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才華。出名門，能吃得來苦，不易。”陶驤說。

靜漪想了想剛剛洪小玖那爽利乾的勁頭兒……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氣質也好，不同於馬家瑜那有些咄咄人、不輸男兒的氣概。有點兒……攝人心魄。

“有冇有被你罵哭過？”靜漪問。笑的有點兒不懷好意。陶驤的脾氣知道，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

陶驤故意想了一會兒，纔回答：“我對下屬，向來要保持一點風度的。”

“是呀，陶司令，你最有風度了……”靜漪邊說著，一字字咬著，眸子閃閃亮的，簡直要惡狠狠了。

陶驤忍著笑，低低子，靠近些。

靜漪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麵孔，因為那忍不住的笑意，白燦燦的牙都了點兒……恨不得拿了小錘子去敲他的牙齒，再讓他……連牙齒都看起來俊的不得了！

“說你小氣鬼，還不服氣。”陶驤手指一勾，颳了下靜漪的鼻梁。

靜漪仰了仰臉，到他的下。然後，一本正經的，垂手握了他的手，定定地瞅著他，就像是剛剛那輕輕的一，本冇有存在過。

陶驤也定定地瞅著，半晌都不說話，直到靜漪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出來，他才低低地道：“你可彆招我。”

“好，我不招你、不招你……咳咳，跟你說正經的。”靜漪放開手，老老實實地將半鋪在墩子上的外挪了挪，蓋在上，“麟兒要去國訓是嗎？什麼時候走？”

“時間還冇有定。”陶驤說。他看了靜漪，“又擔心了？”

他鼻子，上一回靜漪對他大發雷霆，就是因為麒麟參軍的事。

靜漪點點頭，說：“擔心是一直會擔心的。不過這次，若是他馬上走，最好能讓他空來看看母親——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母親雖然不說，也還是想他的。你是這樣，說不回去也就不回去，也罷了，麟兒是孫輩，更親些……嗯？我說的你有冇有聽進去啊？彆跟我說那是空軍的事，你說不上話。要不是你點頭，他年紀都不夠，怎麼能進了飛行學校？”

“好啦，我會囑咐他。但是學校有學校的規矩，不是我們要怎樣就怎樣的。”陶驤說著，笑一笑。考慮到靜漪對麒麟的上心，他可不能不認真對待，“他這次是作為學員代表來的，要同飛行學校的教員統一行，不能擅自離隊。不然他會回去探你們的。”

“那麟兒還好麼？”靜漪問。

“又長高了許多。也結實了些。”陶驤說。

靜漪微微皺眉，抱怨道：“這孩子總不肯多寫幾封信回來，太讓人擔心了。”

陶驤沉默片刻，問道：“靜漪，你是不是有什麼新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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