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也沒多想。

要是那位已經七老八十，當然會覺得皇宮不是個好去，可現在新帝還不到而立之年，這頭一批進宮的子前途都不會差，就覺得甚好了。

“要是哪里不舒服，不要藏著，省得落下什麼病。像你父親，可不是遭罪麼。”

羅知真勉強笑笑：“母親放心，我真的沒事。對了，兒今日還沒去父親那里呢，就先過去了。”

羅二老爺因為中風臥床，這東間人來人往多有不便，就移到了西間。

蔡氏起道：“咱們一起過去吧。”

穿過堂屋進了西間，一進屋就聞到一藥味兒，混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現在天氣還不甚冷，這一直臥床的病人，哪怕有下人心伺候著，總是有些令人不適的氣味。

“太太，三姑娘。”伺候羅二老爺的是兩個丫鬟，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容尋常，手腳利落，一瞧就是做慣了活的。

蔡氏點點頭，說一聲：“老爺，三姑娘過來了。”

羅知真忙請了安，又上前替羅二老爺臉，見羅二老爺瞪，也不惱，該做的做完，往旁邊一站，蔡氏就道：“三姑娘辛苦了，也累了吧，早些回屋歇著吧。賞宴的事我記著呢，到時候問著你大嫂的意見，給你添些裳首飾。”

“讓母親費心了。”羅知真乖巧施禮，又沖羅二老爺道別。

立在那里，居高臨下，盈盈下拜時蔡氏看不清面上表，羅二老爺卻正好瞧個清楚。

那是幾乎淡到沒有的眼神，和微不可察的嘲諷。

偏偏羅二老爺手不能口不能言，心思越發敏起來，這一眼看得他火冒三丈，幾乎氣炸了肺。

他沒想到，有個那樣豬狗不如的兒子，連一向沒有什麼存在的庶，居然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羅二老爺再惱，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角一，口水又順著流了下來。

蔡氏見狀，拿了帕子替他了。

羅二老爺怒瞪著。

“你們都下去吧，老爺這里，我來伺候。”

兩個丫鬟暗道一聲太太賢惠，退了出去。

蔡氏把那帕子扔在床榻上，笑了笑：“老爺瞧我做什麼？忘了告訴您，三姑娘要參加選妃了，憑著咱國公府姑娘的份，定會選的。老爺高不高興？”

羅二老爺眼睛瞪得更大，幾乎能冒出火來。

他敢肯定，這人是故意的！

怎麼會？怎麼敢？

蔡氏冷眼瞧著羅二老爺那不堪的樣子，也懶得再裝，冷笑道：“原來老爺是不高興的。也是，老爺的心思，從來沒放在這里呢！”

他以為睡在書房，一兩個月不進屋，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麼，不過是悄悄打聽到嫣娘的存在后，不便再查下去罷了。

也是人，繼室本來就艱難些，他卻半點面不給，只把當傻子哄，又怎麼指敬重他呢？

“老爺恐怕不知，這些日子有八郎作伴，妾覺得比往日過的快活許多呢。”

羅二老爺不停的抖，偏偏說不出話來。

“欠下的，總是要還的。”蔡氏笑著說完，揚聲道，“柳紅、柳綠，進來好好伺候老爺。”說完，面帶微笑走了。

羅知真回了屋左思右想，下定決心去找甄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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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該收拾甄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