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太子,又忍不住噗噗地笑,“剛才哀家正和裴織這孩子說和太子小時候的事,當年兩個孩子滾個泥猴子似的……”
這麼一說,皇帝就明白了,然後也跟著笑起來。
這對母子儼然就將裴織和太子曾經的醜事當了開心來源,想起來就要笑一笑。
但周圍的人反而更加糊塗,到底是什麼事?這裴四和太子小時候竟然還有過一段的嗎?
連三皇子都不錯愕地看向對面的裴織。
裴織正襟危坐,貞靜乖巧地低頭,當作自己不存在。
“皇祖母……”秦贄開口,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惱,“這是很久以前的事,孤都要忘記了。”
昭元帝笑瞇瞇地說︰“沒事,朕幫你們記著。”
“父皇!”太子更加生氣。兒子越生氣,老子越開心,昭元帝簡直就是個惡趣味的父親,以逗弄子生氣為樂,卻也可以看出父子倆之間的深厚,作父親的才會拿兒子小時候的醜事打趣。
這一幕看在二皇子、三皇子和那群宮妃眼裡,十分不是滋味。
哪個孩子不為父親心目中最特別、最寵的孩子?哪個宮妃不希自己的孩子是帝王心裡最重要的?偏偏卻不是們的孩子,而是一個早就死了的人的孩子,真是……
康平長公主面上也帶著笑,目偶爾過垂首端坐的裴織,眼神極平靜。
昭元帝和太后說了會兒話,又逗弄兩個小皇子和小公主,便帶著三個年的兒子離開。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群宮妃眼地看著頭也不回的皇帝,眼裡的失落十分明顯,可惜帝王郎心似鐵,沒有為哪一個停留。
連麗貴妃和梅貴妃都有些心不在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