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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門歌》 第122章

陸子謙緘默了一會,接著道:“李伯雲傷得太重,我雖救了他,卻沒能幫他續命,他將坦兒珠和他親手繪製的找尋古廟的線路地圖一併給了我,又告訴我二十年前衆人搶奪藥引和坦兒珠之事,我唯一沒想到的是,五年後用作藥引之人竟會是傅蘭芽。聽說坦兒珠被北元先祖下了詛咒,丟不掉也焚不毀,就算我將其丟在何,難保不被有心之人揀去,最後依舊或累及傅蘭芽,還不如索將源頭毀了。

“我頗懂奇門遁甲之,萬不得以時,或可借李伯雲的地圖找到那古廟,闖其中,再將所謂坦兒珠和心頭結合在一起的陣法破壞,那麼……這些人永遠再也別想用傅蘭芽或是傅蘭芽的後代的心頭做藥引,永生永世都安全無虞了。”

他口中一陣發苦,眼裡芒寒意閃閃,帶著幾分挑釁看向平煜,淡淡道:“這就是最後一塊坦兒珠的來歷。平大人,你對我的供詞可還滿意?”

天已快亮,熹微曙進窗戶,衆人面複雜著陸子謙,一時無人接話。

李攸瞥見陸子謙對平煜的挑釁之舉,不必往平煜那邊看,也知他心裡定不舒服,不以爲然地撇了撇,李伯雲之所以將潛北元之事說的輕描淡寫,是因爲他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逍遙門掌門,武功與謀略都是萬里挑一。

李伯雲能潛北元,順利找到那座古廟,不代表旁人能做到。

陸子謙卻因此誤以爲此事並不艱難,以爲憑一己之力便可破壞坦兒珠之局,委實不自量力。

——

鄧安宜進房時,鄧文瑩早已穿戴整齊,正托腮坐在桌前,看著下人收拾行裝。

鄧安宜往牀上一掃,一眼便看見牀上一疊疊煙輕羅的裳、一匣匣平日裝帶的首飾,當真囉嗦累贅,面一沉,不悅地看向鄧文瑩不過出京去趟雲南而已,非帶上這麼多傢伙什作甚。

想到“爲悅己者容”這句話,他心中一刺,臉越發鬱結起來,本想發作,見鄧文瑩倒是頗有興致的模樣,也不忍苛責,只好按耐了下來。

只暗忖,如今他上有坦兒珠之事已經暴,無論東廠還是錦衛,都不會善罷甘休,若放文瑩一個人回京,難保那兩幫人馬不認定他將坦兒珠藏在了鄧文瑩上,轉而去找的麻煩。

爲今之計,只能帶一道去宣府。

其實早在荊州時,他就該絕決地讓護衛送回京,而不是依著子,帶一同來金陵。

若是早回了京,哪還有後頭的事。

如今瓦剌作,去往宣府路上必定萬分艱險,便是想讓遠離戰火,怕是也不能夠了。

一路上,他既要防備東廠,又要想法子將陸子謙擄出來,恨只恨平煜委實太過猾,他跟了一路,始終未能尋到機會。

好不容易到了驛站,正要下手,誰知平煜因著天時地利人和,再次搶了先。

倘若陸子謙手中真有一塊坦兒珠,經過今夜,多半已落在平煜手中。

他再要想奪回來,比從陸子謙手中奪來無疑難上萬倍。

鄧文瑩見鄧安宜臉得嚇人,忙起了,快步走到他邊,擔憂道:“二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自從上回在萬梅山莊了傷,二哥口便時常不適,這幾日爲了不讓外人看出端倪,一味強撐,裝得若無其事罷了。

鄧文瑩一靠近,上特有的幽香便鑽鄧安宜鼻尖,再加之挽著他的胳膊噓寒問暖,他眉頭不由一鬆,心裡多不虞都消散了。

五年前,他扮作重病之人,終日躺在牀上,要多無趣便有多無趣,正是鄧文瑩喚二哥時那把清甜的好嗓子給了他無數籍。

幾年下來,他對愫早已從對待娃娃般的玩轉變了對人的,可惜直到現在,他連一指頭都不能,這種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當真不好

若是有朝一日,這聲“二哥”是從他下傳來就好了。

想到此,他彎彎脣,正要說話,鄧文瑩卻似乎聽到了什麼,眼珠微定,神瞬間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頭火起,本不必回頭,也知鄧文瑩定是又捕捉到了樓下平煜的聲音,一顆心不知飛飄到了何

哪還有半點遐思綺念,他面微沉,鬆開的胳膊,抑著怒火催道,“莫再一味磨磨蹭蹭,收拾行李,這就出發。下一站便是宣府,京中滿朝重臣幾乎已傾巢而出,咱們的父兄也在其列,我勸你把心思放到該放的地方。”

鄧文瑩臉一紅,惱怒地咬咬脣,還想替自己分辨幾句,鄧安宜卻已經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去了鄰房。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跟芽芽材一模一樣的平平的下屬有大用,後面可以幫芽芽化解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別忘了芽芽的貌是很有殺傷力的,平平和芽芽的親事之所以能塵埃落定,這個角起到臨門一腳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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