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我聽到一陣零碎的聲音，似乎是馬蹄踏在砂石之上。湖風輕拂，一個男子驀地闖視線。看到子，他的腳步停了一下，頃，邁步走水榭。

男二人顯然相識，我看到他們說話，在風中傳來細微的窸窣。沒多久，男子轉，似乎要走，這時，子忽而上前一步摟住男子的後腰。

的輕呼清晰傳來：“……孟靖！”

耳畔的風聲似乎頃刻間消匿不見。

我看到子把頭埋在男子的背上，說了些什麼。

男子沒有回頭，卻握住子的雙手，過了會，把它們分開。

那低沉的聲音我已經悉，即便隔得遠，我也不會弄錯。

他說完以後，徑自離開。

子一人佇立在水榭上，沒多久，也邁步慢慢走開。

“他們走了。”一個聲音傳耳中，我回神，若嬋盯著我。

我不出聲，腦子裡仍然迴轉著那兩個影。

“那是皇后？”我的心有些，定定神，問道。

若嬋笑笑，沒有否認。

“是你安排的？”我想到了什麼，口而出。

若嬋神鎮定，垂眸玩弄著手中的花，片刻，指指地上：“你的花掉了。”

我看去，果然，手中的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地上。我已經沒了賞花的興致，只盯著若嬋：“爲何？”

“不爲何。”若嬋道，“你知道徐後與我相識，要見大公子，礙於宮中掣肘，便求助於我。凝香館初來之時，徐國丈曾與我便利，如今就算還個人。”說著，巧笑，“至於你，你正好有些瓜葛，我便帶你來看。”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我看著若嬋和的面容，心卻一點一點冷下來。

“如今看了，如何？”我面無表。

“這話該問你。”若嬋緩緩道，“阿嫤，你說大公子總宿在營中，他心裡可未必全裝著國事。”

“這不勞你心。”我皺眉。

“呵，你生氣了？”若嬋目銳利，冷笑，“我不讓你做人欺矇的傻瓜，倒是我錯了？”

“不是，若嬋。”我搖頭，“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我張張口，卻覺得詞窮，無奈道，“我也說不清。”

若嬋的表滿是狐疑。

“阿嫤，”說，“你還忘不了季淵公子，是麼？”

我的心震了震。

“怎麼會。”我彎彎角，笑得僵。

若嬋看著我，片刻，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