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傅牛滿面。三分糖的糯米加太多,可以改個名糯米棗泥糕,山藥?哦,那是加進去富糯米口的。
劉太監大手一揮,梁師傅做了兩份,一份七分糖,一份三分糖。做完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下午什麼都沒幹,做這個了。
做好後,生怕再有什麼問題的梁師傅不等許照山來拿,趕讓人給送過去了。兩碟還特意放了籤子標上名字,第二份三分糖的,梁師傅思量再三,還是標糯米棗泥糕,標山藥的他虧心……
李薇看到時就以為糯米那碟是膳房多給的。
下午,看著快到四阿哥回來的時間了,李薇決定今天要是四阿哥不來,就把點心送到書房去。
總有點忍不住想為他做點什麼。更不安的想他早上走前雖然那麼說,可下午說不定就改主意不來了呢?
於是,就不停的從妝盒裡拿出懷錶看時間。這表還是福晉進門前,四阿哥拿給的。看著表又發起了呆,玉瓶看到這樣,躡手躡腳的躲出去。
堂屋裡的玉盞抬眼看看,低頭繼續剝松子。
外面的玉煙看到玉瓶出來,使了個眼,兩人拿著線一邊分線,一邊小聲說話。
玉瓶道:“格格這樣,看著實在讓人心疼。”說著朝武格格那邊看了眼。
玉煙雖然是背對著武格格那頭,卻接話道:“憑誰都能跟咱們格格比不?那一個兩個的,抵的過咱們格格一指頭嗎?”
李薇的宮們對的信心倒是充足的很。們旁觀者清,從李格格進阿哥所就在邊侍候。親眼看著宋格格不敵,福晉鎩羽,四阿哥就是喜歡們格格。
這個武格格也就是上好時候,一邊剛進門,四阿哥總要新鮮幾天,剛巧們格格又上不好,才顯得風頭正盛。
如今格格剛好,四阿哥就連來兩天,好東西不停的往們格格屋裡搬。
“現在咱們只管瞧著,”玉煙低聲道,“我看,那邊坐不了幾天就該來找咱們格格了。”朝後面武格格一眨眼,跟玉瓶兩人咯咯笑起來。
四阿哥從上書房出來後,沒回阿哥所,而是直接去了太子那裡,蘇培盛過一會兒讓人回來傳話,說太子留飯,四阿哥就不回來用了。
李薇本想讓人把山藥糕送到書房去,被玉瓶攔下道:“四阿哥又沒說不來,這東西過了夜就不能用了,萬一四阿哥回來就過來歇了,不是白費了您的心意嘛。”
平常拿回來的點心,格格總是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看這特意留著的,肯定是給四阿哥預備的。
一直快到四要閉宮門了,四阿哥才匆匆回來,果然就像玉瓶說的,直接到李薇這裡來了。他一進院,蘇培盛就帶著人趕去膳房提熱水了,屋裡人人都忙碌起來,拿替換服的、準備洗漱的,等等。
李薇捧了碗熱茶給他,四阿哥接過後,吹兩口不急著喝,先問:“你這裡的糖和點心還有沒?拿點過來。”他在太子那裡被太子勸膳,從頭到尾頂用的沒吃幾口,反正他也不是去吃東西的。用完又陪他在書房寫了半天的摺子,到現在就喝了兩碗茶。
“有,有,我下午剛要的兩碟子點心還沒呢。”李薇趕去端。
倒是四阿哥聽了的話一怔,下午要的兩碟點心現在還沒?端來一看,他就笑了,方方正正沒一花紋的點心,一看就知道是給他準備的。
四阿哥累了一天,這會兒看到李薇拿來的點心,心愉悅的拿起銀筷挾了一塊細品,不一會兒,兩碟子點心全進他肚子裡了。
李薇這才後知後覺,“四爺,您了吧?膳房現在肯定還沒熄灶呢,他們給您準備點東西吧?快的很。”
“不用。”四阿哥肚子填了七八分飽,滿足的舒了口氣,捧起茶來慢慢喝。他從太子那裡出來,一回來卻趕著膳,這不是明擺著說在太子那裡沒吃好嗎?
熱水來了,兩人洗漱後躺下。
帳子裡,四阿哥摟著,兩人在一個被窩裡。他著的頭髮道,“今晚不弄你,歇歇。要是還想要,爺明天給你。”
他拿話臊,明擺著說昨晚太狂野了。
紅了臉,喃喃喊他:“四爺……”仰臉湊上去,兩人纏綿的接了個長吻,口舌 , 他的舌頭沒夠的 。四阿哥不得已兩隻手握著的腰往外拔,好不容易被放開,一看,他臉通紅,道:“小東西,你是妖變的不?爺的魂都快被你吸出來了。”
說完低頭罩住的,把在下狠親了一通,把也親的息不止才甘休。
親完,他在後背拍了一陣,哄道:“睡吧,你家爺累了一天了,乖啊。”
屋裡變得安靜下來,玉瓶和玉盞悄悄在堂屋留了燈,然後都退出去了。站在外面的寒風中等到淩晨三點,蘇培盛過來,們才回小屋跺跺腳,灌兩碗熱茶暖暖,再趕出去侍候四阿哥早起。
李薇也跟著一道起來了。
四阿哥使眼讓其他人退開,由著李薇服侍他穿,給他系腰帶時,他低聲在耳邊笑道:“怎麼今天不睡了?”
說完,手在下那裡溫的了兩把。
以前那是讓你折騰的!再說,怎麼可能折騰完淩晨三點再起來?又不是鐵人。
但看四阿哥每天都是淩晨三點起,就特佩服!皇阿哥神馬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幹的了的。
眨眨眼,特崇拜的看著他,讓四阿哥在腦門上輕輕拍了下,“小狗。”手放下來時又是從耳到脖子上。
讓李薇起了一麻的皮疙瘩。
送走他後,李薇居然有神的,於是回籠覺也不睡了,坐下來玉瓶,跟商量過年是不是給四阿哥送個親手做的什麼東西。
果然越來越他了是吧?
李薇滿足的想。果然就是要不停的對人好對不對?
玉瓶也很配合,兩人從靴子一路商量到裳,小件的荷包腰帶等等等等。玉瓶正要喊玉盞去開箱子,把皮子料等拿出來看,玉煙進來道:“格格,武格格看您來了。”
啊?
李薇發現居然有點張。對著宋格格就沒這覺,也就當初福晉進門後,讓時不時的覺得芒針在背,可那是福晉,現在武格格也讓覺得不舒服了。
武格格進來後,倒是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兩人坐著喝茶吃點心,聊聊針線,說說胭脂。李薇拿小零碎堆花,做裳剩下的邊角料總捨不得扔,但堆完了又沒機會戴,都攢了一大盒了。
宮們頭上的東西有數,說讓玉瓶們拿去戴或賞人,可沒人敢——主子做的東西拿去賞小宮?們可沒那個膽子。主子做的再爛,也是主子親手做的。
現在拿來當個話題好,武格格很捧場的當場試了好幾朵,最後臨走前求著李薇拿了六朵走。
李薇笑呵呵的送走了人,回來就有些擔心,親手做的花……這個是不是宮鬥裡被陷害時的常用道啊?
之後倒是看到武格格常常戴著過來找,見武格格不在意的當平常普通的花戴著,李薇也漸漸放了心。
倒是四阿哥再來時提了一句:“武氏頭上戴的花,我怎麼看著像是你紮的?”
李薇心裡一酸,臉上就出來了,四阿哥得意的著的下:“這就酸上了?讓我試試,喝了幾斤醋。”
兩人親著親著就摟著倒在了榻上,雖然是白天,但誰會這時跑出來煞風景?有人守著門,四阿哥也是克制著只輕輕來了一次,完事時他著道:“你的子只這一條不好,撚酸醋。我能容你在我跟前放肆,那是我疼你,不忍管束你。可你也要長進,在外頭出來怎麼辦?”
李薇讓他說的沉默下來。
四阿哥從上翻下來,“瞧瞧,這又帶出來了。你也跟別人學學,不然你這樣出去讓人看出來,總要吃虧的。”
李薇過去,四阿哥順手把抱到懷裡,見神消沉,不由安道:“好了,你既然學不會,那就乾脆出門也見人。也得罪幾個人,免得人人都看你不順眼。”
嗯?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李薇可沒發現有人看不順眼啊。福晉可能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沒發現給穿小鞋啊?立刻支起,追問道:“爺,誰看我不順眼?”
四阿哥看著,心裡暗罵了聲蠢蛋,“這院子裡誰看你都不順眼。爺幾乎天天都歇在你這裡了,你說誰看你能順眼?”
他把抓過來摟住,小聲道:“你跟武氏好些也好,剛來沒基,正是要求著你的時候。就跟你院子裡的人一樣,有些事不等你說就會幫你辦了。”
四阿哥這話說的太OOC了,讓李薇都不敢相信!
見又出傻樣兒,四阿哥發愁,平時看著也不蠢,但有時就是不開竅。院子裡四個人,他待也夠特別了,怎麼不見有一丁點的自覺?武氏剛來,他連鼻子眼都未必看清,怎麼會舍而就武氏?
在眼裡,他待的份就這樣不?
四阿哥歎氣,不再多說,只提了一句:“你把心放到肚子裡,你的爺是個念舊的。”
不是等閒什麼人跳出來就能把你從你家爺這裡下去的。你家爺也不是喜新厭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