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諶話音剛落,就有親隨上前打開了其中一只箱子。
幾塊金餅泛著刺眼的芒,映馮安平眼簾。
這些金銀細是哪里來的?馮安平立即想到了商賈失竊的案宗里記錄的丟失財,其中就有金餅、玉、寶石和珊瑚,還有一個牡丹妝奩,里面放著的是珍珠。
府衙上天地苦苦尋找的東西,如今就在這里,馮安平不敢置信地了眼睛。
“這些是……”
“贓。”魏元諶淡淡地道。
馮安平一立即癱倒在地,祖宗啊,要死了的覺又回來了。
魏大人分贓分到他頭上了,不但如此還讓他簽文書做投名狀。
他的命是沒了。
魏元諶的聲音更加冰冷:“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過去盤點清楚?”
“魏大人,您再想想,我不合適,”馮安平哀戚地道,“我還沒娶妻生子,還沒給馮家傳宗接代,不然您換個人吧,太原府同知陸慎之比我職大……”
“你是太原府通判,分管訴訟且對上有監察之職,”魏元諶目凌厲,“快些辦好,我還要將文書送匣,呈給皇上。”
呈給皇上?魏大人再猖狂也不能與皇上分贓吧?馮安平將手里皺了的文書仔細地看了兩眼。
“大人,您這是?”
“我不放心太原府衙門,懷疑其中有私通盜匪之人,暫時先將這些贓封存,等案子查清之后我會向朝廷解釋,但是在此之前,不能給旁人,”魏元諶說完向外走去,“快點做好。”
這馮安平雖然膽小如鼠卻還算心正,為以來做事仔細且家清白,以后朝廷查下來不會遭人質疑,魏元諶站在院子中,抬起頭來看天。
頭頂有只紙鳶慢慢飛起,看方向應該是顧家的院子,魏元諶眼前浮現出顧大小姐利落地轉推那兇徒的一幕,他不微微皺眉,或許他想得太多,總覺得這位顧大小姐上另有玄機。
不多時候,馮安平走出來稟告:“已經點好了。”說著哆哆嗦嗦地將文書呈給魏元諶,希魏大人以后不要讓他再做這樣危險的事。
“東西放在你這里,”魏元諶道,“我會吩咐兩個人在此看守。”
馮安平瞪圓了眼睛:“大……大人……這不合適吧!萬一朝廷四搜檢……”
魏元諶道:“即便要查整個太原府,府衙也會先從外籍人查起。”府衙沒有證據這贓進了城,所以不會大費周章地做這樣的事。
馮安平吞咽一口,話是這樣說,可這些箱籠在他屋子里,他怎麼能睡得著。
魏元諶再次抬頭看那紙鳶:“你的宅院為何買到顧家的旁邊?”
馮安平心中一慌,實話也就口而出:“其實那院子原來是我祖上置辦的,我本想買回來,后來才知曉被顧家買走了,既然院子不能買回,就在旁邊住下,時常地看一看也好。”
馮安平的話不像有假,魏元諶沒有再問,帶著初九轉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出巷子上了馬,直奔落腳的院子,魏元諶的目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掃而過,一個有些悉的背影映眼簾。
此人走路有些跛,是那晚在永安巷遇見的人,那醫婆的隨從。
既然那醫婆在太原府走,能在街面上看到這兩個人也是尋常,不過……魏元諶向周圍看去,并沒有見到那醫婆的影。
一路回到院子里,魏元諶凈了手開始看桌子上的公文。
初九忍不住道:“公子,您說那地是怎麼回事?”他和聶忱到村子里詢問,于是打聽出那三個村子在地時死了不的人。
“那不是地,”魏元諶淡淡地道,“地不會讓人上的衫不見了。”那是一大力沖擊,將人的服剝離了。
“那是火炸開的形。”
阿九恍然大悟,他們用火,難道是……
“那接下來該怎麼查?”
魏元諶提起筆來寫公文,有人在暗中一步步引著朝廷查案,不如此還將崔禎卷了進去,他立即想到在京中發現的蹊蹺,定寧侯太夫人請到兩個仙人,匆匆忙忙趕來太原府。
他不關心崔家,但涉及到,他自然要查個清楚,那兩個道士有意引得定寧侯太夫人上當。
現在太原府的案子和這件事撞在一起,應該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就算是巧合,他也不能眼看著崔家人擾了的安寧,
魏元諶道:“崔家祖墳那邊讓人盯了,明日一早我會前去。”
……
顧明珠放風箏是引柳蘇去后門,如今將文書拿在了手中,心中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那不是地而是火開的景。
所以,那些人是在私自開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