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侍衛勸他:「將軍,別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衛衍將酒杯「哐」一下砸在桌上,特別認真道:「區區桃花釀就能醉了老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侍衛:「……」
好了,真的醉了。
衛衍醉了,勸不住,這個時候,旁邊侍衛走進來,低頭同衛衍道:「攝政王在去柳府的路上,怕是去找柳將軍,您看……」
衛衍有些迷糊。
醉了的人一般還是知道他在做什麼的,就是膽子大了些。他扶著自己站起來,搖頭道:「不行,攔住他,我去找他。」
說著,衛衍跌跌撞撞走下去,讓人看住柳書彥後,駕馬去找秦書淮。
秦書淮的馬車往柳府去的路上,老遠他就聽到一聲大喊:「哈哈哈哈哈秦書淮老子來找你了!!」
秦書淮睜開眼睛,過了一會兒後,一個人突然撲進馬車,秦書淮抬手在他腦袋上,直接給他按在了車壁上。
「衛將軍,」秦書淮聲音冷淡:「清醒些。」
疼痛讓衛衍清醒了一些,他清楚認識自己的任務。
他是來拖住秦書淮的,至要拖到明早上。
於是他朝著秦書淮拉扯過去:「哈哈哈哈哈秦書淮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不喝。」
「秦書淮我們去你府裡喝酒!」
「不去。」
「那去我家呀!」
「不去。」
「不行不行……」
「衛衍你給我放手!」
馬車裡乒乒乓乓響起來。兩邊侍衛圍著馬車劍拔弩張,衛衍的侍衛低下頭去,十分恥。
車裡面打了一陣後,傳來秦書淮咬牙的聲音:「把秦芃給我過來,讓把人帶回去!」
「我不去!」衛衍耍著賴:「我要去你家,我聽說王府又大,人又多,還有錢!帶我去你家!」
秦書淮:「……」
秦書淮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衛衍臉上的拳頭印,他覺得自己不能和一個醉鬼計較太多,於是他咬著牙道:「去衛府。」
「不行,我不去!」衛衍繼續耍賴:「我要去淮安王府!」
「滾!」
秦書淮和衛衍拉扯著,衛衍太執著,一直打鬧,秦書淮沒有辦法,只能帶著衛衍回了王府,然後讓秦芃來接人。
秦芃這時候剛剛看完姜家的墓,心裡還有些傷,剛到衛府,管家就趕了過來,焦急道:「大夫人,將軍被淮安王扣下了,讓你去接人!」
一聽這話,秦芃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是讓衛衍去給柳書彥搞小作一事讓秦書淮發現了。
心裡先是心虛了一下,隨後又反應過來。
秦書淮居然把衛衍給扣了!
立刻上人,帶著白芷,服都沒來得及換,騎上馬就氣勢洶洶奔向了淮安王府。
心裡有些焦急,不明白秦書淮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直接扣下衛衍,難道是對邊境的衛家軍一點都不在意了嗎?!
秦芃心裡越想越不明白,走到淮安王府時,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同白芷道:「若今日局勢不妙,你我便直接聯手殺他!」
白芷點了點頭,握著劍道:「好。」
兩個人帶著侍衛衝到淮安王府門口,秦芃冷著臉道:「鎮國……」
「公主殿下您可來了!」
秦芃話沒說完,管家就衝了過來,淮安王府的門一直開著,似乎是等了許久。秦芃有些懵,管家立刻道:「請請請,王爺和衛將軍都在等您呢!」
秦芃心裡充滿了警惕,看了一眼白芷,短刀落在手心,白芷點點頭,兩個人小心翼翼跟著管家往前,隨時準備著衝出來的殺手。
然而一路平坦的到了大堂,秦芃不由得有些恍惚。
難道殺手不在路上,難道秦書淮有其他大招?
然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一聲帶著傻氣的:「嘿,嫂子,你也來了!」
秦芃抬起頭,就看見秦書淮坐在椅上,臉上帶著冷意和拳頭印,服被扯得的。而他上趴著衛衍,衛衍跪坐在地上,半個子拉扯著秦書淮,整個人靠在他上,臉上已經被打得看不出了原來的樣子。
他一笑,臉上的青紫扯著變換了形狀,秦芃和白芷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秦芃立刻回頭,小聲同白芷道:「我覺得那個肯定不是我小叔。」
白芷板著臉:「你給我認真些。」
秦芃直起子,看著還和打著招呼搖著手的衛衍,以及冷著臉的秦書淮,艱難笑了笑:「王爺可否和我說一下,大概發生了什麼……」
「衛將軍醉酒後神志不清,半路襲擊了本王。」
聽了這話,秦芃再次吸了口涼氣,而衛衍朝著眉弄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似乎還等著誇獎的樣子。
「那個,醉酒之人……」秦芃說不下去了。
醉酒打人也犯法啊,而且打的是秦書淮啊。
但一想,不對啊,看傷勢,明顯是衛衍傷更重一些,那臉都看不出形狀了。
秦芃不由得悲憤起來,抬手指著秦書淮,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王爺怎麼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啊!」
秦書淮:「……」
白芷:「Σ( ° △°)︴!」
衛衍:「= =!」
而秦芃完全投了自己製造的悲痛緒中,疾步上前,捧起衛衍的臉,完全要哭出來的樣子:「小叔!他怎麼能這麼打你啊小叔!你為國奉獻那麼多年,你在邊境吃了那麼多苦,我衛家為國為民做了多犧牲,他怎麼能這樣對你啊?!難道是攝政王就了不起了嗎?!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半分公道和天理了嗎?!」
「不……等等……嫂子……」
衛衍被秦芃湛的演技驚醒了他那僅存的酒意,拼命想要解釋,然而秦芃一把按下他的腦袋,豁然起,同秦書淮道:「殿下,你位高權重,我不願與你爭執,這件事便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善罷甘休!小叔,白芷,我們走!」
說完,秦芃一把拖起衛衍,彷彿是氣極了,帶著人迅速離開。
氣勢洶洶如風而來,又氣勢洶洶如風而走,來去真是電閃雷鳴般,快極了。
等走遠了,眾人才反應過來。江春遲疑了片刻後,慢慢道:「王爺,是他先的手吧?」
秦書淮用看智障的表看了江春一眼:「他只是醉了,又不是個孩子,他衝撞我的馬車,我打就打了,又怎樣?」
江春一想,對,他怎麼被秦芃繞進去了?
他頓時對秦書淮極其崇拜,然後道:「王爺方才怎麼不回擊?!」
「我來得及嗎?」秦書淮淡淡開口,皺起眉頭:「而且,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嗯?」
「鞋上沾了紅壤,宣京並不產紅壤,唯一有紅壤的地方……」
秦書淮眼中帶了冷意:「只有那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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