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管事上前來請,崔禎這才收回了目,今日母親的話提醒了他,懷遠侯在山西丟失戰馬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會不會懷遠侯知曉些什麼,故意將朝廷的目引到山西來,山西的事眼看無法遮掩,才有人想出李代桃僵的計謀,讓那些民眾來頂罪。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要來顧家問個清楚。
崔禎坐在椅子上。
林夫人先道:“崔家祖墳形怎麼樣?”
崔禎道:“沒有釀太大的禍端。”
林夫人點了點頭:“那就好。”
祖墳被燒在族中長輩看來那就是天塌下來了,但他清楚,真正的天不在祖墳而在眼前。
“姨母,其實崔家祖墳被燒與這次賊匪的案子有關,”崔禎看向林夫人,“山西的案子開始不太起眼,自從姨父丟了戰馬之后就不同了,姨父是否知曉些什麼?有沒有特別的話囑咐您?”
林夫人微微皺起眉頭。
崔禎道:“到了現在您就不要再瞞著了。”
林夫人聽得這話,終于嘆口氣:“我家侯爺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可能這案子沒有大家說得輕松,老爺還有意送我回娘家,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崔禎看著林夫人,林夫人表自然不像是有什麼瞞。
崔禎抿了口茶:“姨母沒有在太原府見過魏元諶?”
林夫人一怔,上次崔禎已經說了魏元諶的事,知道魏元諶來太原查老爺的案子,但是……
林夫人道:“那位魏三爺不曾登門拜會。”
崔禎不聲:“魏元諶還沒去府衙,但他一定知道了珠珠在金塔寺的事,為了查找線索,應該來找姨母問話。”
林夫人看著崔禎,神有些不快,都說沒見過,崔禎再三問是不相信了?
林夫人的口氣比方才多添了冷淡:“我們之前住在崔家,搬回來之后,一直和珠珠在家中極出去,不曾有魏家人前來送過帖子。”
和珠珠本沒見過魏家人的影子,這一點林夫人能夠確定,到現在為止連魏三爺長得什麼模樣都不知曉,哪有半點的關系。
崔禎皺眉,難道他猜錯了?這樁案子直接相關的懷遠侯府和查案的魏元諶沒有私下里聯手?除了林夫人之外,顧家應該也沒有誰能與魏元諶來往。
崔禎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現在這案子連崔家都牽連了進去,姨母更要多加小心,若是聽到風聲,或者有任何消息都讓人來知會一句。”
林夫人點點頭。
崔禎告辭走出屋子,剛踏長廊,就看到顧明珠歡快地跑過來,顧明珠路過崔禎的時候仰臉向崔禎笑了笑,手里著的草兔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崔禎彎腰將地上的草兔子撿起遞給顧明珠。
額頭、鼻尖都沁出了汗,就是因為這樣讓上更多添了幾分肆意和明亮似的。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竟然讓他也心生羨慕。
顧明珠接過草兔子,笑得更加歡快,小跑著奔向了林夫人。
崔禎依稀聽到林夫人道:“下次要跟表哥說話……怎麼,還采了花給我。”
“好看。”顧明珠清脆的聲音傳來。
原來急匆匆地奔過去是要給林夫人戴花,崔禎仿佛明白了為何懷遠侯和夫人如此寵溺珠珠。
因為珠珠的喜歡和關心都是純粹的,不摻雜任何的私利。
崔禎在顧家門口翻上馬,一雙眼睛看向遠,魏元諶到底在哪里呢?到底有沒有人在幫魏元諶行事?
即便林夫人知曉些,這些事也非眷能籌謀,也許是太原府府衙中的人,這人到底是誰?好似在暗一直與他兜圈子,偏偏他就捉不到。
崔禎走了,顧明珠才回到房里,沒有告訴父母實也是怕崔禎這些人起疑心會來打探,父母什麼都不知曉最安全。
現在該為晚上的事做些準備了。
……
陸慎之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被綁在刑架上,邊站著兩個看守,屋子里寂靜無聲。
終于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陸慎之抬起頭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那人還沒說話,手一揚一鞭子狠狠地在了他上。
這一鞭又急又狠,讓他的皮立即綻裂開,陸慎之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然后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陸慎之勾結盜匪搶劫商賈財證據確鑿,七年前其在太原府任職,‘珍珠大盜’案恐怕他也難逃干系,如今盜匪盤踞山中已氣候,立即傳我函京請示朝廷,調衛所兵馬山剿匪。
若有盜匪敢負隅抵抗,一縷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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