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蜷在蕭瑯的懷裡。他的下頦正輕抵著的額,呼吸出來的溫熱鼻息微微的幾額發,瘙著的皮,覺略微有些。
昨夜這一覺,不對,確切地說,是隻有幾個時辰的覺,並沒有解去多的乏。反正現在睜開眼,還是覺得四肢酸沉,一也不想。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那個正摟著的男人便也跟著醒過來,眼睫微微一,隨即睜開了眼睛。
紅綃帳外的喜燭徹夜不滅。暗霞的燭進錦帳,瞧著,他倒是睡得滿足的樣子。
“還累嗎……”
他垂眸凝視片刻,開口問。這第一聲,慵懶,且略帶些了些沙啞。
重新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上還酸呢……”半是埋怨,半是撒。
他忽然收了摟著的臂膀,將整個人抱住,抱著滾了一圈,將在了自己下。
仍閉著眼,只扭臉躲著他剛一醒過來就又繼續施加給的進犯,裡不滿地咕噥了一聲,“我還沒睡夠呢……”
魏王殿下自己也一向覺得,不強人所難,這應該算是他的德之一。但現在,這種德好像已經離他遠去了。下這暖洋洋的一團人兒,現在越這樣抗拒,他反倒越被得興起,昨夜的消魂再次浮現在眼前,他的眸驀然轉暗,微微欺一頂,便將兩分了開來,一隻手也跟著-的下,將微微託了起來。慌忙睜開眼,苦著臉小聲哀求:“不要……我還疼呢……”
見他停了下來,雖沒進一步繼續下去,卻也沒放開的意思,急忙再跟著強調,“真的還疼呢,沒騙你!”
正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略帶了些謹慎的叩門聲。
照了規制,新婚夫婦房次日早,要一道去皇家宗廟行廟見之禮,然後再宮朝見太皇太后,如此,這個大婚之禮纔算落下帷幕。繡春知道這是來催促的敲門聲,如逢大赦,急忙用力推他,低聲道:“快些,遲了就不好了!”
蕭瑯看了眼傳來聲響的門口方向,湊到耳邊,低低耳語了一句,“那就記著這一次,下回補回來……”說罷順了的手,從上翻了下來。
繡春橫他一眼,披下榻去開了門。蘭芝帶了服侍的人魚貫而,過去剪了燭芯,房裡燈火一下亮了起來。新婚夫婦被服侍著起了。梳妝過後,繡春換了今天要穿的一吉服,與蕭瑯相對同坐在喜牀上吃了茶膳房預備的象徵合和好的團圓膳後,兩人便一道出去,坐車去往太廟。
這會兒,天還沒亮。繡春隨了蕭瑯往外,經過正堂的時候,看見方姑姑與王府的一干屬管事都候在那裡相送。見看向自己時,神雖也恭謹,與旁的人相比,卻還是略微有異,估計是想起了從前的事,經過跟前時,朝略微一笑。
蕭瑯因了腳的緣故,現在出行一律改坐馬車。倆人登車,由王府儀仗引領著,馬車往太廟方向粼粼而去。到了供奉著列祖聖容的壽靈殿,在禮部和太常寺卿的主持下,完了廟見禮,此時天已經大亮,遂改道,宮往太皇太后所居的永壽宮去。
永壽宮這地方,繡春自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這一回,卻是以魏王妃的份來拜見,心略微有些張。被宮人引著往裡而去的時候,蕭瑯大約是覺察到了的緒,趁著旁人不留意,悄悄握了下的手,朝微微一笑。
看出了他眼眸中的安之意,朝他回了個笑,呼口氣,隨他了宮檻。
永壽宮裡聚齊了皇族眷,卻惟獨沒見到傅太后。估計是還在足之中。
太皇太后這魏王府立妃的這樁事,看起來似乎並沒什麼不滿。面上一直帶了笑。繡春先朝遞了如意,取吉祥寓意,然後捧觴獻饌,以示侍奉,最後朝行三跪三叩禮,禮畢,了的賞後,與蕭瑯一道退了出來。
這禮節還沒完。不但魏王這邊,要繼續接王宮大臣的恭賀,魏王妃回王府後,京中凡品位低於的命婦們也紛紛按照班序前來拜見。方姑姑早領了人在堂設筳宴,在王妃旁隨侍,一直忙碌到了傍晚,這場大婚之禮的帷幕,總算落了下來。
蕭瑯還沒回府。繡春已經累得都要散架,脖子被沉重的翟冠了一天,差點沒斷掉。回房立刻拆了,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換了衫,整個人這才覺得鬆快了些,等著蕭瑯回來一道用膳。
天黑後,他終於也回來了,瞧著也是面帶略微乏,估計這一天下來,比平日理朝政還要費神。照他習慣,先也去沐浴換了裳,然後兩人一道去用晚膳。吃完了飯,再一道去邊上禊賞堂裡,他還有事,消消食,然後再安排他腳上藥的事。
禊賞堂裡燈火通明,和暖如春。侍們都退了出去。他坐在書案後,在看白日裡沒來得及置完的幾件事,在屋裡了幾圈後,見他一直低頭,神十分專注,有些無趣,最後趴到了那張悉的貴妃榻上。
貴妃榻上鋪了裘墊,又暖,又和。舒服地嘆息了一聲,雙臂著撐住自己下,側過臉,看著他工作時的樣子。他偶爾會擡頭,朝笑一下,然後繼續埋首面前的公文裡。
趴在這張榻上,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從前許多和這張榻有關的窘事。他這隻大尾狼,明明知道了是兒,還裝模作樣,害以爲他有斷袖之癖,鬧出了許多笑話。至於那回自己弄髒他毯子,最後毅然裹著毯子離開時的一幕,更是想起來一次,就恨不得鑽地一次。
最後,忍不住用手掌捂了下自己的有些發燙的臉,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想了。
從昨天開始,一直到現在,真的是累壞了。原本這樣趴著,只是想等著他做完手頭的事,回房再給他上藥。現在等著等著,他一直沒靜,忍不住便開始打瞌睡了,眼皮也開始黏膩了起來。正朦朦朧朧的時候,忽然覺到一雙手按在了自己上,微微施力,立刻醒了過來,回頭一看,見蕭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書案後坐在了自己側。
“你好啦?”了下眼睛,一骨碌翻要起來,“好了就回房吧,給你上藥。”
蕭瑯將輕輕按了回去,“今天累到你了吧?不急。一向都是你服侍我,這回換我來給你推下位。”
繡春看他一眼,“你也會?”
“這世上有什麼事,能難住本王?”他的口氣十分不以爲然。
繡春嗤地輕笑出聲,“厚臉皮!”道了聲,隨即閉上眼睛,趴著讓他服侍自己。
蕭瑯除去了的,從腳底開始,替按位。
過了一會兒,繡春含含糊糊地道:“你認,也很準麼……”
他不但認準,在詢問過的後,力道也收放自如,很快,原本還有些生疏地手法也變得流暢,把舒服得忍不住哼出了聲,整個人愈發綿綿了,昏昏睡地趴在貴妃榻上,連一手指頭也懶得彈。
他的手從足底一路向上,過小、大、到腰部,到後背肩膀,最後回到了的腳掌上,反覆。
“舒服嗎?”
彷彿聽見他著自己耳朵,這樣問了一聲。
“嗯……”
下意識地發出一聲綿綿的鼻音,他耳中,像是一劑充滿了力量的春-藥。
他原本倒也沒什麼歪念頭,只是做完自己的事後,擡眼找,見趴在這裡一不,滿面倦容的樣子,心中憐惜起來,便想替解解乏,如此而已。現在,這不可言的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他掌中任,他某又不控制起來,再幾下那雙白生生的足,不消須臾,軀裡愈發如有蟻蟲咬噬,嘆口氣,想了想,俯下去試探道:“早上的事沒完,現在再繼續?”見不應,不聲放開了那雙引出他無限遐思的足,掌心沿著完全鬆的小肚向上,到了,掀了羅覆到後腰,然後索著,修長靈活的十指解開了的繫結,輕輕往下一扯,便褪了半截下來,出半爿圓潤飽滿的雪白丘。這一番景象,看得魏王殿下一陣口乾舌燥,不由自主,手過去便了幾下。
繡春這會兒已經舒服得快要再次睡過去了,竟沒怎麼察覺他對自己的異樣舉。還朦朦朧朧間,忽然覺到自己窩一熱,似乎有什麼異從後著要頂,一驚,瞌睡蟲瞬間便跑了,剛回過味,轉頭要制止他時,窩間已經被強行欺,趁著方纔已經潤出的晶瑩,一下便到了盡頭,發出一聲奇異的輕微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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