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辰眉峰驟冷,“許易,我好言相勸,你勿要執迷不悟。
大軍一發,立刻玉石俱焚。”
許易揮手又往口中送了數枚玄黃珠,“我既然敢在此等候,便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帝使要戰便戰。”
“帝使,此人不過要高厚祿,全他便是,某愿遜位,將大尊之位讓與他。”
說話的是大尊白赫澈。
帝使擊掌道,“白大尊壯哉。
許易,你意下如何?”
此番,許易和眾人炮,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
提高要求,正是為此。
本來,他還想借著討價還價的空檔,繼續把時間拖下去,卻沒想到人家如此干脆。
他心念一轉,接道,“大尊之位,我不敢奢求,不過若上帝要我當,我也就勉為其難。
但話說在前頭,我的正位大典,需要兩道一佛都派出重量級人參加。
經歷了這許多,許某對天庭的信任實在無多。”
帝使冷聲道,“你總不會要在正位大典之后,再上繳斬仙飛刀吧?”
許易抱拳道,“多謝帝使諒。”
“大膽!”
蘇白辰終于被激怒了,“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他大手一揮,一名修被推上前來。
刷的一下,許易一張臉化作鐵青。
那修不是別人,正是宣萱。
見得許易,宣萱緒激,卻說不出話來,顯然被制牢牢封鎖。
許易一顆心沉到谷底,心中掀起滔天焰火,面上依舊冷峻,“堂堂南天庭,不至于墮落到要用一名子做威脅吧。何況,事關斬仙飛刀。如斯重寶,諸位覺得區區一個修,就能換的麼?是哪位想出的這麼蠢笨的主意。”
他話音方落,又一人突出陣前,高聲道,“許易,你不必故作鎮定。你的過往,我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想不到,你竟是來自連三千大世界都不能列的微塵世界,你能一路攀登至此,不得不說是個了不起的奇跡……”
許易心中咯噔一下,若是南天庭調查清楚他在大荒界的過往,他并不意外。
可人家竟然連他在那些小世界的作為,都調查清楚了,這就讓他骨悚然了。
“……所以,你也不必裝了。你的這些紅,個個都和你同患難,共生死,以你的多,這檔口是不會棄們于不顧的。若你真的轉了,又何必屢次苦求洪天明為你照料你這三位紅的周全……”
孔孝義的聲音,震全場。
許易目冰冷,“洪天明在何?”
孔孝義擺手道,“你也不必怨恨洪天明,他至死還想著替你守護,奈何這和上帝的旨意相違背。
既違背上帝旨意,自然沒有好下場,他縱是將你的三名紅塞進了小世界,又豈能逃得過天庭的追捕?許易,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天庭和上帝不是你能抗衡的。
上帝就是天道,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好會蠱人心的說辭,卻不知許易的其他兩位紅又在何,你敢不敢說。”
許易定睛看去,說話那人正是黃七道,便見他大手一招,一道波炸開,又是數千人馬顯現,來者竟是北天庭的核心人馬。
“我早該想到,薛向是寧無憂舉薦的,寧無憂和許易掰扯不清,薛向同樣和許易掰扯不清。
貝我青,喲,蘇道友也在,正好。
現在咱們得算筆賬了,你南天庭的星空宮宮主,盜我北庭的玄黃塔,毀我玄黃煞,這筆賬該怎麼算?”
喊話的乃是北庭帝使李西一。
蘇北辰面沉如水,心中微生悔意,早知北庭的這幫家伙會這麼快的趕來,就不該和許易廢話。
當時出手,即便拿不住許易,也能將之逐出這星空古道,不至于這麼快就了行藏。
“許易早不是我南庭大仙了,此獠罪大惡極,君不見帝使率領天兵正在擒拿叛逆麼?李道友若是識相,速速帶你的人離開,否則,大軍一發,玉石俱焚。”
貝我青高聲喊道。
與此同時,孔孝義向許易傳意念道,“廢話不多說了,你若想讓此活著,速速將斬仙飛刀出,若敢遷延,孔某只怕有不忍言之禍。”
許易面現痛苦之,他終于明白瑞鴨當日最后一縷誠滅亡時,說的那句“不管什麼樣的結果,勇敢地走下去”是何意了。
其中竟蘊藏著如此的悲愴、決絕。
求大道,便要萬苦千劫麼?即是萬苦千劫,能否只加諸我一人之?許易痛苦已極。
“許易,別上當,南庭只拿住個易冰薇,余秋可在我們手里。”
黃七道高聲笑道,大手一揮,余秋也被推到了陣前。
余秋凄的容,竟掛著微笑,“能見郎君,死而無憾,晏姿妹妹、秋娃、阿鯉為救我而死,秋豈能獨活。”
話音方落,余秋頭頂竟然燃起了星星斑斑的點。
“不好,自燃命,速速制住。”
黃七道高聲怒喝,流逝水等幾名圣君急速施法,但天下制萬千,無一能控制命。
這邊,余秋頭頂的斑點才騰起,宣萱頭頂的斑也燃開了。
許易目眥裂,仰天怒吼,便在這時,一道影撞場中,正是熊北冥,熊北冥甚至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一道柱擊中,整個子便開了。
霎時間,又是數千人馬橫堵東方,邪庭大軍竟也殺到了。
“許易何在,納命來!”
邪庭的元皇朱元刀高聲怒喝,率眾如一支利箭,當先朝許易殺來。
許易已陷狂暴狀態,憤怒的吼嘯聲中,一枚世界樹種子直接被他送口中,最后所剩的七十余純玄黃珠也盡數被他化開,純玄黃氣息才化開,便引發了劇烈的玄黃風暴,三角區,數萬載都沒發玄黃風暴。
此刻,玄黃風暴一起,整個三角區的三條玄黃祖脈瞬間崩塌,劇烈的玄黃風暴更盛十倍。
霎時間,三角區的三方陣容,再不能穩固,被劇烈的玄黃風暴生生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