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諶知道孫郎中不會無故提及此事:“托先生看癥之人我認識?”
“是啊,”孫郎中道,“就是那位懷遠侯。”
懷遠侯長顧明珠。
魏元諶看向孫郎中:“先生何時去顧家?”
孫郎中道:“明日就去!”
“明日我也會前去,先生不必說認識我,”魏元諶道,“案子自懷遠侯起,如今快要水落石出,我也該去拜會下懷遠侯夫人。”
除此之外,他也想知道顧大小姐的癡傻病到底是什麼形。
孫郎中點點頭。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孫郎中才從屋子里離開,剛剛走出院子不遠,初九立即跟了上來。
“孫先生。”
初九低聲音喊了一聲,孫郎中不由地嚇了一跳:“初九,你這樣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先生,”初九懷中抱著一只大黑,有些為難地靠上來,“您給三爺診過脈了?”
孫郎中點點頭,看過傷口之后,他順便為魏三爺把了脈。
“三爺可還好?”
“好。”
“三爺沒有刻意瞞什麼病吧?”
初九說著向后看了看,張地捋著懷中的黑,被他索的一塵不染,在下閃閃發亮。
大約是手下頻率太快,黑不滿地“咯”一聲。
初九嚇了一跳,鼻尖也沁出汗水來,這樣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將三爺引過來。
孫郎中有些不解:“你這孩子到底想說些什麼?”
“不是我想說,”初九立即糾正孫郎中,“是我家二老爺讓我定要問問您……您也知道我家三爺在魏家的地位如何,魏家上下奉為珍寶,有些事不能出半點閃失。”
初九聲音得更低了些,懷中的公似是為了迎合也小聲“咯”著。
孫郎中道:“魏二老爺想知道什麼?”
初九吞咽一口,再次轉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開口:“二老爺想知道,我家三爺那方面有沒有問題?”
初九拍了拍腰:“虛不虛?”
孫郎中差點笑出聲,看來這幾年魏三爺油鹽不進,讓魏家長輩委實心中擔憂:“你看呢?要不要補一補?”
“那誰知道,”初九著懷里的黑,“這五黑就是二老爺找來給三爺用的,一直沒有得機會。”
不但沒機會,還讓這五黑出去尋花問柳下了好幾窩黑崽子,他整日勸說三爺吃了這,結果就是抱著跟在三爺屁后跑來跑去。
初九想著就覺得心里苦。
孫郎中嘆了口氣:“這種事也要尋機會。”
補腎還要尋機會?初九豎起耳朵。
孫郎中著那只膘壯的五黑:“先留著它吧!”等到魏三爺有了心儀之人之時……
孫郎中轉離開。
初九著孫郎中搖頭的背影,難道三爺的病已經那麼重了,到了虛不補的地步?
那可真就糟了啊!二老爺說了,三爺病好那日,也會為他尋一門親事。
這親事不會就泡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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