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面古怪,用一種不認識的目著孟璿。從前是個大剌剌、辦事有點枝大葉的外向型孩,想不到現在也學會了用心計,思慮更是比過去周詳多了。
“小璿,魔是個非常狡猾的人,你這一手未必就能騙過他。再說你的傷還沒好,不應該再承這麼大的危險……”
石冰蘭正想勸說孟璿,但卻被孟璿斬釘截鐵的打斷了。
“隊長,我已經決定了,請不要阻攔我!我願意冒這個險,您至應該讓我試試,不然我會抱憾終的!”
石冰蘭聽到“您”字,心中一陣難。雖然孟璿剛才一再表示,對擊斃孫德富的榮譽歸屬於誰毫不在乎,但是從“石姐”到“隊長”再到“您”,從這越來越客氣的稱呼可以看出,對自己的已越來越疏遠了。
“好吧,小璿,我答應你!”
石冰蘭一咬,只能同意了。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已經耽誤了孟璿一次立功機會,要是現在再阻止孟璿行,說不定會造更大的誤會。
“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除非魔真的已經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否則千萬千要採取任何行……”
“放心吧,隊長。我只是想保持著我這條線索,不讓魔跑了,至於什麼時候行、該如何行,我都完全聽從上級的安排!”
石冰蘭雙眸閃過欣之。不管怎樣,孟璿的確是、穩重了許多,只要再增加些經驗和閱歷,假以時日就絕不會在自己之下。
這時王宇已取出了簡單的檢測工,想要從臥室裡搜集魔的指紋、和髮,但孟璿卻搖頭告訴王宇說,魔臨走時特意花了好幾個鐘頭的時間,將整間臥室都打掃了一遍,然後還把抱到浴室洗了個澡,清理掉所有犯罪的痕跡。
“這麼說來,魔走的時候確實很不信任你,唯恐留下任何蛛馬跡。”
王宇上這麼說,但還是大略搜索了一下整間房,忙了好一會兒,果真是一無所獲。
石冰蘭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魔要你跟他合作,他有沒有給你分配任務呢?”
“有,他要我幫他打聽警局的幕消息,不斷把這案子的破案進展、以及跟你本人有關的任何事都探聽清楚,等他打電話來時彙報給他!”
“喔,原來如此,魔是要你做他的線人!”石冰蘭有竹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設下圈套讓他自己上鉤!”
三人商議了一陣後,石冰蘭就起離開了孟璿家,而王宇則繼續留下陪伴孟璿,直到晚上才走。
石冰蘭返回刑警總局後,馬上召集專案組員開會,向李天明等人報告了此事。專案組當即派出了兩名銳便,偽裝出來找工作的大學生,在孟璿家附近租了個房間住下,流用遠鏡二十四小時晝夜不停的監視著靜。
接下來的十多天,除了王宇經常來看孟璿外,刑警總局的其餘同事誰都沒有登門過。表面看來一切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專案組期,假如魔再次來找孟璿,進門時不管他再如何警覺觀察,絕對覺不到半點危險的氣息,這樣才有可能將其甕中捉?。
然而,魔的狡猾和謹慎顯然還在他們估計之上,再不然就是他已打定主意,只過孟璿來刺探警方的幕,而不打算再孟璿了,所以這之後半個月都再沒有面。
不過,他的電話倒是幾乎每晚都會打來,顯然他也急於瞭解警方的底牌。
孟璿遵照石冰蘭的指示,了不似是而非的假報。一方面如實告訴魔,專案組並不相信孫德富臨死前的鬼話,仍在全力調查魔的真正分;另一方面,對於調查的進展,則是能瞞就瞞,或者故意說的跟真相相反。
至於魔究竟是否相信孟璿的這些話,暫時就不得而知了;每次孟璿說完之後電話那頭都只是傳來一聲淡淡的“嗯”,就沒有下文了。
倒是魔對石冰蘭個人的興趣,反而更加大了。每次他都要求孟璿詳細打聽石冰蘭的一舉一,甚至還問到了石冰蘭是否仍在尋找母親瞿衛紅的。
儘管魔的語氣是輕描淡寫,但問的次數一多,還是很快引起了石冰蘭的注意。
——為什麼魔會這麼關心母親的呢?按理說,母親和孫德富之間的恩怨,已經是上一輩的事了,跟魔本人毫無關係。自己就算找到了母親,也不可能憑此抓住魔的。
難道,母親的上,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嗎?
石冰蘭滿腹疑竇。的確一直在尋找母親的下落,孫德富生前的部下、遠親和朋友等人,幾乎全都認真查詢過了。而孫德富在各地買下的別墅、房屋和掌控的企業、工廠等,更是一個都沒放過,全部親自進行了搜查,但卻沒有發現半點跟母親有關的線索。
究竟孫德富將母親的藏到哪裡去了呢?
石冰蘭本能的覺到,魔一定是出於某種目的,才會如此熱衷於打聽母親的,只是暫時無法猜到這個目的是什麼罷了。
不過突然靈機一,心想不妨先用假消息試探一下魔,看看他有什麼反應,或許能從中發現蛛馬跡。
於是,當魔再次打來電話時,孟璿按照石冰蘭的囑咐,撒謊說因為毫無頭緒,石冰蘭已灰心了,認為母親的很可能早已被孫德富銷毀,因此已放棄尋找。
這消息大概令魔十分興,電話裡傳來了他一聲不自的“太好了”,隨即就掛斷了。
這一反應令石冰蘭雙眼發亮,約猜到了真相——母親的十之八九是落在魔的手裡!而且必定存在著某一條線索,可以使警方找到,所以當魔聽說自己放棄尋找時,才會顯得那麼高興。
假如能找到那條線索,說不定整個案會有驚人的進展。而母親生前既然跟孫德富有那麼多恩怨糾纏,那麼這條線索應該還是跟孫德富有所關連!
石冰蘭重新把目投向了已經死亡的孫德富。發現自己了一個很重要的況,那就是孫德富死後,幾乎調查了跟孫德富有關的一切,但卻沒有理會下葬的事宜。
當時領取走孫德富的,是一位名亨利的國律師,是遵照孫德富的囑來替他辦理後事,本沒有可疑之,所以警方也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
但現在回想起來,這裡面說不定已造了疏忽!
石冰蘭越想越是不安,當即派出警員老田,追查起孫德富被領走後的況!
兩天后,老田回報,孫德富的已被送回了他的老家、距離尹市不遠的孫家村。雖然按照國家規定,罪犯死後止土葬。但孫德富被擊斃前尚未移法院正式審判,再加上當地的那些遠親大都是法盲,竟然就將他安葬在他生前就修建好的一個豪華墓地裡。
“豪華墓地?怎麼個豪華?占地有多大?”
石冰蘭彷佛突然想到了什麼,連聲追問起來。
老田回答說,占地至有三十多坪,就好像一個小型的住宅,陪葬的各類品一應俱全,也是在孫德富生前就準備好了的,保守估計總價值也有數百萬元。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石冰蘭想了想,又問:“把送去安葬的,是那個國律師亨利嗎?”
“是的。當時有不村民親眼目睹了整個安葬過程。說起來也真好笑,孫德富的居然是先被製作了標本,裝在一個盛滿藥的巨大容裡,然後才運到墓裡去的。大概他也像埃及那些法老一樣,希自己的永遠不朽吧,哈哈……”
老田隨口說笑了起來,但是才笑了兩聲就頓住了,因為他驚訝的發現,石冰蘭雙頰緋紅,呼吸也彷佛有些急促了,神明顯不太對勁。
“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老田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打發走部下後,石冰蘭咬著,滿無比的脯劇烈的起伏著,顯得又是激、又是憤怒。
標本!又是標本!
多年前孫德富就把母親的製作標本,現在又利用囑,把他自己的也製作標本。他真正目的是想幹啥,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瘋狂的老頭,他要母親的來陪葬!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陪葬,那絕對是一種極其變態、駭人聽聞的陪葬方式,所以才會需要事先製作標本。
石冰蘭幾乎有種作嘔的覺,心中的憤慨也更強烈,同時的頭腦也更加清晰了,馬上想通了另外一件事——那國律師並不懂前因後果,只是單純執行孫德富的囑,將他製作標本並送墓中就完事了。而母親瞿衛紅的,必然是由魔本人日後尋找機會,悄悄送進去與孫德富合葬。所以魔才會生怕自己一直追查母親的下落,不斷要孟璿打聽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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