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臉忽紅忽白,一掌要打掉他的爪子,魏嬰卻搶先撤手,讓他拍了個空,險些拍到自己,轉個,遊刃有餘,閒閒地道:“藍湛呀藍湛,不是我說你,你看看同你年紀一般大的,哪個像你這樣,不鬧這麼大個紅臉。這點刺激就不住了,你也忒了。”
這個場景既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也不是他做過的夢,那就只能是藍忘機做的夢了。魏無羨看得津津有味,道:“藍湛,你真瞭解我,這的確是我會說出的話。”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的藍忘機,幾乎像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那邊魏嬰繼續道:“抄書怪無聊的,要不我邊抄邊教教你這些吧?就當是報答你的監督之恩……”
忍他的胡言語忍了這麼久,藍湛終於再也忍不了了,避塵一劍飛去,兩劍相擊,雙雙被撞出了窗外。魏嬰見隨便手,微微一驚,道:“哎,我的劍!”
喊著,他就要躍出窗去搶劍,藍湛卻從他後猛地撲來,將他撲倒在地。魏嬰腦袋在地上磕了一下,手忙腳地掙扎起來,你來我往的幾下過後,兩人頓時七八糟地扭打作一團。魏嬰拼命蹬,胳膊肘撞來撞去,卻是怎麼也逃不出藍湛四肢的封鎖,像是被一張牢不可破的鐵網罩住了,道:“藍湛!藍湛你幹什麼!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啊!你幹啥這麼認真!”
藍湛一手抓住他的雙腕,到他後,沉聲道:“你,剛纔說,要教我什麼。”
他口氣聽似冷淡,目中卻似有火山即將噴發。
兩人本來實力旗鼓相當,魏嬰一時大意,被他拿住要害死死制在地上,只得裝傻道:“沒啊?我剛纔說了什麼嗎?”
藍湛道:“沒說?”
魏嬰理直氣壯道:“沒說!”
他又道:“藍湛你這個人別這麼死板啊,別把我說的每句話都當真啊,胡說八道的你也信,這有啥好值得生氣的。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快放開我啦,我今天書還沒抄完呢,不玩兒了不玩兒了。”
聞言,藍湛面略緩,似乎稍微放鬆了手臂。豈知,魏嬰一出了手腕,眉眼一彎,眼珠一轉,立刻一掌送上。
豈知,藍湛早有防備,魏嬰一,他便眼疾手快地擒住,將他重新制住。這次他出手更重,魏嬰的手腕被扭更彎曲的弧度,哎喲哎喲直:“我都說了是開玩笑的!藍湛!別這麼經不起逗啊!”
藍湛目裡有火跳躍,二話不說,一把摘了頭上抹額,饒了三圈,將下魏嬰的雙手牢牢捆住,打了個死結。
萬萬沒料到是這個展開,魏無羨在一旁,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他才轉頭去看邊的藍忘機,這一看之下,竟然發現藍忘機雖然臉依然雪白,不出一紅暈,耳垂卻已變了。
魏無羨不懷好意地湊了上去,道:“藍二哥哥……你的這個夢,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啊?”
“……”藍忘機忽然起,道:“別看了!”
魏無羨立刻拉住了想要起的他,道:“別走呀!我還想看看在你的夢裡後來還會發生什麼事,這不還沒看到彩呢!”
藏書閣的書案邊,魏嬰被藍湛綁得鬼哭狼嚎了一陣,安靜下來後,試圖給他講道理:“藍湛,君子口不手,你這樣就是心狹窄了。你想想,我剛纔說你什麼了嗎?”
藍湛無聲地了一口氣,冷然道:“你自己想,你剛纔說了什麼。”
魏嬰狡辯道:“我無非是說你,說你不懂有些事罷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嘛?有些大人的東西你的確是不懂啊。被穿了事實你就要這樣對我,這不是心狹窄是什麼?”
藍湛漠然道:“誰說我不懂。”
魏嬰挑起一邊的眉,笑道:“哦——是嗎?你就彆了,你懂纔是有鬼了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突然驚一聲,是因爲藍湛突然握住了他下面的某。
藍湛冷著一張俊中猶帶稚氣的臉,重複了一遍:“誰說我不懂。”
魏無羨在藍忘機邊,幾乎是咬著他的耳垂道:“是啊,誰說你不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藍湛,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很想這樣對當年的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含君。”
藍忘機雖仍是面無表,那抹卻已悄悄爬上了他白皙的脖子。放在膝頭的手指,也微不可查地蜷曲起來。
那邊的小魏嬰被人抓住了命子,癱在地上,倒吸了幾口冷氣,道:“藍湛你搞什麼鬼!發瘋了嗎!”
藍湛整個已經卡進了魏嬰的雙中間,這個姿勢實在讓人心生威脅,魏嬰見勢不好,連忙改口道:“……沒沒沒!沒誰說你不懂!你你你你先放開,有話好好說!”
他手上狂甩,奈何姑蘇藍氏的抹額材質上佳無比,任他怎麼掙扎都解不開、掙不,再甩兩下,忽見一旁落了一本書,連忙抓起,扔到藍湛上,指用聖賢書砸醒他,道:“你快清醒下!”
那本書先是砸到藍湛口,然後落到了魏嬰大開的雙中間,嘩啦啦翻了數頁,藍湛低頭一看,目不挪了。
鬼使神差地,這一頁,剛好停留在了一張姿勢極其骨、作畫極其奔放的春宮圖上。而且,圖上兩人,皆是男子!
魏無羨記得,當初他給藍忘機看的那本春宮圖冊本無關龍,裡面是絕對沒有這樣一頁的,忍不住再次驚歎,藍忘機在夢裡對於細節的加工……太富了,令人歎服!
藍湛低頭,盯著那一頁目不轉睛,魏嬰也看到了那張圖,霎時有些尷尬,道:“……呃……”心苦不迭,還是覺得口不如手,力出一足踹出。藍湛卻騰出一手,握住了他的膝彎,把他雙打一個更開的姿勢,並且兩下便下了魏嬰的腰帶和子。
魏嬰只覺下一涼,低頭一看,似乎心也跟著涼了,驚道:“藍湛你幹什麼?!”
魏無羨在一旁看得心馳神,興不已,忍不住心道:“廢話!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