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嗎?”孟璿敏銳的注意到了石冰蘭的神態,瞪眼說:“我對魔的悉程度並不亞於你,別忘了你經歷過的一切,我也一樣經歷過!”
這話有些刺耳。在這一刻,這小警仿佛又變得陌生了。過去的,是絕不會用這種敵意的語氣與石冰蘭說話的。
“我當然相信你的判斷,小璿!事實上你的判斷跟我完全一致!”石冰蘭溫和的說:“而且你有一樣優勢更是我沒有的,那就是魔對你的信任!他至今仍不知道你和我暗地裏已經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呵,呵……隊長你怎麼比我還天真?你難道不知道嗎,有些東西失去了以後,就永遠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孟璿淡淡地說,原本可的蘋果臉上,充滿了憂傷。
石冰蘭心中一陣難:“為什麼呢?我上次不是已經說了嗎,雖然你曾經在魔威下欺騙過我,但我能理解你是為了阿宇才會……”
“夠了!我不準你再提阿宇!這個稱呼不是你的!”
孟璿然變,氣呼呼的樣子就像個面對敵的小孩,眼中的敵意更加濃了。
石冰蘭只得改口:“我知道,你是因為王宇才不得不屈服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怪你……”
孟璿再次打斷了,圓臉上出嘲諷之:“隊長,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仍然覺得做錯的那個人是我,所以是你在寬宏大量的原諒我,是嗎?”
石冰蘭愕然,一時不知如何措辭。
“小璿,這不是誰原諒誰的問題!”誠懇的說:“還記得嗎?加警局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曾經對著警徽發過誓言,要一輩子維護正義和司法公正,絕不與黑惡勢力同流合污……那些神聖的信念,難道……你已經搖了嗎?”
“神聖信念?嘿,那只是你的信念,不是我的,從來也不是!”
孟璿激得脹紅了臉,聲音也提高了,仿佛想把心中所有怨氣全部倒出來。
“今天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隊長。我考警校也好、加警局也好、積極破案也好、拚命掃除黑惡勢力也好,全都是為了阿宇!不是我自己有那些所謂的神聖信念,也不是我自己喜歡做這些事,而是因為要討阿宇的喜歡,我才不惜流汗、流淚和流!我並不像你,有那麼崇高的理想和正義戚,肯為破案犧牲一切。我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孩,唯一的夢想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石冰蘭再一次震驚了,忽然發現,並不是孟璿變得陌生了,而是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小警。
“對不起,小璿……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夢想……上次我已經解釋過了,一切都是魔的謀。他故意……”
“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孟璿打斷了,斬釘截鐵的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到現在都仍然在恨你。我們已經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石冰蘭臉灰白,只到四肢更加酸無力了,癱在椅子上息了好一會兒,才苦的說:“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又要主幫助我對付魔呢?”
“因為我也恨魔!他不但毀了我,還拋棄了我。在他帶著王宇不辭而別、拋下我孤零零一個人的那段日子裏,我幾乎要發瘋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那麼恐懼過、孤獨過!我……我……”
說到這裏,孟璿突然“哇”的哭了出來,就像一個盡了委屈的小孩,抑已久的隨著淚水澎湃而出。
石冰蘭看得十分心疼,真想摟著這小警好好安一番。在心深,一直將孟璿當作妹妹來看待的。但是才剛出手,就僵在半空中了,就仿佛彼此之間已經隔著一堵無形的高牆。
而孟璿也很快止住哭聲,乾了眼淚,原本可的圓臉上充滿了憤怒之。
“前些天阿宇獲救,我以為魔已經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今後我只想平平靜靜的照顧阿宇一輩子,哪怕他永遠無法康復,我都心甘願……可是,那個可惡的惡魔,他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我,兼施的要我繼續幫他作惡。我……我恨了他,再也不想被他控制了,但是單憑我一個人,無論鬥智、鬥力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只能選擇向你坦白,跟你合作對付他!”
“我懂了,小璿!現在我完全明白你的想法了。”石冰蘭黯然神傷,長長歎息了一聲,“不管怎樣,你能跟魔決裂,就是一件好事……”
“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啦!”孟璿不客氣的搶白說:“本來我是魔埋在你邊的一枚棋子,現在,我反而了你埋在他邊的棋子,而他毫也沒察覺,所以等待他的必然是失敗的結局,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你——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
石冰蘭的心被深深刺痛了,抖了幾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突然手掩,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由於的肚腹已經明顯隆起,無法彎腰,因此咳得十分辛苦,原本就缺乏的俏臉也更加灰白了。
孟璿微不忍之,垂下頭說:“對不起,隊長!我……我剛才說得太過份了,你別往心裏去……”
石冰蘭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聲,傷的搖了搖頭,淒然說:“小璿,我從來沒有把你看棋子。相反,我希你現在就告訴魔,你已經徹底看了他,從今以後再也不他威脅!”
“你放心,這句話我一定會對他說的。不過,是在這傢伙落網之後!”孟璿瞪著說:“難道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為了抓住他忍辱負重嗎?告訴你,我也可以!你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樣都能做到!”
石冰蘭苦笑了一聲:“是的,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你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孟璿這才臉稍緩,說道:“那就這樣吧.隊長你好好保重,有什麼任務通知我就行了!我先走啦,晚安!”
說完拉開車門,回到自己的警車上,發油門揚長而去了。
剩下石冰蘭一個人躺在座位上,只覺得全更加虛弱了,疲倦就像癌細胞似的,吞噬了周所有的力和鬥志……
※ ※ ※ ※
清晨,普照。
阿威像往常一樣準時起床,在室做了簡單的健運。
肚子上的手疤痕日漸癒合,已經沒有什麼痛了,對運也不會造任何影響。他對此十分滿意。現在他的目標,是逐步把最近兩個多月增加的重減回去,希能恢復最佳的狀態。
運完畢後,阿威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穿戴整齊,神飽滿的走出家門,準備先到附近的餐館吃頓早餐。
經過警衛室時,看門的老頭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封掛號信。
阿威漫不經心的接過,邊走邊拆開,信封裏出了一張大紅請柬。
打開一看,請柬上印著個醒目的紅雙喜,原來是封喜帖。上面的字跡娟秀而悉,正是石大的手筆。
阿威只瞥了一眼,就驚訝的“咦”了一聲,仿佛看到了什麼非常古怪的容。
他停住腳步,匆匆將請柬流覽了一遍,目中的震驚之更甚。然後他又逐字逐句的重讀了三遍,直到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任何一個字。
當他終於把視線從請柬上移開時,雙眼中的神已變了焦慮和駭然。
不過,很快又變了冷!
半晌,阿威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笑著收起了請柬,大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自信而果斷,顯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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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四點,F市西湖大酒店。
二樓的婚宴大廳裏,已經坐著上百位賓客。他們一邊聊天喝茶,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低聲竊竊私語。
任何人都看得出,這裏張燈結綵,喜氣洋溢,正要舉行一場婚禮。然而怪異的是,整個大廳裏居然沒有懸掛新郎、新娘的結婚照,也沒有任何寫著雙方名字的條幅。
換句話說,單看廳裏的佈置,只能看出有新人要在這裏結婚了,但卻無從知曉是誰要跟誰結婚。
是酒店工作人員太過疏忽大意,來不及佈置妥當嗎?不,況顯然不是如此。因為所有應邀來參加婚禮的來賓,收到的也都是一份稀奇古怪、類似開玩笑的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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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呈某某先生(士)臺啟:謹訂於四月一日(本週五),為“F市第一警花”和親手擒獲的“罪犯”舉行婚禮。敬備喜酌恭候,敬請臨.無論男,請著正裝。四時恭候,即可席。遲來錯過好戲,早到會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