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完,起回了房間裡。就剩下一群人,大氣也不敢出,個個臉霾。
其實有什麼差別呢。
誰多一點,誰寵一點。誰得到的財產多,誰分的房子,又有什麼差別?
自從踏進這個院子,們或許他,或許恨他。
可最多最多的,依然是他冷酷的眉目下,那個戾心狠的男人,帶給們的……懼怕。
――
天很高,雲緩緩飄浮。山裡的太,很大。繁的樹林裡,燥熱得幾乎令人無所遁形。
敏――或者現在應該稱之為謝敏,的服上還有乾涸的跡,滿臉滿的泥,50歲的人,曾經過著安穩小鎮生活的普通婦人,此刻正靠在一棵大樹下,疲憊地著氣。
一直在跑,在逃。卻不知道,還能逃多久。
抬起頭,瞇著眼看著刺眼的。遠遠的山坡下方,似乎又有靜。是警察又搜尋過來了嗎?
咬著牙,看著旁邊的泥塘裡, 有一小攤水,俯下去,喝了幾口。低著頭,起又朝樹林深跑去。
要跑,一定要跑。因為現在,還不能被抓到。
想起一個小時前,在山上遇到一個徒步的旅人。對方並不知道就是逃犯,還遞給了一瓶水。當時也有片刻的搖,跟對方借用了手機。
想起那個晚上,那個男人說過的話。
……我薄靳言。我的一生所求,就是令真相大白、沉冤得雪、罪犯伏法。
撥了110的電話,想要找他。可在接通的一剎那,又慌忙掛斷。
不行。要等找到兒,再打這個電話。
,越來越刺眼了。謝敏奔跑在樹林中,有片刻的暈眩。
那些鮮、那些哀嚎,死人驚恐的雙眼,仿佛又在腦子裡環繞。甚至覺到,自己對於這些畫面,現在已經是麻木的了。隻是它們總是不停出現。帶來一片空曠,也帶來痛快。
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眶發痛。而眼前再次浮現的,是昨晚的畫面。
薄靳言的近,在黑夜中的逃竄。空的房間,亮著燈的房間,相擁的男。
……
最後,是趙霞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抓住的手,用勉強能聽清的微弱聲音說:“你去找山……”就斷了氣。
可眼前的這片山脈這麼大,去哪裡才能找到的佟生?
謝敏的心裡仿佛裝著一片快要被燃燒殆盡的荒原,茫然地朝森林深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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