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們又不可能去催太子妃。
直到一個人從秋實院走出來。
裴安璧正滿臉欣喜地和姐姐說話,眼角余瞥見走來的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裴織心知有異,抬頭看過去,恰好看到朝這邊走來的太子殿下,不由莞爾,朝那位太子爺道︰“殿下,您不是去歇息了嗎?怎麼過來了?”
秦贄看一眼小舅子,自然不能說他在秋實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過來,隻好自己親自來找吧?
“孤出來走走,順便醒醒酒。”
裴安璧瞅著這位太子姐夫,想到他剛才從秋實院走出來的一幕,心裡扁扁,覺得太子殿下先前說什麼不勝酒力的話都是騙人的,分明就是過來找他姐姐。
幸好他機靈,懂得在半途劫人。
“倒是安璧,你怎麼過來了?”秦贄和氣地問。
裴安璧不敢放肆,老老實實地說︰“我、我過來找姐姐。”飛快地看他一眼,又添了一句,“不知殿下頭可還暈,要不要讓人準備醒酒湯過來?”
秦贄眼含笑,語氣越發和煦,“不用!安璧若不介意,直接喚孤為姐夫即可。”
看小年老持重的模樣,秦贄心裡更多的是喜,大概是屋及烏,看到裴安璧那張和阿識有幾分相似的臉,就覺得十分親切。
裴安璧沒想到太子殿下對自己如此溫和,飛快地看了眼姐姐,在含笑的目中,吶吶地喚了一聲“姐夫”。
然後他的姐夫不客氣地當著他的面,將他姐姐從邊帶走。
裴安璧站在蕭瑟的秋風中,目送兩人進秋實院,心裡生起一被拋棄的心酸悲涼。
“姐夫”什麼的,得好聽,其實還不是來搶他姐姐的臭男人。
秦贄毫不在意小舅子對他搶走姐姐的怨氣,他拉著裴織的手逛秋實院,對太子妃從小生活的地方非常興趣。
“阿識就是在這裡長大的?”他含笑問。
“七歲後才搬過來的。”裴織道,“七歲以前,我和爹娘一起住,偶爾會去外祖家小住。”
秦贄微微點頭,“岑尚書府的家風確實不錯。”
對於太子妃之事,他都了若指掌,同時對岑府的印象極好,怨不得三皇子會盯上他的太子妃,有這樣的外家,未來確實可以作為一大助力。
不過對他而言,太子妃是獨一無二的,岑府的助力可有可無。
今日的天氣比昨天更冷上幾分,秦贄擔心凍著,帶進屋。
屋子裡很乾淨,點了幾盆炭火。
秋實院是裴織出嫁前住的地方,就算已經出嫁,基於對太子妃的敬重,短時間威遠侯府也不會冒然讓人住進來,就算空置著,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
芳菲、芳草等丫鬟激地走過來請安。
幾天不見,們都擔心姑娘忘記們,同時對姑娘也想念得厲害。
裴織道︰“殿下,們幾個是以前伺候我的丫鬟,年紀都不大,我想將們帶進東宮。”
要帶的是芳菲、芳草和芳茹三個丫鬟,其他的丫鬟年紀大了,不好耽擱們的終大事,裴織作主放們出去婚配,由威遠侯夫人幫忙掌掌眼。
這點小事,威遠侯夫人十分樂意幫忙。
秦贄對這些丫鬟不興趣,說道︰“待會回宮,便帶回去罷,讓錦雲安排。”
裴織笑著應一聲。
三個丫鬟驚喜地跪下謝恩。
讓丫鬟們下去後,屋子裡只剩下夫妻倆。
裴織主道︰“殿下,你要不要上床歇息一下?”
秦贄神微頓,作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偏首朝道,“阿識扶我進去。”
裴織盯著他冷白的側臉,他的五深邃,特別是眉鋒極為犀利,起來手十分朗,無不昭示著剛的男氣息。
看他一個大男人,故意作出醉酒的狀態,就是想去躺自己以前睡過的床……
怎麼那麼癡漢、那麼可呢!
突然覺得太子殿下變得可的裴姑娘沒有揭穿他,扶著他進室。
秦贄怕壞,不敢將所有的力道都往上,虛虛地靠著,被扶進室時,一雙目微張,好奇地四查看。
他躺在床上,被褥很新,上面的氣息和阿識上的很相似,淡淡的幽香,又像沁著一孩家特有的甜意,十分好聞。
太子殿下將臉側了側,嗅聞枕上的氣息,手將床邊的人拉過來。
裴織猝不及防之下,跌在他上,整個人趴在他懷裡,被他快速地摟住腰,拖上了床。
“殿下!”嗔一聲,“時間不早,等會兒我們還要回宮呢。”
秦贄哪裡沒聽出話裡的意思,他蹭了蹭的脖子,聲音低啞,“放心,孤什麼都不做……還是你想孤做點什麼?”
裴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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