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桶之無非是胡餅熱湯等,有人盛好了兩份送進屋裡,麴崇裕進門之後便笑了起來,“阿嫂這兩掌打得,端的是妙不可言!”
這還是他頭一回稱琉璃爲阿嫂,裴行儉卻是搖了搖頭,“此舉……”此舉太過魯莽,雖然或許能令蘇南瑾丟些面,卻並無必要,也到底冒險了些!
麴崇裕滿臉飛揚,得意洋洋的瞅了裴行儉一眼,笑著轉了話頭,“蘇公子有心相邀,你又何必推辭?能打探些消息不說,這牢籠出得一個是一個!”
裴行儉淡淡的一笑,“既然他不曾攔著咱們去拿午膳,可見外頭的局勢正是相持不下,他不敢貿然行事,只能打著分而治之、徐徐圖之的主意。如今這勢下,讓咱們的人能在府中略加走,纔是最要的。至於消息,還用打聽麼?定然是獲知你們父子謀反,大約不是拿到了茲叛黨,便是吐蕃細作,因此要帶你們到軍中對質,再來個意叛逃,當場誅殺,我這長史不是失職不察,便是知不報,多半是畏罪自盡。這消息很聽麼,要的去打聽一番?”
麴崇裕心甚好,哈哈大笑,幾口吃下了兩個胡餅一碗湯,把竹箸一放,招手將自己長隨進屋裡,走到一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衆人都已用過膳,這名長隨帶著兩個人送碗碟空桶回竈房,沒走多遠,便與跟來的幾個親兵吵嚷起來,還砸碎了兩個碗碟。待回來時,幾個人都冷著臉。長隨甩手進了屋,進門走上幾步,臉已是一片肅然。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團,雙手奉給麴崇裕,“院門口的花木之下,果然有此。”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