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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 第30章 朝露第七 3

 

魏無羨早知那掘墓人手中持有傳送符,就算抓住了他,他也能尋機會逃走。留下他挖出來的這,已是留下了線索,並不覺得可惜,走過去對藍忘機道:“看看他挖出來的是誰。”

 

這一看他便微微一驚。的頭竟然已經破了。而破了的地方出來的不是什麼腦漿,而是一團一團已微微發黑的棉絮。

 

魏無羨一拽便拽掉了的腦袋,提著那顆做十分緻的假人頭,道:“這算怎麼回事。常家的墓地裡埋著一棉花和破布做的假?”

 

藍忘機方纔接過這,掂量過它的重量,知其蹊蹺,道:“並非全假。”

 

魏無羨把這了個遍,發現它四肢都塌塌的,只有膛和腹部有邦邦的實。撕了服一看,果然,軀幹是真的軀幹,其餘部位,全都是假的。

 

棉絮製的頭顱和四肢,是用來“欺騙”這幅軀幹的,讓它以爲自己還長在主人上。看這和左肩的斷裂面,一定就是他們在找的好兄弟的軀幹了。剛纔那名掘墓人,竟然是來挖它的。

 

魏無羨起,道:“看來,藏的人已經注意到我們正在查這件事了,怕被我們挖出來就過來轉移軀幹。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恰恰被我們撞上了哈哈。不過,”他語氣一轉:“那個掘墓的霧麪人怎麼這麼悉你們家的劍法?”

 

顯然,藍忘機也在思考這件事,神上那層霜意仍未褪去。魏無羨道:“這人修爲高,高到可以支撐使用一張傳送符的消耗。他在臉和劍上都施了法。在臉上施法倒是可以理解,怕被認出來嘛。但一般名不見經傳的修士,沒有在劍上施法遮掩的必要——除非他的劍,在修真界中有點名氣,或者非常有名氣,很多人都認得他的劍芒,一祭出來便會餡,所以不得不遮掩。”

 

魏無羨試探著問道:“含君,你剛纔跟他過手,你覺得,他是不是一個你很悉的人?”

 

的話他就不方便說出來了。比如,藍曦臣。或者,藍啓仁。

 

藍忘機肯定地道:“不是。”

 

對藍忘機的答案,魏無羨很有信心。他認爲藍忘機不是那種會遮掩事實或者不敢面對真相的人。既然他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他也不喜歡說謊,照魏無羨看,讓藍忘機說謊,他寧可給自己施不說話。所以魏無羨立刻便排除了這兩個人,道:“那就更加複雜了。”

 

藍忘機將軀幹裝另一隻雙層的封惡乾坤袋,妥帖地收好,兩人在附近轉了幾圈,悠閒地轉回了酒家一條街。

 

那個小夥計果然說話算數,這條街上其餘的酒家十之七八都關門了,他們家的幌子卻還挑著,燈也亮著。夥計端了個大海碗在門口飯,見了他們喜道:“回來啦!怎麼樣,咱們家說話算數吧?兩位見到什麼東西沒有?”

 

魏無羨笑著應了幾句,和藍忘機坐回白日那個位子。

 

他腳邊桌上,都堆滿了酒罈,道:“對了,之前咱們說到哪兒了?被那個突然跳出來的挖墳的打斷了。我還不知道常萍是怎麼死的。”

 

藍忘機便繼續用詞極其簡潔地對他平鋪直敘。

 

薛洋、曉星塵、宋嵐等人相繼離去,失蹤的失蹤,死的死,此事揭過後好幾年,某日,常萍與他家剩下的家人,全都一夜之間死於凌遲。並且,常萍的一雙眼睛也被人挖出來了。

 

這次,兇手是誰,再也沒人查得出來了,畢竟當事人已全部銷聲匿跡。然而,有一件事卻是能夠確定的。

 

凌遲他們的那把劍,經驗證傷口,乃是曉星塵的佩劍——霜華。

 

魏無羨一碗酒停在邊,爲這個後續愕然了:“被曉星塵的佩劍凌遲的?那手的人是不是他?”

 

藍忘機道:“曉星塵失蹤,尚未定論。”

 

魏無羨道:“找不到活的人,那有沒有試過招魂?”

 

藍忘機道:“試過。無果。”

 

無果,那麼要麼沒死,要麼已魂散消。業有專攻,魏無羨對此是一定要發表意見的:“招魂這種事嘛,不能說得很絕對,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時也會出差錯的。我猜很多人認爲是曉星塵的報復吧?含君,你呢?你怎麼覺得?”

 

藍忘機緩緩搖頭,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魏無羨十分欣賞他這種事態度和原則,笑瞇瞇地喝了一口酒。又聽藍忘機道:“你以爲如何?”

 

魏無羨道:“凌遲,是一種酷刑,本就意喻‘懲罰’。而挖去眼睛,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同樣挖去了雙眼的曉星塵。所以這些人猜測是曉星塵在報復也無可厚非,但,”他思考了一下措辭,道:“我認爲,一開始,曉星塵就並不是想要常萍的謝才站出來手這件事的。我……”

 

他還沒想好,“我”究竟如何,那名夥計很殷勤地送上來兩碟子花生米。魏無羨被打斷了,正好不用接下去了。他擡眼一看藍忘機,笑道:“含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沒怎麼樣。我也不知全貌,同樣不予置評。你說的很對,在瞭解所有和來龍去脈之前,誰都不能對任何事妄加評定。我只要了五壇,你卻多給我買了五壇,我一個人怕是喝不完了。怎麼樣,你陪我喝?這裡又不是雲深不知,不犯吧?”

 

他本是做好了被一口回絕的準備,誰知藍忘機道:“喝。”

 

魏無羨嘖嘖道:“含君,你是真的變了。從前當著你的面喝一小壇,你兇死了,要把我扔過牆,還打我。如今你還在屋子裡藏天子笑,喝。”

 

藍忘機整了一下襟,淡聲道:“天子笑,我一罈也沒。”

 

魏無羨道:“不喝那你藏著幹什麼,留著送我啊?好了好了,沒就沒,信你還不行嗎。我不提了,來吧。我一定要看看,滴酒不沾的姑蘇藍氏子弟,究竟幾杯倒。”

 

他給藍忘機倒了一碗,藍忘機想也不想,接過,灌下。魏無羨興莫名,盯著他的臉,看他什麼時候臉紅。誰知,盯了好一會兒,藍忘機的臉和神都半點不變,淺的眸子很冷靜地注視著他——完全沒有變化!

 

魏無羨大,正想慫恿他再喝一罈,忽然,藍忘機皺了皺眉,輕輕眉心。過了片刻,一隻手支著額,閉上了眼睛。

 

……睡著了?

 

……睡著了!

 

一般人在喝了這麼多酒之後,應該先醉,然後再睡。藍忘機怎麼能跳過了醉這一步,直接就睡了?!

 

他想看的就是“醉”這一節!

 

魏無羨對著睡著也是一臉嚴肅正直的藍忘機揮了揮手,在他耳邊拍了拍掌。不應。

 

居然是個一碗倒。

 

魏無羨沒料到出現這種況,拍了拍,思索片刻,把藍忘機右手環上他的脖頸,拖拖拉拉架著他離開了小酒鋪。

 

藍忘機上的東西早已得嫺無比,取了錢袋,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把藍忘機送進其中一間,了他的靴子,蓋上被子,趁著夜出門去。

 

行至一荒郊野僻,魏無羨拔出腰間竹笛,送到脣邊,吹出了一段調子,隨後,靜靜等待。

 

這段日子,魏無羨和藍忘機日日相對,沒有獨的時間。他也就無法召喚溫寧。除了此前份半遮半掩,還有別的緣故。

 

溫寧手上有姑蘇藍氏的人命,縱使藍忘機對自己很好,魏無羨也不能就這樣當著他的面召使溫寧。或說,正是因爲藍忘機對他很好,魏無羨纔沒臉在他面前召使溫寧。他臉皮再厚,也不是厚在這種事上。

 

回過神來,耳邊已傳來那陣森然的“叮叮噹噹”。

 

溫寧低著頭的影,浮現在前方城牆的影之下。

 

他一漆黑,溶在旁的黑暗之中,只有沒有瞳仁的雙眼,白得刺目,白得猙獰。

 

魏無羨負起雙手,圍著他慢慢走了一圈。

 

溫寧,似乎想追隨著他的步伐轉圈,魏無羨道:“站好。”

 

他便老實站好不了。那張清秀的臉似乎更憂鬱了。

 

魏無羨道:“手。”

 

溫寧出一隻右手。魏無羨捉住他的手腕提了起來,仔細察看鎖在他手腕上的鐵環和鐵鏈。

 

這並非是普通的鐵鏈。溫寧發起狂來時極度暴躁,能徒手把鋼鐵擰泥漿,斷不會這樣任它拖在上。恐怕是特地爲錮溫寧而打造的一副鐵鏈。

 

挫骨揚灰?

 

虎符的殘件都要費盡心思復原,某些世家當然也對鬼將軍垂涎三尺了,怎麼捨得挫骨揚灰?

 

魏無羨冷笑一聲,站到了溫寧側,略一思忖,手在他頭髮裡慢慢按了起來。

 

留下並鎖住溫寧的人,必然不能讓他自行思考。要讓他聽從旁人的命令,就要毀掉溫寧的神智,一定會在他腦袋裡種下什麼東西。果然,按了三下,魏無羨便在他右腦一側的某個位上,按到了一個的小點。他把另一隻手放到溫寧左腦對稱之,有一點同樣的小,似乎是針尾一類的東西。

 

魏無羨同時住兩端的針尾,慢慢手,從溫寧的頭顱裡,拔出了兩枚的黑長釘。

 

這兩枚黑釘子長約寸許,細一如系玉佩的紅繩,深埋在溫寧的頭顱裡。釘子出顱的一霎那,溫寧的五微微,眼白裡爬上一層類似黑的東西,似乎在極力忍痛。

 

明明是個死人,卻還是能到“痛苦”這種東西。

 

那兩枚釘子上刻有細緻繁複的紋路,來歷必定不凡,製造它的人算是有點本事,若想溫寧恢復,還要等上好一段時間了。魏無羨將它們收了起來,低頭看看溫寧手腕、腳踝上的鐵鏈,心道,總這麼拖在上叮叮噹噹的響也不是辦法,得找把仙劍將它們斬斷。

 

他頭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藍忘機的避塵。雖說拿藍家人的劍去幫溫寧斬鎖鏈,有些不妥,但這是他能最容易拿到的仙劍了,也不能溫寧一隻拖著這麼一堆累贅在上。

 

魏無羨心道:“這樣。我現在先回客棧,如果藍湛醒著,就不借。如果藍湛還睡著,我就借避塵用一用。”

 

打定主意,他這便轉。誰知,一轉,藍忘機就站在他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長一點所以還是放到晚上來更。這幾天我哪天提前寫好了稿子就會把它發到上午11點,然後之後就都改這個時候了。

 

明天醉酒咩哈哈哈哈!!!

 

謝謝馬甲戰隊、豆沙包一個包的深水魚雷!

 

謝謝淡定無理君、豆沙包一個包的火箭炮和沐白雪的手榴彈!

 

謝謝giata、felicia.x、猴小八(2)、寶玉哥、123、rawlly、聽頌丶、丁鈴鈴、18511270(2)、羅羅。。、非是、zcw、sssssssdff、ciu、噗噗噗、豔酒蓮生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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