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倉庫火勢漸小，相隔不遠，兩黑戰甲撲街，作為龍套，他們極演員的自我修養。

導演說不許，沒喊卡之前，他們就一不。

再遠些的地方，一對狗男以奇怪姿勢橫躺，一個只能看到后腦勺，另一個無語天。

“太慢了，不論是布魯斯還是神奇俠，兩個都是菜，為什麼會打這麼……哦，我懂了，菜互啄。”

“能別說話嗎，我很難。”

“得了吧，這話應該我來說，你知道不能呼吸的痛苦嗎？”

羅素艱難抬頭，輕蔑瞥了戴安娜一樣，抱怨完畢接著趴好。

“……”

戴安娜氣得眼睛噴火，詛咒羅素下地獄的同時，順便詛咒了幾句大無腦的神奇俠。

“戴安娜，下地獄對我而言并不是一種詛咒，但這件事我會記在本子上，不想以后被穿小鞋，今晚來我房間解釋清楚。”

“首領，你確定還有今晚？”

“不然呢，上面那兩個家伙不論誰獲勝，我都是他們的好隊友，怎麼就沒有今晚了？”

“……”

太有道理了，戴安娜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你還小……不對，你一點也不小。我的意思是，以后有的是機會，跟著我慢慢學。”

羅素微微搖頭，戴安娜還是太年輕，只知頭鐵，殊不知世間最可怕的力量不是拳頭，而是語言。

在這點上，天使和魔鬼就做得很好。

區別是，天使會為了世界辜負你，魔鬼則會為你辜負全世界，然后再辜負你。

轟————

遠方破空聲襲來，羅素偏頭一看，只見布魯斯全綠環繞，好似綠神降世。

他左右手各提著神奇俠和綠燈俠，畫面十足，令人不想起了正義聯盟的日常。

百特曼：要你們何用？.jpg

“布魯斯好快呀，其實我還好，再等等也不介意。”

“我介意！”

見戰斗結束，屬于己方的布魯斯大獲全勝，戴安娜迫不及待高聲呼喊，羅素亦隨著波濤上下起伏。

布魯斯聞聲而來，遠遠看到姿勢奇葩的羅素，順便想通了關鍵，難怪神奇俠能逃出撒旦的魔爪，是撒旦忙得不出。

現在就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為什麼神奇俠捆住羅素之后，沒一劍捅死他？

又或者試過了，臉皮太厚，沒法破防？

“羅素，又在演什麼鬧劇？”

布魯斯將落地面，隨手將兩人往地上一扔，他這邊話音剛落下，虛弱的神奇俠便緩緩開口。

“對不起，羅素，我失敗了，沒能戰勝狂笑之蝠。”

“不用道歉，你已經盡力了！”

羅素嚴肅臉重重點頭，自責道：“是我的不對，明知道他那麼強大，心黑手狠，外加卑鄙無恥不要臉，還讓你……都怪我，害你也被抓了。”

“不，無須自責，你也是關心哈爾的安全，是他太無恥了。”

神奇俠咬牙怒視布魯斯：“等我趕到時，哈爾重傷昏迷，他見我掩護隊友束手束腳，便對準哈爾集火，我迫不得已……最后敗了。”

“什麼，竟然喪心病狂至此！”

羅素瞪大眼睛，他從未見過如此險狡詐之輩，簡直百特曼。

布魯斯：“……”

很好，最后一個問題也解決了！

現在他嚴重懷疑神奇俠的智商是否達標，就這腦子，羅素一晚能騙十幾次，明年地獄就該喜迎撒旦之子降生了。

但換個角度，考慮到自己的宇宙也會有正義聯盟，他希這樣的隊（gong）友（ju）多多益善。

“羅素，要我為你松綁嗎？”

“不，被繩子捆著的我才是我，我寧可被捆一輩子，哪怕失去自由，也不愿再為你的走狗。”

羅素搖頭拒絕，慷慨激昂的說辭，獲得了神奇俠的好評。

“說得好，羅素！”

神奇俠點頭肯定，不愧是另一個平行宇宙碩果僅存的超級英雄，沒看錯人。

羅素沒說話，對著神奇俠微微一笑，雪白牙齒閃過正道之。

“……”x2

布魯斯聳聳肩，總有一個人要下地獄，如果那個人是神奇俠而不是他，那最好不過。

戴安娜無語天，神力戒不再的第一天，超級想他！

轟隆隆！！

遠方，破空聲呼嘯，一架通漆黑的蝙蝠戰甲降落，面罩彈開，出小丑杰基慘白的紅笑臉。

“哈莉，布魯斯，還有撒……額，還有羅素，你怎麼這個姿勢？”

哈莉充耳不聞，導演沒喊停，就是一尸。

小丑一臉懵，三秒鐘后猛然驚醒，喜出外拍著布魯斯的肩膀：“太好了，你抓住他了，對不對？”

“咳咳！”

布魯斯握拳輕咳兩聲，示意杰基時間還來得及，趕快搶救一下自己。

“抱歉，口誤了，我是說。”

杰基收起笑臉，指著戴安娜控訴道：“就是你，犯罪辛迪加的惡黨，你的名字我時刻謹記于心……披風。”

“……”xN

戲很尬，布魯斯轉頭不忍再看，神奇俠持續問號中，條理清楚的一件事，越發看不懂了。

羅素也依舊保持沉默，他現在的姿勢，呼吸都困難，何況是說話，太難為撒旦了。

“是你，‘小丑俠’杰基，你不是死了嗎？”

戴安娜驚訝出聲，杰基的妝容不難扮演，但獨特的氣質過于另類，一般人模仿不來。

“的確是死了，但我被撒……我是說羅素，他把我從天堂帶回了人間。”

杰基嘆息一聲，以前不想死，現在不想活，做人真是太難了。

“杰基，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

神奇俠猛地驚醒：“我想起來了，你是盧瑟的好友，正義聯盟的員。”

“咦，你認識盧瑟？”

“是的，他去了我們的宇宙，尋求幫助打敗犯罪辛迪加……”

神奇俠越說越疑，腦子里面一團混，本理不清，懷念缺勤的蝙蝠俠，如果他在的話，燒腦的事很快就想通了。

“太好了，快告訴我，盧瑟現在在哪？”

“我們去了你的基地，但那里空無一人，都以為你真的死了。”

“該死，我和盧瑟錯過了！”

杰基懊惱跺了下腳，打開通訊聯系盧瑟，死而復生，笑話都準備好了。

滋滋滋————

通訊發出吱喳盲音，杰基試了幾次都無法正常通訊，忍不住嘀嘀咕咕起來。

“奇怪，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壞了。”

“因為有人不想讓你聯系盧瑟。”

布魯斯冷冷出聲，點名關鍵原因，某些人不點頭，杰基寫信都沒用。

“？？？”

杰基聞言愕然，下意識看向山間踏青的羅素，張張，半天沒敢說出一個字。

積威猶在，不敢打擾撒旦的雅興。

“布魯斯，他們兩個是盧瑟找來的援軍，是自己人，為什麼會打起來？”

“因為有人想讓自己人打起來。”

“……”

話題過于沉重，杰基眼，愣是沒敢接話。

“可惡，我明白了，你一直在騙我！”

看了半天，神奇俠悟了，沒有狂笑之蝠，羅素也沒有被控制，一切都是他編造的謊言。

“騙你的不是我，是真言套索，你自己都說了，被套索捆住的人只會說實話。”

羅素軀半明，穿過繩索站起，在神奇俠的怒視下，撿起套索將綁粽子。

“怎麼說呢，你拿奧林匹斯的繩索來捆地獄的魔鬼，好大的……這不是扯淡嘛！”

“混蛋！！”

真言套索是神奇俠的弱點，一旦被捆住，便會失去神力，咬牙不甘，雙目怒視布魯斯：“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那你呢？你應該就是另一個宇宙的布魯斯·韋恩，哥譚的黑暗騎士為什麼要為魔鬼服務，你的正義呢？”

“你也說了，他是魔鬼。”

布魯斯給出答案，補充道：“他不是普通的魔鬼，是地獄的主人……撒旦。”

“虛名，虛名而已。其實我最近剛剛上任，上一代‘撒旦’路西法撂挑子不干，我才被迫當選的，被迫的。”

羅素擺擺手，好心道：“至于布魯斯……說來慚愧，因為我的失誤，害他所在的宇宙重啟，原因是……”

“羅素，他們不想知道原因。”

布魯斯眼角，機會渺茫，可他還想掙扎一下。

“也對，現在人，等人多了我再說。”

羅素點點頭，暫且放棄了曝照的念頭，多抓幾個俘虜再議不遲。

布魯斯：(?_?)

“呃，那個……”

杰基出一張笑臉：“羅素先生，能不能先松開這位士，是盧瑟……”

“閉，看你唯唯諾諾的樣子，一點也不小丑，說是盧瑟找來的幫手，你就信了？”

羅素冷哼一聲：“太天真了，反正我不信。你看橫眉冷眼的樣子，這麼兇，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哪像我，說話都和悅的。”

“可是……”

“沒有可是，既然我來了，之后的劇本怎麼走，都由我說了算。”

“……”xN

不敢說話！

“那邊的群眾演員，可以起來了，帶上這兩個俘虜，我要親自審問他們……算了，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布魯斯，綠的家伙給你了，務必問清他的真實份，以及穿越平行宇宙有什麼邪惡計劃。”

羅素打了個響指，繼續說道：“戴安娜，把這個壞人扛到我房間，我倒要看看的有多。”

說完，羅素揚長而去。

布魯斯嘆了口氣，摘下綠燈俠的戒指，將其扛在肩上。

“嘿嘿，傻人，現在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

戴安娜蹲下，拍了拍神奇俠的臉，幸災樂禍道：“另一個‘我’，謝你的無私奉獻，不然今晚遭殃的就是我了。”

“別得意的太早。”

神奇俠咬牙關，一字一字出聲，為平行世界墮落的自己到不齒。

“我就得意了，你能把我怎樣？”

戴安娜不屑撇，話音落下便聽到魔鬼的索魂之聲，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戴安娜，別磨蹭了，審完了，我還要聽你的解釋！”

“……”

戴安娜沉默，扛起神奇俠以速挪。

“怎麼了，你的得意勁兒呢？”

神奇俠冷嘲熱諷，瘋狂對‘自己’補刀，完全沒注意到，在獲得報復快的時候，已經深陷魔鬼自相殘殺的把戲中。

“閉，管好自己，要倒霉也是你先倒霉！”

戴安娜白了一眼，祈禱羅素審完神奇俠就沒了力氣。

至于明天……

接著審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