣，旋即拍手，歡喜道：“這是那棱角麼？”

“不錯，”林晚榮微微一笑：“這個部件地正面投影，那些切割棱線，我們就以虛線代替，這些角度位置，都是可以確認的。關于這一點，應該沒有疑問吧？”

軍師想了想，正點頭。

“看完正面，我們再看側面。”他取過一個部件實樣，調換了方向：“這次，我們看側面投影，再以相同的方法，將它的影子畫下來。”

徐芷晴已經有過一趟經驗，不待他吩咐，便輕輕巧巧將那側面投影圖畫完，棱角的虛線也標示的一清二楚。

徐小姐果然聰明，林晚榮看地極為滿意，笑道：“接下來，我們再從部件的上方投影，同樣的將它畫下來。”

軍師按他吩咐畫了幾筆，想了一想，驀然一驚，欣喜的跳了起來：“我明白了！你，你是怎麼想到的？”

著徐小姐狂喜中帶著敬佩的眼神，林晚榮連慚愧，哈哈笑道：“我胡思想地。這就三維立投影圖，有了這個辦法，再復雜的東西也可分段繪制。”

“難怪我總覺得欠缺了些什麼，”徐芷晴幽幽嘆道：“這個三圍圖，果然神奇。”

“好了，先不說這個問題了。”林晚榮嘿嘿道：“我今天趕了一天的路，還沒吃飯，你等等，我去些晚膳送進房來，咱們慢慢吃。”

他說著便要往外走，徐小姐急的拉住他袖子：“等等，這里是凝兒的閨房——”

是凝兒的閨房又怎麼了，小姐喜歡的就是這個！他嘻嘻一笑，在細的手腕上了幾下，神道：“不要地，就吃個飯麼，又不干別的事！”

軍師滿面紅暈，輕嗯了聲：“那就只能吃飯！”

林晚榮行

出房來，還沒踏出階梯，便見凝笑著行過來，邊跟著兩個丫鬟。端著熱氣騰騰地酒菜：“大哥，你瞧，都準備好了！”

“不會吧。”林晚榮接過托盤，苦著臉道：“凝兒，我怎麼覺得咱們像是開黑店地呢？！”

凝眨眨眼，咯咯笑道：“這樣的黑店，徐姐姐只怕喜歡地。大哥，你喜不喜歡呢！”

這個小丫頭，又來挑逗我，林晚榮無奈的搖了搖頭，在臉上吻了下，正要轉房。凝卻拉住了他袖。無聲鉆進他懷中。

“凝兒——”

“大哥，”小姐捂住他，輕輕道：“你可要記得凝兒。莫要新人了房，人拋過墻。”

原來這丫頭，還是會吃醋的啊！林晚榮聽得：“凝兒，你待我地好。大哥都知道！要不，我和徐小姐先不要房了吧，等從高麗回來——”

“不能等，”凝微哼了聲：“大哥，你也看到了，徐姐姐等你等的多麼辛苦？年紀大過你。心里本就有許多包袱，你再這樣耽擱，豈不是心里更加難？這事你去高麗之前就必須定下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反正這房間你也悉，那晚你還占了人家徐姐姐的便宜——嘻嘻！”

小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林晚榮心中，抱住了：“凝兒，我生生世世都會好好的護你、照顧你！”

“嗯！”凝甜甜一笑。推著他進房：“快去吧！”

林晚榮嘆了聲，心里忽然又又。端著酒菜進了屋。徐芷晴聞聲抬頭。驚奇的看著他：“怎地如此之快？”

他也不好意思說是凝兒早就準備妥當的，嘿嘿幾聲道：“軍師傳膳。那還能不快嗎？”

二人在桌前坐下，那異常盛的酒菜，哪是片刻之間就能完的。徐軍師雖覺奇怪，只是既有他相陪，一切疑都已不重要了。

林晚榮將那小酒盅端于面前添滿，笑道：“喝點吧，就算是問你這些天的辛勞！”

徐小姐與他孤男寡獨自相，雖是未婚地夫妻，也忍不住的有些心跳，紅著臉低下頭，溫一笑：“你說怎樣就怎樣。”

林晚榮聽得心中一，嘻嘻道：“此言當真，我說怎樣就怎樣？”

徐芷晴面紅心跳，惱的白他一眼，輕嗔道：“你這個人，總沒個正經！”

“徐小姐，我今天可是正經的。”林晚榮拉住手，無比肅穆道：“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著他那執著而又火熱的眼神，徐小姐心里噗噗疾跳，仿佛打鼓一樣，無語低頭，鮮艷的緋直蔓延到潔如玉地頸中：“什麼問題？”

林晚榮眨了眨眼，輕輕道：“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嗎？”

徐小姐臉頰紅，白他幾眼，小聲嗔道：“那日在邊關的時候，不是已經問過了麼？怎地今日又來說起？”

“今天可不一樣。”林晚榮正道：“我是真心實意請求你嫁給我！要是你答應的話，就請把這杯水酒飲了。”

這人倒似是來婚了，徐芷晴輕輕點頭，不可抑的嗯了聲，緩緩端起那水酒，正要一飲而盡，卻聽林晚榮道：“慢來，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