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安宜防不勝防,眼見金如歸從頂上灌,避無可避,爲免被金如歸一招斃命,只得出於本能擊出一掌,與之抵,持劍的手卻刺向金如歸的肩頭。
本已追至近前的洪震霆等人見鄧安宜武功卓絕,眼前掠過一疑。
尤其是跟鎮教打過多年道的白長老及秦晏殊姐弟,見鄧安宜出招的手法眼,都詫異地停下了腳步。
平煜和李攸見狀,先前的猜疑愈發形,這鄧安宜果然大有古怪。
激戰一晌後,因著鄧安宜與金如歸勉強可拼個平手,加之永安侯府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倒未金如歸佔到便宜。
而昭月教的教徒卻因著幾勢力並作一,漸漸有些不支,一個下午過去,死傷不。
到了日暮時分,十一名奉召終於被秦勇及李由儉率領兩派人士打傷了一半。
金如歸頓時如同失去了左臂右膀,被十餘名頂尖高手圍在當中。
他混戰了一下午,見平煜始終未能近將他懷中那名子救走,終於起了疑心。
他腦中飛轉,加之有意試探平煜,忽從懷中掏出一個流火彈,往後的大殿擲去。
這東西沾火就著,很快便會讓整座大殿陷一片火海中。
擲出後,他立即將目投向平煜。
果然,平煜一見殿中著火便面大變,再也無心戰,往後一縱,便直奔大殿。
“平郎,你竟敢耍我!”金如歸心知上當,太突突直跳,猛的一掌拍向懷中那人,便當場結果了這人命,再去找平煜算賬。
誰知那人早有準備,不等他出招,早用手中握住的匕首刺向金如歸的下腹命門。
這招式蓄勢已久,一旦出手,斷難抵擋。
金如歸心知厲害,腹部出於本能往後一,再也無暇顧及維持原有招式,加之後已來洪震霆等人的渾厚掌風,他一心兩用,懷中那人竟如靈蛇一般就此逃。
他來不及細看那人是誰,因此時平煜已揹著傅蘭芽從火海中奔出,
秦勇看見平煜狀,這時才確定珠簾後那子纔是傅蘭芽。
見平煜捨命火海救傅蘭芽,心頭微,但見平煜後跟著平焃等人,想來傅蘭芽因著平煜大哥在殿中相護,未有半點傷損,又暗自鬆了口氣。
李由儉在一旁,將秦勇的神看得一清二楚,眸冷了冷。
“平郎!你騙得我好慘!”金如歸素來自負,由來只有他欺刷玩弄旁人,焉能被旁人耍得團團轉,眼見平煜現,怎能忍下這口氣,便要突出重圍,找他算賬。
但環住他之人足有十餘個,個個武功不凡,一時難以突圍。
而離他最近的便是王世釗和李由儉。
見金如歸氣勢洶洶對付平煜,王世釗正好稱意,忙作不敵,往後一閃,出大片空隙。
裡不忘道:“秦當家,快來護住平大人,我這邊已經抵擋不住了。”
此話一出,李由儉心頭一刺,形微滯。
金如歸手何等迅疾,當即揮出一掌,將李由儉劈飛一丈之外。
如此一來,他眼前再無阻攔,急忙突圍而出,抓向平煜。
因這番變故突如其來,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
平煜更因揹著傅蘭芽的緣故,雙手暫未得空。
平焃雖在平煜後頭,卻因視線阻擋,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不妥。
金如歸於是毫無阻礙到了平煜跟前,往前一探,趁其不備,一把揪住平煜的領,將他整個人扯到半空中,冷笑道:“今日我定要好好跟平郎算上一賬。”
平煜見驟然生變,唯恐波及傅蘭芽,忙鬆手,好讓傅蘭芽落地,誰知金如歸趁他分神的功夫,快如閃電將手中一震碎,拍到了他的鼻下。
傅蘭芽在後頭看得真切,不知何,忙手阻攔,卻怎敵得過金如歸的手。
金如歸不懷好意對平煜道:“這東西專爲了對付你這等不聽話之人,一會你要麼讓我稱願,要麼就全脈暴斃而亡。”
“放你的屁!”平煜急忙屏息,到底晚了一步,一時間躲閃不及,吸了個正著。
只覺那東西辛辣無比,直衝管。卻顧不得細究,四下裡一看,忙將傅蘭芽扔下,口中道:“秦當家,接好傅小姐!”
傅蘭芽不知那是何,正是心驚膽戰,誰知子陡然一空,平煜已將扔向急追而來的秦勇懷中。
秦勇聽得平煜那聲託付,不敢慢怠,忙一把將傅蘭芽接了個滿懷,扶著站好。
傅蘭芽倉皇中說了句謝,便扶著秦勇的胳膊,滿心焦急擡頭往上看,就見平煜已在半空中跟金如歸起手來。
再環視一週,就見四周圍的火勢已然徹底失卻控制,藉著風勢,沿著大殿,如火龍一般迅速朝周圍的花木擴散開去,眼看便要將幾座樓臺亭榭一併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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