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清亮銳利的眸子環視著會議室裡的諸人:“對於案和兇手,大家還有什麼其他看法嗎?”
“能三次把拋棄在馬路上,我想兇手肯定自己有輛車。”材小的警孟璿搶著說。
“兇手一定是個單男子,而且有一套獨立的住宅,不大可能是住在居民樓裡,否則他無法長時間的囚害人而不被察覺。”一位姓田的老警說。
“所有害者都遭到了待,這說明兇手對此有特別的嗜好……”有人補充。
“兇手很有可能是個極端偏激向的人,平時不歡迎,所以才產生了暴變態的心理……”王宇的語氣很肯定,儼然是個心理學專家。
“……”
石冰蘭一聲不響的傾聽著,不管是誰發言,都聽得很用心,不施脂的素淨臉龐帶著專注的神,兩片純天然的嫣紅朱的抿著,那副認真的樣子使看上去更加麗人。直到大家都說完了,才沉穩的出了聲。
“有沒有人想過兇手的機問題?”
與會者都愣了一下。雀無聲了好幾秒鐘後,孟璿不解的問:“機不是很明顯嗎?魔為了發洩自己的,所以接連綁架人先後殺……”
“那只是表面,任何一個連續犯罪的作案者,都會有某種深層次的心理因素在起引導作用。比如以前有個‘雨夜屠夫’案,兇手每到下雨的夜晚就忍不住想殺人;還有在國外發生過的‘開膛惡魔’案,兇手專門殘殺那些著暴的孩子……”石冰蘭冷靜的侃侃而談。
王宇眼睛一亮:“隊長,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兇手也有某種特別的機,構了他自己的作案規則?”
石冰蘭了他一眼,清麗的瓜子臉上浮現出贊許之意:“嗯!換句話說,我相信這六位死者必定有什麼共同點……”
“未必吧。”有人表示異議,“六位死者的職業分別是機關書,餐館服務員,髮廊小姐,企業經理,教師和導遊,可以說是各個階層的人都有,而且們全都互不相識,完全沒有任何共通的地方……”
孟璿嗤的一笑:“別忘了這六位死者長得都漂亮的,我看也只有漂亮才是們的共同點……”
“不,即使是挑漂亮的下手,兇手也會有自己獨特的審觀!”石冰蘭用肯定的語氣說。
“我完全贊同隊長的看法!”王宇若有所思的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那個老問題,害人明明都是守法公民,可魔為什麼在每上要寫下‘有罪’和‘罪大惡極’呢?”
警員們對視一眼,都陷了沉思。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大家很久了。每一被發現的,軀幹上都有濃墨寫著的“有罪”兩個字,而且生怕警方看不懂中文似的,旁邊還用小字加注了一個英文片語“Sin Immensity”!
警方為此曾專門請教過英文專家,專家回答說從字面上看,該片語的意思是“罪惡無限”。不過,這種用法並不是很正規,兇手的英文程度應該不是很好,大概是胡翻字典找出的兩個單詞,要表達的就是“罪大惡極”的意思。
起初警員們都推測,魔挑選的害者都是他自己的仇人,所以才會留下這些指控有罪的字樣,但這個想法馬上就被推翻了,因為害者們的份、職業相差太遠,幾乎沒可能得罪到同一個仇人的。之後又有人提出,也許害者們本都曾犯下什麼重大過錯,因此才會為魔的目標,但調查結果表明,們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其中一個孩甚至還是本市模範青年的候選人,一輩子都沒做過啥虧心事,更談不上“罪大惡極”了。
由於一直查不出原因,到後來大多數警員都傾向認為,那不過是魔用來混淆視線的一種手段,故意留下字樣企圖把偵察方向引到歧路上去,再不然就是隨手發洩的惡作劇,總之對破案並無什麼實用的價值。
“也許我們錯誤理解了‘有罪’的含義。魔是個變態的傢伙,他對罪惡的理解跟我們是不同的!”王宇沉聲說,“或許一件在旁人看來是十分正常的事,在魔看來卻是罪大惡極。日本曾經有過一個典型案例,兇手是個偏執狂,專門殺常去日浴的人,因為該兇手認為凡是曬的太黑的子都是邪惡的,都應該被送進地獄罰……”
孟璿容道:“你的意思是說,‘有罪’這兩個字是魔有意無意留下的線索,已經暗示了這些害者的共同點?”
王宇點頭:“我的直覺告訴我,只要解開了‘有罪’的謎底,就能明白魔是如何挑選目標的……”
“又是直覺!”石冰蘭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卻沒有再責怪他。從過往的例子來看,這位下屬異想天開的直覺居然有好幾次都是準確的。
王宇滿臉自信,拍著膛說:“隊長你放心好了,雖然這中間的關鍵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我遲早會想出來的!”
“那你就慢慢想吧。”石冰蘭微微一笑,站起宣佈:“上午的會就開到這裡,大家先去吃飯,半小時後再回來開工。老田,你等一下打電話通知全市所有分局,查一查從昨晚起是否有失蹤,如果有接到這一類的報案要立刻向總局報告。”
下午五點半,蕭川副市長的家。
一對中年夫妻坐在客廳裡,滿面都是焦灼不安之,眼一會兒向牆上的掛鐘,一會兒又向案幾上的電話。
男的大約五十多歲年紀,本是紅滿面的方臉上平添了許多皺紋,看起來顯得蒼老而憔悴。的哭得淚水漣漪,金鏡片下的雙眼略有些紅腫,不過那端莊嫵的容還是那樣令人心。雖然年已四十了,但是還是相當白皙,材也完全沒有走樣,36寸的飽滿部聳起了的鼓脹曲線。
這對夫妻正是高中生蕭珊的父母,F市的副市長蕭川和人大代表林素真。
“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問過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都找遍了。天,珊兒會去哪裡呢?”
林素真失神的流著淚,裡不停的喃喃。
“放心吧,珊兒一定沒事的,也許只是到哪個新認識的朋友家去玩了。”
蕭川只能這樣安妻子,可是這話說來連自己都不相信。寶貝兒平時儘管有些任,但從來也沒有過夜不歸宿的記錄。
“到現在都沒有珊兒的消息,一定是出事了!”林素真抓住丈夫的手,心慌意的懇求道:“老蕭,我們趕快報警吧!”
“再等一等!”蕭川聲音嘶啞的說,“如果珊兒真是被人綁架了,對方的目的又在於勒索,那麼我們貿然報警恐怕會把事搞糟,最好能先聽聽對方有什麼條件。”
他說著,又向電話了一眼,真希那鈴聲能響起來。林素真點了點頭,只能坐在沙發上小聲的飲泣。
“別急,先看看電視好了!”
蕭川強自鎮定,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想要讓妻子的心緒平靜下來。
電視裡播放的新聞恰好是林素真在婦聯所做的演講,在螢幕上看來,人大代表更顯得而端莊,展現著的高雅氣質。以往遇到這樣的畫面,夫妻倆都會看得笑容滿面,可是今天卻什麼心也沒有了。
魂不守舍的又過了二十分鐘,電視裡突然出現了一段令人心驚跳的新聞。
“本市再次發生一起殺案,死者是個已經失蹤半個月的導遊……警方估計犯下累累案的兇手已經又綁架了一位子,只是暫時還未接到報案。如果廣大市民發現周圍的親戚或者朋友失蹤的,請趕快聯繫警方以協助調查……”
蕭川和林素真看得目瞪口呆,兩顆心同時沉到了腳底,怔怔的互相凝了幾秒鐘。
“快報警!”
驀地裡,兩個人一起尖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撲向電話……
傍晚六點十分,F市刑警總局。
“登,登,登……”
一陣清脆的皮鞋敲擊地面聲響起,由遠而近的從走廊傳了過來。這悉的腳步聲著從容和莊重,但又不失的優雅,一聽就知道是刑警隊長石冰蘭!
“阿宇,還不下班回家麼?”
經過會議室門口時停下了腳步。空空的房間裡,只有這位年輕的下屬一個人坐在張辦公桌前,正呆呆的著打開的電腦螢幕出神。
“隊長,我……我一直在想你中午說的話,罪犯到底有什麼作案規則?”王宇抬起頭來,濃厚的眉皺的快打了結,“可是到現在我還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