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不知道昭元帝這麼多年一直未再立後,除了是為確保太子的地位不威脅外,也是無法忘記元後,不願讓其他人取代元後的位置。
元後是一個幸運的人,死在風華正茂之時,不僅能得到那位俊帝王的,也讓皇帝每次回憶時,都是最年華好的時候。不像宮裡的那些宮妃,雖然能陪皇上從年輕走到中年,可年華逝去,漸漸變老,皇上每次想到們,就是們變老的醜樣子。
簡直是沒法對比,有對比就有莫大的傷害。
是以那些宮妃對元後都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恨的死奪了皇上的,羨慕在皇上心上的形象永遠是最好的。
但要是讓們像元後那樣早死,還是算了。
在場的夫人們想到這裡,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知道皇上寵太子,卻因太子暴戾的名聲,不敢將兒嫁給太子,生怕兒進了東宮後會被喜怒不定的太子弄死。如今想想,只怕就算他們想將兒嫁給太子,皇上還看不上呢。
這裴四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在那麼多貴中穎而出。
等他們看到盛裝打扮的,那些夫人都不由愣了下。
雲錦裁的嫁,螓首蛾眉,明眸皓齒,朱艷紅飽滿,青高髻,戴著瓖南珠的冠,一步步走來,擺輕晃間,宛若步步生蓮。
站在那裡,仿佛世間所有靈氣皆凝聚一,教人難以移開目。
威遠侯夫人滿眼驚艷,含笑道︰“咱們的新娘子可真漂亮,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回過神,紛紛附和,這些夫人們面上笑盈盈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誇著,捧著。
裴織抿一笑,笑容瀲灩生輝,教人不覺看呆。
原本的容貌就是極好,今日盛裝打扮,十分的容貌被提至十二分,但凡見到的人,都不會否認的好容貌。
太子真有福氣。
所有人看著裴織,都不如此想著。
威遠侯夫人讓裴織坐在花廳的上首位置。
雖然還未被冊封太子妃,但此時眾人已經將當太子妃來看待,無形中以為首。而且以皇帝寵太子那勁兒,冊封太子妃是遲早的事。
裴織安靜地坐在那裡,聽著周圍人說話,等待著吉時到來。
威遠侯夫人原本陪坐在一旁,聽說岑老夫人過來,趕起去迎,將迎坐到裴織邊坐下。
這位是尚書府老夫人,又是太子妃的外祖母,在場的夫人們紛紛起相迎,滿臉俱是笑意。
“外祖母。”
裴織驚喜地了一聲,沒想到外祖母今日會過來給送嫁,的鼻頭髮酸,眼楮染上一層意。
岑老夫人趕道︰“今兒是你的好日子,阿識莫要哭,小心弄花臉上的妝。”
雖是這麼說,但看到盛裝打扮、端坐在那裡的外孫,便想起當年兒出閣時,也是如此,心酸又不舍。
“阿識,進東宮後,一言一行皆要注意,好生伺候太子,最好趕為太子開枝散葉……”
岑老夫人其實不願意外孫嫁人後太早生孩子,岑家的人都懂些醫理,知曉孩子過早生育對不好。只是外孫嫁的是太子,由不得他們任,早些誕下皇太孫,才是最好的。
岑老夫人只能忍著不舍和難,小聲地叮囑。
裴織︰“……”
裴織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和太子結婚,可不僅僅是換個地方住,只和他談純純的,還包括生孩子之事。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裴織很快就將之拋開,故作地朝外祖母笑著道︰“外祖母放心,我省得的。”
岑老夫人還有很多話想和外孫說,甚至想到等孫被冊封為太子妃後,估計太子很快也要納側妃……
屆時也不知道外孫會如何難過。
在心裡嘆氣,如果外孫嫁回岑家多好,他們岑家的男兒不納妾,孩子能清清白白地和丈夫齊案齊眉,不用去折騰那些有的沒的。
“吉時到啦,迎親隊伍就要過來了。”
一個伶俐的丫鬟跑過來喊道,一時間,整個威遠侯府都熱鬧起來。
鞭炮聲響起,夾雜著各種喧鬧聲、尖聲、歡笑聲,整個世界都是熱鬧的、喜慶的,所有人都喜笑開,花廳裡也變得忙起來。
裴織被嬤嬤和丫鬟揣扶著出去,來到正廳。
正廳這裡有不人,上方的位置擺著兩個牌位,是裴煥夫妻的牌位。
裴織恭敬地對著牌位跪下,拜別父母。
接著起,去拜別威遠侯夫妻,最後拜別長輩和親朋。
岑老夫人親自將大紅繡凰的紅蓋頭蓋到外孫的冠上,看著外孫乖巧地趴在人高馬大的喜嬤嬤背上,由喜嬤嬤背出去,眼淚終於滾出來。
兩位舅母扶著老夫人,跟著出去。
**
浩浩的迎親隊伍朝著威遠侯府一路走來,廷衛皆分布兩旁,攔住沿途看熱鬧的百姓。
太子坐在一匹通白、系著大紅綢花的駿馬上,金冠束發,紅絛纏繞,上一襲大紅的新郎喜袍,襯得他英姿發、神俊朗,宛若天上的驕,耀眼得讓人難以移開目。
百姓極難得見到太子,加之今日又是太子的大婚之日,不比平時大膽幾分,拚命地往前湊,要一睹儲君真容。
待迎親隊伍經過,看到被簇擁在中間的新郎,所有人都看呆了。
迎親隊伍低達威遠侯府前。
太子高高地坐在馬背上,一雙目熱切地看向威遠侯府的大門。
那些在廊下看新郎的貴們都看呆了,反應過來後,不紅臉,同時也有些懊惱。
原來太子殿下如此俊無雙,二皇子三皇子雖然也是男子,如何比得上太子殿下?
可惜們以前竟然還以為太子脾氣暴戾,不願接他,更不願嫁他……
若是再給們機會,們一定很願意嫁給太子殿下,單憑如此好樣貌和太子之尊,就值得們冒險。
“新娘子來啦!”
一道興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鼎沸的喧鬧聲,只見一群人簇擁著新娘子從裡面走來。
新娘子趴在喜嬤嬤的背上,由喜嬤嬤背著過來。
從新娘子出現時,秦贄的目就一直專注地凝視著,縱使蓋著紅蓋頭,看不清楚模樣,依然不舍得移開目。
看到這一幕,眾人如何不知太子對新娘子極為上心,那些原本就懊惱的夫人和貴更是憾得難。
怎麼當初就沒有積極地爭取太子妃之位呢。
喜嬤嬤終於將新娘子背上花轎。
威遠侯夫妻和裴安玨等人都走出來,看向門前的太子和迎親隊伍。
秦贄朝他們拱手拜別。
眾人慌忙回禮,哪裡敢太子的禮。
太子重新翻上馬,迎親隊伍熱熱鬧鬧地離去,威遠侯府的人站在那裡,著花轎漸行漸遠,都有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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