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他，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笑了。

他和不一樣，說的話總是真真假假，而他說的話卻是言出必行。

可是這一次，卻想說真話。

「秦書淮，如果我只是想救你呢？」

「如果我不你，我只是想救你呢？」

「我或者救我，」秦書淮慢慢笑了：「你終歸是我妻子。」

那是唯一一次說出真話，後面的時日，總覺得，既然過一輩子，那麼假話多說一些，讓這個人開心一些，也未必有什麼不好。

說得多了，大家都信了，甚至有時候，趙芃自己也信了。

然而是什麼樣的場景，讓把這話說出口呢？還是秦書淮從一開始，就不信呢？

於是秦芃半蹲下子，看著秦書淮，溫和道：「秦書淮，為什麼你覺得，趙芃不你啊？」

秦書淮聽著這話，一陣冷風吹過來，這時候他清醒了許多，他看著面前仰頭瞧著他的秦芃，覺這個人和趙芃真是像極了。

那仰頭看他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可他酒醒了一些，自然不會認不出來，於是他抬起手來，按住太，閉上眼睛，似乎是頭疼模樣道：「公主殿下跟著我來這裡，怕是跟了許久吧？」

秦芃：「？？？」

這人酒醒這麼快的？

說著，秦書淮又道：「跟我這麼久沒讓我發覺，真是好手。」

「過獎過獎。」秦芃有些尷尬，站起來，打了招呼道：「那個，沒事兒我走了哈。」

「站著。」

秦書淮冷下聲音，秦芃頓住腳步，回頭看他，秦書淮睜開眼睛，看著秦芃。

「姜姑娘，」秦書淮聲音篤定：「為了裝四公主，怕是費了不功夫吧？」

秦芃愣了愣，秦書淮心裡有些猶疑，這人若真是姜漪，那實在是太有心計，也太能偽裝了。

那日秦芃去了姜家墓地後，秦書淮就在懷疑。

秦芃以前是一個哭哭啼啼的人，如今的秦芃卻是能武能算。

當年姜漪死後，便被白芷帶走，而如今白芷卻出現在了秦芃邊，姜漪的骨也遲遲不見。

王珂是他的人，知道的人也就是姜漪和趙芃，趙芃已死，那麼就只能是姜漪。

種種跡象，都直指秦芃，可能就是姜漪。

白芷當年曾在姜家當客卿，如果姜漪當年知道他要殺，假死逃，然後讓白芷走，再死而復生，接著想辦法將自己換了秦芃，又依靠白芷的指點模仿趙芃迷他，再借由秦芃的份牽制他……

如果從這個角度想，很多想不通的問題就能順理章。

於是秦書淮篤定，秦芃必然是姜漪。

然而此刻秦芃的反應，卻出乎秦書淮的意料，看的樣子，彷彿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而秦芃懵之則在於——他不覺得像趙芃，反而覺得是姜漪？！！

他對趙芃果然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