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二十九章 榮譽的巔峰

數日後的清晨，F市刑警總局。

石冰蘭坐在辦公室裡，清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手裡的一張單據，俏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就連雙手都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

這是一張DNA化驗報告單，上面明白無誤的寫著一個結論——經鑒定，瞿衛紅的的確確就是的親生母親！

鑒定的樣本，來自于瞿衛紅留下來的一小截髮，而這髮，正是石冰蘭冒了巨大風險，從孫德富的書房裡拿出來的！

雖然事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但是回想起當時那一刻的景，石冰蘭還是猶如被石頭重重擊中了口般，心裡充滿了震撼、痛苦、憤怒和驚駭。

當時打開書房的保險櫃後，首先出來的是一本相簿，翻開來一看，裡面果然全部都是瞿衛紅的照片。這些照片大多數是黑白的，也有數彩的，看的出年代已經久遠，全部都已微微泛黃了。但是照片上那清麗俗的容、高雅出眾的風姿和一顰一笑的人表，卻都還是活生生的無比鮮明，彷佛真人躍然眼前。

這些照片的背景，大部分正是在孫德富負責過的那個農場，起初還都是些正常的生活照，但翻了十多頁後，相簿裡已赫然出現了衫半褪、坦的半照！而且越往後翻頁，照片上的瞿衛紅服也就穿的越，到後來竟出現了一不掛的全照！儘管是黑白的，但那漲紅的俏臉、含淚的恥神也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在這些全照裡，瞿衛紅不僅被迫的溜溜，擺出面對鏡頭張開雙、或是翹起屁的種種姿勢，更令人駭異的是，還同時遭著慘無人道的待！有的是正痛苦的在地上滾掙扎著，上滿是一條條的鞭痕；有的是被全赤的吊在半空中，下居然擺放著一支蠟燭，正在嗤嗤的燒著的！

不過最令石冰蘭震驚憤怒的，還是相簿的最後三張照片！那居然是三張瞿衛紅的像。第一張顯然是在某醫院照的，閉雙眼，蒼白的容顯得說不出的安祥、寧靜，彷佛在慶倖自己終於告別了這個吃人的痛苦世界；第二張，上的服已被，出了滿的雙和帶著斑斑跡的下；第三張，的居然被放進了一個很大的明玻璃容裡，就像實驗室裡的標本似的，永遠的保存起來！

由於當時時間迫，加上線昏暗，石冰蘭並沒有完全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容、究竟放置在農場的何。強忍著悲痛，將相簿放回原，手繼續在保險櫃裡索著，很快又給找到了一小團烏黑的髮辮，和一雙小巧的繡花鞋。

石冰蘭憑直覺到，這一定都是母親的！於是小心的取了其中一秀髮，用明膠黏在自己手上，使之不至於掉下來，然後關起櫃門悄然離開了。

這之後遇到阿威，由於石冰蘭帶走的只是細細的一縷髮，因此阿威本就沒有察覺。次日返回警局後，石冰蘭立即將那縷髮送到了專門的化驗室，開始進行DNA鑒定。

在苦苦等待了數日後，現在鑒定結果終於出來了！石冰蘭心中百集，一方面為確定了自己的世而激、慨，另一方面，也為生母曾遭過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而倍痛心、氣憤。

——這個該死的孫德富！他跟變態魔簡直是一樣的貨……我一定要將他也繩之以法，為屈辱而死的媽媽報仇！

復仇的怒火在中熊熊燃燒，石冰蘭鐵青著臉霍然站起。已不想再等下去了，真想馬上就對孫德富採取拘捕行。

但是，單憑自己生母慘死的“罪狀”，顯然還不足以緝拿孫德富。畢竟自己手上還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何況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早過了法律上追究的時效。但要是再這麼拖下去的話，孫德富說不定隨時會一命嗚呼，那時不僅追查魔的線索又將斷掉，關於母親的舊案也將再無無查清之日，永遠為一樁懸案了……

該怎麼辦好呢？石冰蘭陷了左右為難之中。幸好就在這時，負責監聽孫宅的部下傳來了一個特大的喜訊——孫德富這老狐貍終於沉不住氣了，出了他的狐貍尾！

石冰蘭聞言神大振，忙親自趕到監聽室詢問究竟。原來孫德富在生日那晚暈倒送醫之後，只打了一夜的點滴，次日淩晨就又返回了孫宅。然後他彷佛遭到致命的打擊一般，變的更加沉默寡言了，基本上整天都不說一句話，令警方的監聽毫無所獲，這期間他唯一接見的客人，是一位來自國的白人律師，不過談的都是他的後事安排，跟案本毫無關係。

警方隨後暗中調查了那位名亨利的國律師的不法犯罪活也無任何勾結，只是單純的接孫德富的囑委託而已。

原本警方已幾乎要氣餒了，誰知今早突然聽到孫德富用低沉的聲音打了個電話。他一共只說了幾句話，但是這幾句對警方來說卻不亞于平地驚雷！

——3號嗎？是我！我你理掉楚倩和石香蘭，你進行的怎麼樣了？嗯，很好！從現在起你就給我消失，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雖然警方無法測出，孫德富到底是將電話打給誰，也沒聽到對方如何回答，但是至“楚倩”和“石香蘭”兩個名字，卻是聽的清清楚楚、絕無差錯！

石冰蘭聽後心急如焚，再次向趙局長提出了拘捕孫德富的請求，並且立刻獲得了批準。

半小時後，十多輛警車呼嘯著開到了孫宅。接下來的事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孫德富起先還裝傻充愣，百般抵賴與魔有何牽連，還揚言要上告到省政府和那裡去；但是當石冰蘭毫不留的當面怒斥，並且出示了錄音證據後，孫德富立即面如死灰，整個人癱在椅上，任憑雙腕被警員戴上了手銬。

之後就是按慣例的徹底搜查、抄家，但什麼也沒找到！書房的保險櫃已變的空空如也，想必裡面的“收藏”早已被銷毀。

石冰蘭對此已有心想準備，也不是很在意，一揮手，命令警員將孫德富押回了警局。

嚴厲的審訊隨即開始。

或許是垂死的軀已喪失了頑抗下去的意志，孫德富並未如預計的那樣難以對付。事實上他只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只能由石冰蘭一個人單獨審問他，他才肯代所有犯罪事實。

遘個要求遭到了趙局長和李天明的反對，不過二人反對的機各不相同。趙局長是擔心孫德富想耍什麼花樣，李天明卻純粹是嫉妒，不希在審訊上又讓石冰蘭獨自立了大功。

“放心吧，局長！他是個只剩一口氣的衰朽老頭了。就算真有什麼不良的企圖我也應付的了！”

石冰蘭安著趙局長，後者想想也對，再加上若不答應這個要求，孫德富就寧死不願開口，最後只好讓步。

於是，這場審訊果真由石冰蘭一個人進行。當然，警方在審訊室佈置了監控設備，專案組的所有員雖然全都坐在外面，但卻可以看到裡面的一舉一。

儘管石冰蘭堅信自己“應付的了”，但是當真正走進審訊室面對孫德富，在他那雙雖然昏暗無神、但卻仍然充滿邪氣的目注視下，石冰蘭還是到極不舒服，彷佛全的服突然間被剝了，整個人赤的站在這老頭面前。

幸好除此之外，孫德富倒沒有毫過分的言語和行為。他只是不停的辛苦咳嗽著，對石冰蘭的審訊全部有問必答。

而從他裡說出來的“真相”，令所有人都大大的吃了一驚。

[沒錯，你們警方要找的變態魔就是我！從去年到現在，所有那些針對大脯的殺案、綁架案，都是我一手指使、策劃的！

——當然嘍，我只是負責用頭腦指揮，真正用教訓那些大脯婊子的，都另有其人，前後一共有三個。畢竟我已經老啦，雖然還有著強烈的衝，但是卻已經喪失了功能，只能夠用我的雙眼，來欣賞那些婊子被待、被折磨的好戲。

——所以，你說我是魔的同夥，這話既對也不對。嚴格的說，那三個傢伙不過是供我驅策的傀儡罷了！他們代我在那些人的上發洩，讓我也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嗯，你要知道那三個人的名字分？行啊，我這就告訴你。不過，前兩個因為先後被李天明和你盯上，已被我派人除掉了。其中就包括那個差點在“黑豹”舞廳強了你、事後又綁架淩辱了孟璿的毀容者！嘿嘿嘿，他那張臉夠恐怖吧……我想你這輩子都很難忘記他……然而很可借，他已經被刀碎，丟到海裡去喂鯊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