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一直落在不遠那個正忙碌著的背影上,心裡一陣陣地打鼓。
顯然,已經怒了。只是在努力制緒而已。倘若可以的話,他估計會拿棒子敲破自己的腦袋。
也是,換誰,被人一而再,再二三地用同一個爛藉口騙,都會不高興。
自己有過裝病博取同的不良記錄,這一回,要是他跟說,就在見到面之前的那一刻鐘,他對此還是毫不知的。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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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一行人暫時落腳到了距離最近的朱雀軍鎮上。
軍鎮因了當初設置的特殊目的,與尋常城鎮不大相同。更類似於一個有固定建築的大兵營。裡頭也有居民。但人數不多。
繡春草草吃了送過來的晚飯後,仍繼續忙碌。先前在路上,對傷士兵的傷口不過做了簡單的包紮。現在落腳下來了,與本鎮聞訊過來的軍醫一道,又開始重新理。尤其是那兩個傷比較重的,有些棘手,需要點時間。等完畢之後,已經有些晚了。
這裡的白天,氣溫已經開始讓人有炙熱的覺,但了夜,卻是十分涼爽。連頭頂的那月亮,瞧著也比上京的要金黃圓碩些,清輝撒滿了大地。
迎著夜風,回到自己被安排下來的暫居住所時,看見小院落的門外有個人。頎長的影在月下靜靜不。似乎已經等了自己許久。知道是誰。並沒停下來,徑直經過他面前時,聽見他忽然開口道:“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可能不信。但這件事,我先前確實毫不知。要是我早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來的。這裡不安全,並不適合你留下。且過些時候,可能會有一場大戰……”
的腳步停了下來,微微側過頭,看向了他。那雙曾被他用心描繪過的眼睛在月下,泛著如水般的婉轉眼波。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他自己也知道。
他極力下心中涌出的那種帶了強烈不捨之意的滿滿,聲音平平地繼續道,“晚上你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倘若可以,他自然恨不得時時刻刻就在自己邊。但是……應該是被迫纔來這裡的。而且,他的理智很清楚地告訴他,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他默默著在月下的那張臉龐,等著點頭。卻見淡淡地道:“我先不走。”
蕭瑯心跳忽地加速。
彷彿覺到了他的變化,瞟了他一眼,隨即微微蹙眉道:“方纔遇到個傷口嚴重染的傷者,已經全高熱,神志不清了,再不置,恐怕就要死了。等我先理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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