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玦怒吼著朝金凌抓去,江澄和金凌都已退至牆角,退無可退,江澄只得把金凌塞到後,自己拔|出暫時無法使用靈力的三毒,著頭皮迎擊。琴簫已齊齊奏響,可恐怕是要來不及了!
聶明玦的重拳打穿了一軀。
可是這軀,不是江澄,也不是金凌。
溫寧擋在牆角,擋在他們兩人面前,兩隻手抓著聶明玦那條鋼鐵打造般的手臂,慢慢將他從自己膛中拔|出來,留下了一個碩大的明窟窿,沒有流,只掉出了一點點黑的臟碎渣。
魏無羨道:“溫寧!!!”
江澄則看上去恨不得當場瘋了纔好。
他道:“你?你?!”
這一拳力道太大,不打穿了溫寧的膛,還連帶著震碎了他一部分聲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倒了下去。
這個位置,他剛好倒在江澄和金凌上。軀暫時彈不得,而眼睛還睜著,一眨不眨地瞅著他們兩個。
金凌原本恨極了這個當年將自己父親一掌穿心的兇手、兇,他從小就無數次發誓,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把魏嬰和溫寧千刀萬剮寸寸凌遲。後來他不想恨魏無羨,便倍地用力去恨溫寧。可此時此刻,看著這個兇手、兇在他們面前同樣被一拳穿心後,他卻連手把溫寧魯地推出去、讓他不要靠在他們上都做不到。
明明知道他是個死人,別說是被打穿一個窟窿,就算是被腰斬兩截也未必有事,但不知爲什麼,淚水就是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打出這一拳後,聶明玦的作也凝滯了。
藍忘機和藍曦臣雙人齊奏,琴如冰泉流淌,簫如高風肅殺。發出的都是讓聶明玦憎恨的聲音,合奏的刺耳程度更是倍增長,讓他周有一種滯之,彷彿有人用一無形的繩子在綁住他,繩子越收越,他也愈來愈怒,最終突然發,強行衝破破障音的束縛,擊向琴之人!
藍忘機從容不迫地旋一轉,錯開了他的攻擊,琴音連片刻的停滯都沒有。聶明玦這一拳又打穿了牆壁,正轉,忽然聽到兩聲明快的啾啾之聲。
他把拳頭從牆壁中拔|出來,朝聲音發出的地方去。
魏無羨又吹了兩聲口哨,笑道:“你好,赤鋒尊。認得我麼?”
聶明玦全白的猙獰眼球靜靜地對著他,魏無羨道:“不認得也沒關係。你認得這哨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