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壞得分開看，別人對我壞是正常的，沒什麼需要討厭怨恨，栽在對方手裡，這是我自己無能。可別人對我好，這就是別人多做的，我就放在心裡，覺得這世界都好的。」

「如果不這樣想，每個對我好的人總會對我壞，是不是就會覺得很絕？」

「但如果我能這樣分開想，壞是常理，好是超常，是不是就會覺得好了許多？」

說著，秦芃低下頭來，看著秦書淮：「王爺是對我好過的，所以沒什麼對立時，我以朋友份和您相，這又有什麼呢？」

秦書淮沒說話，他心裡有些疼。

他想起趙芃來。

雖然趙芃從來沒將這些話對他說過，可是他卻知道，當年的趙芃，大概也是如此想的。

「這樣也好，」秦書淮點點頭，慢慢道：「心不則不傷，不去期，就沒有失。」

「但是，也有例外。」

秦芃送秦書淮到門口，垂下眼眸：「我也是對人有過期的。」

至，在秦書淮餵毒藥前，心裡約有過小小的期待，或許這個人，是不一樣的。

只是那毒藥終究是餵到口裡，當回想起來，便覺得，理之中，意料之外。

當姜漪時候，憤怒，怨恨，一心一意想著殺他。

可等時沖淡了，也說不上是什麼，或許是親，或許是朋友之誼，總之當發現，其實對秦書淮的期待完全是自己一廂願的可笑時，突然就覺得，其實沒什麼了。

誰的背叛陷害放棄謀都是常事，不會因此傷心。

此時到了乾春殿門口，秦書淮轉頭看，那瞬間，這人的笑容落盡他眼裡，說不出是什麼覺。

苦中帶著滄桑，又有些譏諷和說不清的嘲弄。

「你期過誰呢？」

他問。

「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