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後,四阿哥有半天沒回過神,緩緩倒在李薇的上大氣。
兩人這麼一糾纏,時間已經過了七點。李薇發熱的腦袋也恢復正常,開始給四阿哥更梳頭洗漱。
四阿哥也冷靜下來了,抬起的下看看,道:“還用的蘆薈碧玉膏?”剛才他吃到裡的就是這個味。
“好用的,塗上就不痛了,也不再發。”李薇的頭髮只是松松一挽,垂在肩上。
四阿哥替理了理頭髮,握住的肩頭,小聲道:“別胡思想。福晉是福晉,你是你。爺待你如何,你心裡當有一筆賬。別的事都不必心了,照顧好自己和二格格。”
李薇正後悔剛才太快說得太多,也不知道四阿哥是怎麼理解的。
雙手環抱住他,撒道:“爺,我剛才不是有心的……您別當真……”
四阿哥摟的肩,笑道:“爺還不知道你?就吃醋。”
出了小院,四阿哥也沒去福晉的院子,而是回書房了。他昨天剛回來就宮,領宴後又面聖,今天是皇上給假他才沒去宮裡。雖然現在福晉該從宮裡回來了,他也沒神了。
在書房草草用了晚點後,四阿哥直接在書房歇下了。
第三天,四阿哥開始天天進宮。領了宴後就和皇上、太子說話,回來了就歇在書房。結果等他從宮裡回來了,倒帶給福晉一個大消息:皇上要親征。
“我也要去,皇阿瑪讓我領鑲紅旗。”四阿哥坐下連喝茶邊說,他在宮裡已經不太喝茶了,不是在皇上面前就是在太子面前,茶喝多了要方便。今天在宮裡是一口茶都沒喝,跟著皇上吃飯又太鹹了,四阿哥有點冒犯的想,是不是皇阿瑪年紀大了,口味重了?
福晉顯然有些沒明白過來,趕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這幾天就要說了。”四阿哥端著茶,心道,估計阿哥們都不知。皇上瞞得相當嚴,連京裡也沒什麼消息。京郊大營本來要隨皇上出征,這麼大的調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皇上的手腕實在厲害。
他見福晉面失落,也知道他剛回來還沒幾天又要走,對福晉是不太好,連他也有些擔心,道:“幾個阿哥都要去。皇上是想把我們帶去見識見識,不過這次應該不會太長時間,兵貴神速,擒住賊首就回來了。”
福晉打起神,剛要說讓他放心去,就見四阿哥摒退其他人。
知道這是四阿哥有話待,連忙專心聽。
四阿哥本以為還有時間,誰知這就要走,想起福晉和李氏讓務府的那群奴才耍的團團轉,他就不放心。
“務府的那些人……我都知道了。”他一說,福晉就跪下請罪。
四阿哥扶起來,道:“你是年輕,不知道他們的厲害。不說咱們府裡,就是宮裡他們也敢擺佈一兩個不寵的主子。我本來是想把他們中不好使喚的扔出去幾個,但再送來的就未必是好的。”
他看著福晉,希能明白他的意思。一群奴才都能把糊弄住,要是以後有份更高的人為難,要怎麼辦?他能置奴才,還能一樣置別人嗎?
福晉點頭道:“我明白阿哥的意思,下回再不會這樣了。”
四阿哥道:“你能明白就好。這次的事就當給你個教訓,你自己也要記住,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你邊的人也一樣。何況這次只是一兩個下人還好說,要是日後你有了阿哥,格格,也任他們這樣被人擺佈?”
福晉被他這話一激,頓時反應過來。這話一半是責備沒管好邊的人,讓宮裡分來的那些在府裡耍手段。一半是在點二格格。大格格因為宋氏不寵,所以反而沒什麼人注意,就算有人要做什麼也不會選。
可二格格不同。要是二格格在這裡像福嬤嬤一樣病的不明不白怎麼辦?
福晉甚至不能說這種事不會發生。因為就連現在,連福嬤嬤是怎麼中招的都沒問出來,中招還不是一次,至是兩次。
四阿哥看到了福晉的臉,卻不打算只說一半,他要趁這次出去前點醒福晉。
“李氏出小戶,見識淺薄,邊的人卻比你服帖。福晉,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人皆養子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唯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福晉的臉漲紅了,可四阿哥仍舊道:“這首蘇公的詩,我送給福晉,福晉時時自省。”
“……謹,領訓。”福晉起離座,端端正正的跪下去道。
十天后,四阿哥隨皇上出征。太子留京監國。從大阿哥起往下,一直到八阿哥都跟著一起去了。
四阿哥走後兩個月,福晉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