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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季師的頓悟

至於回去會跟皇帝說他在季繁家裡見到了什麼人,那還真不是鄭靖業能控制得了的,不是麼?

師徒再見面,慨萬千。鄭靖業依舊恭謹得可以,待了皇帝的差使之後,馬上執弟子禮。

季繁嘆道:“冬春之季,冷暖替,老夫不中用了,風邪,你可要小心纔是,多飲薑湯。”

鄭靖業道:“謹遵命。”

接著季繁表示出了要致仕的意思,鄭靖業勸阻無效,只得道:“先生剛置下的家業,還有這些僚屬,他們可是指著您吃飯的……”

“無妨,都是他們送的,再還回去罷了,”冷笑,“人也是一般。”

鄭靖業不說話了。

“思玄就留在京中吧。”

這一點鄭靖業是非常謝的,答得就誠懇得多了。季繁終於忍不住道:“八十老孃倒繃孩兒。這滿朝上下,沒一個好相與的,你當慎之再慎,不要走魏靜淵的老路!今天的話,記住了。東宮那裡,你要仔細,不要結怨。”

給這老東西當了幾十年學生,就今天這幾句話像個人樣兒啊!鄭靖業熱淚盈眶。

季繁算是跑得快的了,沒兩天就寫了致仕的摺子上去。皇帝一看,得,老頭兒都八十了,真不好再支使人家的老胳膊老兒啦!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不對,就是出去了再胡說八道也沒人信啦。

皇帝假惺惺地表示,你是海名士,不留在朝裡實在是個損失,但是你說你年紀大了,我也確實不好意思再讓你累著了,你回家吧,不過,工資照發。

鄭靖業還跟季繁來的時候一樣,帶著全家老小去送行,吃喝玩樂的東西送了十幾車。顧益純也帶著顧鼐來了,季繁左看右看,說一聲:“你們要相互扶持。”把顧益純給扔下了。

鄭靖業樂了,決定過幾天再給老師送點兒好點的。

顧益純又對鄭靖業道:“不要與李俊太計較了。”

鄭靖業也認真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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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靖業知道,經此一事,季繁他老人家絕不會再與自己作對了,不用再擔心被人從道義上制,鄭靖業的心奇爽無比。

這份好心一直持續到被他師兄和兒子分別質問。顧益純問得很不客氣:“季師何來去匆匆?”

鄭靖業答得非常直白:“好過師徒相殘。”他本來有更狠的手段的,比如多留季繁一段時間,讓太子與季繁走得再近一點,兩與急著恢復世襲的人牽扯得再深一點,到時候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那能一勺燴了。

後來還是收手了,畢竟是顧益純的老師。再者,季繁是他推薦的,真壞了事兒,他要負個連帶的責任,到時候就反蝕一把米了。趕的,送老先生回去。

饒是如此,鄭靖業還是借季繁坑了太子一把。皇帝肯定已經知道太子做的好事了,結名士沒關係,太子結大臣就有點問題了,如果是安提出了與他皇帝爹對著幹的建議的大臣。

小子,你爹會懷疑你的眼的。

顧益純冷笑道:“你還算顧及了師徒份了!”他也就這麼氣上一氣,鄭靖業出手有多狠,他也是知道的——不死不休。昔年一同窗,恃才傲,給了鄭靖業難看。鄭靖業二話不說,在人家最得意的書法上頭把人砸得從此不敢筆,拿筷子手都哆嗦,吃飯都要用勺子,那是心理影。

如今這般,真是給面子了。

“你有心看外面,且把眼睛往家裡看一看。”

鄭靖業聽顧益純這麼說,大概是不會再深究了“怎麼?”

“大郎有些兒不大對勁兒。”這說的是鄭德興。顧益純對於鄭德興與顧鼐的互也有察覺,本來覺得鄭德興教養還行,不過也確實差了幾分火候,與顧鼐相一下,薰陶薰陶也是好的,沒想到薰陶了個七八糟,倒有些像邯鄲學步了。

鄭靖業心中有數,還不及跟孫子談話,兒子又來了。鄭琇最近不厭其煩說的就是東宮,他總覺得父親這樣扛著不好:“父親便是爲東宮好,也不能失之嚴厲,免得東宮誤會。就是勸諫,也有不同的勸法。”

鄭靖業樂了:“你倒長進了!一頓板子沒白敲!”

發跡之後,最難的就是子教育。鄭家算是不錯的了,鄭靖業基本上算是十項全能,除了生孩子他什麼都能做了。但是,鄭琇還是想要勸諫他,鄭德興還是傻乎乎地學個皮

創業容易守業難吶!

世家,在傳承方面真是值得敬佩了。

鄭靖業不是沒考慮過教育問題,他知道自己的行事有些剛,那是有倚仗的,是因爲知道自己能對付得了後續發展。但是子孫不行,兒孫不傻,比起自己卻要差著些,蠢人發狠是自尋死路,不如教得和些。還有就是,個好一點,爲人規矩一點,惹禍!

指導思想是好的,至鄭家子孫到現在沒走了大褶,沒像於家似的飛狗跳。但是,這一切是建立在鄭靖業能夠鎮得住場面的基礎上的。教育方針,從現在開始要變上一變了。

幸而鄭琇也不全是一派天真,畢竟做了,在皇帝邊看到的黑暗事多了,鄭靖業也常與他分析一些案例,最後都讓鄭靖業給說中了。鄭琇由初時的不解,到後來的習慣,腦袋也不那麼四四方方的了,卻還是擔心父親扛上太子。

沒有一個幹掉過太子OR準備幹掉太子的人可以被人們稱爲好人,即使那個太子再矬再不堪再250,不管你功還是失敗,你都不是好人。幹掉皇帝,還能說推翻□爲人民,太子,代表的是正統傳承,雖然太子比不上皇帝,但是這意義竟是更不好搞。

鄭靖業深覺,此時跟兒子說這個絕不是個好時機。正要開口,卻聽到外面守門的小廝的聲音:“六郎、七娘,相公正與大郎說話。”

就是心,來得可真巧。鄭靖業咳嗽一聲:“阿琰麼?進來說話。”

鄭琰進得屋來,向父親、哥哥斂衽而禮。鄭靖業道:“你的功課如何了?”又問垂手而立的鄭瑞,“你妹妹回來學紅,你回來做什麼?”

鄭瑞小聲道:“有些事兒不大妥當。”

鄭琇板起臉問弟弟:“有什麼事要現在急著回來,晚上不能說?真有急事,怎麼把侄子們撂到外頭?你惹禍了?”

他腦子還算清楚,一下子就問了許多種可能。鄭靖業穩坐釣魚臺,心道,不是什麼大事兒。

“你兒子快要傻掉啦!”鄭琰笑瞇瞇地對大哥道。

鄭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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