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下呆住了:“你怎麼理解的?我這是實事求是而已!”
“什麼實事求是,那兩個壞蛋明明撞了姬塔還不道歉,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怎麼可能為厲害的選召者?如果說專業的戰鬥工匠都是這個樣子,那我願艾德哥哥是不專業的戰鬥工匠!”
“好哇,”羽正要開口,但這個法國小姑娘又氣鼓鼓地打斷他道:“,你不會是想加那個什麼銀林之矛,所以才向著這些外人說話吧?”
羽驚了,這都什麼和什麼,怎麼又扯到戰鬥工匠專業不專業上了,再說選召者厲不厲害和禮貌又有什麼關系了?
他連忙自辯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塔波利斯橡木騎士團的員,怎麼可能加銀林之矛?”
“哦——”天藍恍然大悟:“你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你們和銀林之矛是同屬於那個什麼彩虹同盟對吧,果然是一丘之貉。”
羽已經無語了。
他忍不住回頭對姬塔說道:“姬塔,你說句話啊,這個該死的外國人已經不講道理了——塔塔,你在幹什麼?”
姬塔將風帽蓋在頭上,雙手捂著耳朵,假裝自己是一隻鴕鳥。
反正這樣的爭執,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兩人的爭執逐漸升級的時候,終於吵醒了這裡的第三者。
只見帕帕拉爾人弩手忽然咂了咂,吸了吸鼻子,嘟噥了一句:“什麼味道,好香?”然後他才恍恍惚惚地睜開豆子一樣的黑眼睛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著個小肚子,有些好奇地看著天花板。
同時一邊轉著胖乎乎的小腦袋,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復活了嗎,這是什麼聖殿?我是信奉了什麼廚房之神或者食之神嗎,怎麼味道這麼香?”
“啊,我明白了,這裡是收之神的聖殿。”
“艾塔黎亞沒有這個神。”坐在一邊的塔塔小心翼翼地從風帽之下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時天藍才注意到前者醒了,忍不住驚一聲,從自己的位置上跳起來,也顧不得和羽拌了,跑過去抓住帕帕拉爾人的肩膀問道:“你醒了嗎,你醒了嗎,帕克?”
帕克都快要被搖得要散架了,連忙用小短手忙不迭地阻止道:“我醒了我醒了,天藍你快住手,我已經清醒過來了。”
天藍這才松手。
後者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裡看起來好眼,等等,這不是‘旅者之憩’嗎?我想我認出這個地方了——龍之大廳,難道我沒死?”
“龍角大廳。”姬塔繼續從風帽下面傳來聲音,糾正他道。
天藍則開心地對他說道:“你當然沒死了,帕克,是羽把你給撿了回來,你都不知道他當時有多英勇。”
羽忍不住了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那太好了,”帕帕拉爾人這才一骨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當然你如果不用‘撿’這個詞那就更好了,那說得我好像是一袋麵一樣。”
“確實也很像。”姬塔的聲音,聲若蚊吶地從風帽下繼續傳來。
但帕克隻當沒聽到,又大聲問道,同時將短短的手抓向桌子上有烤的叉子:“那那些褐紅象鼻甲蟲呢?”
“都走了,”天藍一掌打掉他的手:“別,這些是給艾德哥哥留的,是他救了我們所有人。”
“艾德?”
“艾德哥哥是個戰鬥工匠,”姬塔這才掀開風帽,小聲答道:“他打敗了大姐頭,剩下的人跑掉了,那些象鼻甲蟲自然能也退走了。”
“一個戰鬥工匠,那不是羽最崇拜的人嗎,”帕帕拉爾人一屁坐回椅子上,兩隻小短平出去,有些好奇地問道:“那我的晚餐呢?”
羽臉都紅了,趕忙否認道:“帕克先生,我只是喜歡戰鬥工匠這個職業而已。”
“都差不多。”帕克答道,一邊左右張想要看自己的那份晚餐在什麼地方,他才剛剛蘇醒,肚子就已經得直咕咕。
但天藍則一把揪住他的後領:“不用看了,比起吃飯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啊?”
“跟我們一起去通知艾緹拉姐姐。 ”
“等等,”羽還沒反應過來:“芙麗,艾緹拉小姐不是讓我們……?”
“讓我們幹什麼?”天藍危險地看著他:“難道這麼重要的事不該通知艾緹拉姐姐嗎,再說帕克也想要見一見我們的救命恩人。”
“不,我不想,”帕帕拉爾人忙不迭地搖著自己胖嘟嘟的頭:“我隻想安安靜靜地吃晚飯。”
天藍直接把他無視了,而羽這時終於也看到了一旁不斷向自己使眼的姬塔,他總算不是一個真正的笨蛋,忽然明白了過來。
於是撓了撓頭道:“好吧,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其實我也想看看艾德先生的比賽怎麼樣了。”
“死你了,”天藍忍不住興地抱著後者尖了一聲,好像全然忘了之前的事,興道:“走吧,我們去找艾緹拉姐姐!”
說罷,又拽起帕克的後領,拖著這小胖墩向人群方向走去。
“等等,”帕克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大聲道:“你們打算幹什麼,你們知道帕帕拉爾人的種族天賦,如果三小時沒有吃任何東西就會死嗎?——等等,放我下來!”
“那你今天已經死兩次了,帕克先生。”
姬塔跟在後面,有點可憐地看著這個帕帕拉爾人弩手。
“我說的是真的!”
於是姬塔遞給他一個蘋果。
帕克拿起蘋果就咬了一口,然後繼續大聲抗議道:
“真正的帕帕拉爾人寧死不屈,隻吃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