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衛?這三個字簡直如雷貫耳,林嬤嬤面白了一白,強自鎮定道:“胡說八道!咱們老爺是朝廷欽點的雲南巡,就算要辦案,也是咱們老爺查別人的案!什麼錦衛不錦衛的,不用多說,多半是流民假扮的,快,快讓周總管帶人把他們打出去,別嚇著了小姐。”
那幾個大丫鬟還未回話,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嚷,原本昏暗的院子忽然如同白晝般亮了起來。
傅蘭芽心突突直跳,只聽外頭有年輕男子的聲音,“聽說府上現在正兒八經的主子只有傅小姐一人,人呢?再不出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直接進去搜了!”
周總管在一旁連聲懇求:“咱們小姐尚未出閣,各位大人們能不能稍微講究點禮法——”
“禮法?”那男子冷笑,“你該知道,罪臣家眷拒不接旨,論律當斬,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輕重不分,可別等掉腦袋了都稀裡糊塗的。”
說這話的正是王世釗,進傅家後,平煜徑直帶人去了傅府的外書房,他卻直奔院而來。
林嬤嬤聽在耳裡,子如墮冰窟,周總管跟在傅冰邊多年,走南闖北,見識頗廣,不至於連真假錦衛都分不出。
傅蘭芽心底卻是死潭一般的寂靜,再一開口時,卻已經倒了嗓子,聲音啞得厲害,“嬤嬤,不管外頭是人是鬼,先幫我穿上裳吧。”
林嬤嬤本已覺得天崩地陷,見小姐依然鎮定自若,未自陣腳,丟了一大半的主心骨又找了回來,忙哎了一聲,抖著手幫傅蘭芽穿梳妝。
王世釗說完話,見幾間廂房依然靜悄悄的,毫沒有靜,正中下懷,目從東邊的屋子緩緩到西邊,暗自揣測傅蘭芽到底住在哪間房,裡卻揚聲道:“咱們可是先禮後兵,既然罪眷抗不接旨,咱們只能闖了。”
話音未落,東邊房門忽然猛的打開,隨後裡頭出來兩人,前面那個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後頭那個卻是位十五六歲的——
王世釗目落在那上,眼珠子都轉不了,他書雖讀得不多,卻也於風月場合中學過幾句儂詞豔曲,譬如“花開時節京城”、又譬如“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他只覺得無論哪句詩句,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的芳容麗質,只一眼,就足以讓人神骨。
他艱難地了結,剛要開口,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心頭升起一無名火,卻不得不迎上前去:“平大人。”
傅蘭芽也在不聲地觀察王世釗等人,見他們果然穿著錦衛服,腰間赫然是繡春刀,更兼來勢洶洶,無法無天,正是令世人聞風喪膽的錦衛作派,先前存的那僥倖徹底被碾碎。想起父親如今不知如何,脣一陣陣發白,心更是針扎似的疼。
正自煎熬得厲害,忽然外頭又進來一行年輕男子,這羣人進來時彷彿在後頭生出一雙暗黑的翅膀,給院中帶來一陣凜凜寒風。
當先一人形修長偉岸,眉目英,著實俊秀,他進來後只淡淡看一眼傅蘭芽,便似笑非笑對先前那名男子道:“原來王同知抄家時,不搜旁,專往人堆裡跑,倒我們好找。”
面上含笑,語氣卻譏諷得厲害。
沈夷光做了個夢,夢里她傾慕多年的太子表兄原來另有所愛,娶她不過是一時權宜,兩人結縭數載,太子對她展顏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十余年相伴不過是場笑話。為了真愛不受委屈,太子在登基之后,迫不及待地將她囚于深宮,意圖廢后,給真愛無雙榮寵,她這才知道,…
上輩子,蘇細作為外室女,被迫代嫁給顧韞章。此人不僅文不成、武不就,而且還是個瞎子。除了一副皮囊,一無是處。直到重活一世,蘇細才知道,這廝有多深不可測。蘇細安分做人,低調做事,沒想到居然又嫁給了這個不可叵測的瞎子。深不可測假瞎子vs嬌軟纖媚外室女,相識于微末,扶持于泥濘。山長水闊,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新科放榜后,群臣大宴于曲江庭,慶賀盛事。 游宴上,皇帝指著新科狀元,對愛女平陽公主道, “此子可堪配吾兒。” 平陽公主抬頭,一口清酒噴出來。 這不就是三年前被她始亂終棄的面首沈孝嗎! 三日后,新科狀元沈孝一道奏疏,聲色俱厲彈劾平陽公主三大罪——不知廉恥、囤積錢糧、暗蓄私兵。 平陽公主: 我只是要了你的清白, 你他媽這是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