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德主子都遣了人來問,就是皇太后也心疼得不得了呢。」珍珠最後的一句話直接蘇氏抬不起頭來,知道自己是了年氏的遷累,心裡越發不待見,萱姐兒不服氣,幾次想要說話都蘇氏掐了手。
一進東院的門,蘇氏更加明白如今年氏的境了,哪裡是得了寵,分明就是不待見,還沒說話,萱姐兒就選撲了過去,了聲:「姑姑!」
年氏歪在床上,穿著家裳的芽黃裳,這原是的,此時卻襯得沒了神,見蘇氏萱姐兒穿得喜慶,心裡先自惱了。
邊只有一個惜月,又是上茶又是端點心,忙得團團轉,蘇氏見狀問道:「那兩個丫頭,怎不在側福晉邊侍候?」
不提這個倒罷,一提起來年氏就有氣,桂嬤嬤正教桃枝桃葉行禮,原來這兩個丫頭連人蹲禮都沒學全,讓年氏跟著了丫頭的輕視,桂嬤嬤當著丫頭們的面也敢端著奇嬤嬤的架子指點兩句,丫頭們以為這個側福晉本不懂禮數。可現在有事求著蘇氏,只好忍下不提,指使了惜月出去,拉著蘇氏的手紅了眼眶。
一方面是真委屈,一方面已經習慣了在父親面前擺著委屈的樣子,此時很自然對蘇氏開了口,一出口就是要蘇氏幫把側福晉的年例換銀子。
惜月窗下一側耳朵聽得分明,了個小丫頭站到門邊等吩咐,自己往桂嬤嬤屋子裡去,三兩句就把年詩嵐的要求說給桂嬤嬤聽,拿個桔子在手裡剝了皮遞給桂嬤嬤:「這真是作夢呢,福晉若是知道了,只要不側福晉娘家人進門,能怎辦?」
桂嬤嬤到底在宮裡呆過,笑了聲:「你懂什麼。」說著接過來放進裡嚼了嚼:「讓你說的事兒,你說了沒有?」
惜月點了點頭:「這麼大的事兒,我隔天就告訴珍珠姐姐了。」桂嬤嬤「嗯」了一聲,瞧著正在廊下練蹲禮的桃枝桃葉,笑了一聲:「咱們這個福晉,真是個齊全人兒。」
惜月一笑就出裡一對尖尖的虎牙:「若這年夫人知道爺本沒踏進院門,還會不會上側福晉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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