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
左長路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和淚長天的關係。
心道:“要不,我你大哥,你我爸爸?”
但這句話,無論如何也是不敢說出口來的。
說出來的話,妖皇和東皇能立即瘋掉……這可是妖皇宮。
要穩健!
左長路沉片刻,道:“小多跟我講過一段野史話本,某家教祖師弟,天詼諧荒誕,小孩子脾氣,某日拉著師侄俗家子侄結拜,不答應都不行,事後那師侄對自家子侄言道:‘師叔天真爛漫,不拘世俗輩分,江湖輩亦是常見,不過因緣際會,咱們各論各的就是……我覺得當前種種,亦是如此,不過因緣際會……咱們也不妨各論各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左長路這話說的,看似言之理,但沒有底氣也是真沒有底氣。
可之前說了,話首重場合,若是對方有妥協意願的時候,再沒有底氣的說話,也是神話!
眼見著妖皇如釋重負一般的掌笑道:“不錯不錯,好主意,咱們各論各的,各論各的好啊,江湖本就輩,不拘世俗輩分,纔是正理。”
“我等都是超世俗的人,焉能被世俗所束縛……哈哈,好。”
東皇也不再研究酒杯了,擡頭道:“各論各的是好,可怎麼個論法?”
妖皇爽快的說道:“小多和小念,乃是雅瓊的再生父母,與我們當然是一輩兒的。這一點不能!”
“大哥說的對。”
東皇點頭,面如重棗:“這是雅瓊的緣法,亦是大家的緣法。”
“咱們與左座……咳咳咳,彼此神已久,久聞大名如雷灌耳,所以也是……這個這個……”妖皇說著說著就結起來。
饒是一代皇者,這話也說得不順暢了起來。
你和人家兒子平輩論。
然後再和人家爸爸也平輩論?
大家認可是一回事,可如何宣之於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東皇看到兄長爲難,心中嘆口氣,臉上卻是頓時出來一渾不吝,一拍大,哈哈大笑:“咱們都是各族頂峰之流,當然也是同輩論嘛!這有啥不能說的,對吧對吧?”
不得不說,老戲骨就是老戲骨。
東皇陛下能演君臨天下的角,也能演決勝千里的統帥,還能演慈祥長者,還能演運籌帷幄的一代智囊……
現在演起來這種混不吝的二桿子角,赫然也是惟妙惟肖,骨三分!
總之就是丟人的事兒,全都被東皇幹完了。
大哥不好乾的事兒,我來幹,就這麼簡單!
妖皇帝俊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對東皇遞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道:“二弟雖然平常就是這樣混不吝,但此刻說的這話倒是真的對,朕也是這麼想的。”
東皇低下頭翻個白眼,心道,我能說的不對,這特麼本來就是你在邊卻說不出來的話……
再說了什麼做平常就是這樣混不吝?老子是這種平常就混不吝的人麼?還不是被你的?
若不看在大姐面子上,老子纔不睬你!
不過老子陪著你這個大哥演了一輩子戲,到今天爲止,算是任何角都嘗試了一遍了……
這演藝生涯,到現在爲止,算是各個領域平趟了。
任何一個領域,都有一個影帝的獎盃陣!
啥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不就是了嗎?
老子容易嗎?
老子有了你這樣的哥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老子攤上了,不認命怎地?
那邊的左長路也是掌大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
一時間,三個老男人都是笑的見眉不見眼的,儼然一副放下了老大心事的模樣。
解決了!
妖皇的腦筋也重複靈活了起來,道:“對於雅瓊來說,這也沒什麼不好分辨的,對吧,我和羲和,乃是他父皇母后,小多和小念,乃是他爸爸媽媽,二弟自然是他叔叔,至於左兄和弟妹……咳咳弟……弟那個……這個……左兄和嫂子……”
妖皇卡了一下,本想說左兄和弟妹。
但想想剛剛纔把人家從長輩的位置上拉下來,接著就弟妹,好像有點得一想二,得寸進尺的意圖,這特麼的也說不過去啊。
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遑論他人!?
於是臨時提了一下,改口了嫂子……
還要繼續說下去:“……咳咳咳,對,左兄和嫂子,自然仍是他的爺爺,咱們各論各的,江湖輩,因緣際會。”
“這沒錯,全然沒有衝突,沒有衝突。”
妖皇帝俊揮舞雙手,用手勢來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竭力解釋:“他在這邊是雅瓊,是老七,在那邊是小小……沒病!”
“雅瓊是妖族七太子,小小是星魂接班人,這不是一回事,不能算是一個人了。這話這麼說,更加沒病了。”妖皇一拍大。
左長路與東皇太一一臉嚴肅:“是的,沒病!”
“一點衝突也沒有。”
另一邊,左小多和左小念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三個臉皮已經是厚如城牆拐彎的老傢伙互相吹捧,吹得如沐春風,扣。
聽到自己兩口子的份被各種安排,自己兩人作爲直接當事人居然是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另一邊,羲和與吳雨婷捂著臉,紛紛覺是沒臉見人了……
這說得四六不通的……偏僻那一羣男人在那邊互相吹捧,彼此分說,愣是整的沒病了!
就好比三個人在一起討論數學。
一個說:一加一等於九!這沒病吧?
另外兩個同聲贊同:沒病,這沒病,一加一本來就等於九,哪裡來的病!!
羲和困窘是因爲妖皇帝俊,爲了這個稱呼問題,幾乎已經了方寸,太丟人了,而且強行打人家輩分,自覺做的實在不大地道……但不打真不行……
而吳雨婷的糾結,就很有幾分別的滋味了。
因爲想到了自己的家庭。
左長路與淚長天是結拜兄弟,左長路是老大。
而自己爲淚長天的兒,嫁給了左長路,自己老爹的老大。
於是左長路稱呼淚長天爲老二,有時候也稱岳父。
但是淚長天卻是雷打不的左長路老大,從來就沒過一句婿……因爲不敢。
換句話說自己本來矮一輩,卻因爲所嫁非人而被生生的提了一輩。
這還只是自己一代的問題。
有了兒子兒之後,更了。
兒子呢,既是兒子也是婿;兒呢,既是兒也是媳婦。
換到自己,則既是婆婆也是丈母孃,左長路呢,同樣兼公公、老丈人雙重份。
這也就罷了。
誰讓自己收養的兒,就嫁給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呢,水既然沒流外人田,後續的零碎,就得甘心領!
以後爺爺外公外婆,咱們也是一肩擔著了。
到了現在……
左小多和左小念被妖皇夫婦狠狠地提了一輩:妖皇自貶價跟左小多左小念平輩論,但是妖皇和自己夫婦,也平輩論——兒子蹭的一下子,這就跟自己一輩兒了?
你妖皇帝俊你這番作,是不是想要讓我兒子見了我喊一聲嫂子啊?
吳雨婷覺自己即將想破了腦袋,卻是越想越是混,愈發的想不明白。
自己就一家滿打滿算的四口人,怎麼輩分兒搞的這麼呢?
而且是那種……想半天都想不明白的那種!
不得不說,這事兒是真的燒腦。
要是把自己老爸也引進來,我老子我丈夫老大,我兒子我嫂子,那這麼說小狗噠與他外公也可以兄弟相稱?
這豈不是比麻還……
嗯,要是老爹那個老不正經,一個想不開拉著小多的小夥伴結拜,是不是就上演剛纔長路說的那個掌故了,我的天哪……
某創世神表示這關係理不清了,強制設定接下來衆人很默契的不再提輩分問題。
然後衆人就真的不再提輩分問題了!
此事既然生生走了下來,全盤定鼎了下來,爲了避免尷尬,以後儘量避免見面就是了。
仔細想想,這又能有啥大不了的,只要我存心想要躲開你,那麼今天分別之後我能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
再進一步想想,咱們爲了避免見面的彼此尷尬,就是避免了妖族與人族的頂峰會面,只怕妖族人族之間的都會因此小了許多,即便滋生事件,也會最大限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心結既去,妖皇妖后擺下宴席,東皇作陪,大家喝一頓,正好是八個人在座。
妖皇帝俊,東皇太一,妖后羲和,左長路,吳雨婷,左小多,左小念,小小,括號:七太子雅瓊。
而負責轉著圈兒盞茶倒酒的,不再是左小多,到在場所有人的晚輩,小小。
所有人都提了輩兒,就小小的沒提。
小小端著酒壺走到左小多邊的時候,囁嚅了幾下,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招呼。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記憶,理智回籠,頭腦也回籠,不再是那頭懵懵懂懂的小三足金烏了,自然知道,左小多不能再媽媽了……
但此際突然改口爸爸……貌似也太突然,太刻意了呢!
左小多翻翻眼皮道:“怎麼不媽媽?”
堂堂七太子,被一句話鬧個大紅臉,險些掩面而逃。
妖皇東皇左長路等一愣之下,卻是突然間笑聲震天,之前殘存的尷尬氛圍,然無存。
左長路溫聲道:“長大了,懂事了,就得改口爸爸了。哪有男的媽媽的道理。”
小小如釋重負,急忙改口。
左小多滿口答應,與被了一聲媽媽滿臉通紅的左小念同時喝了一杯酒,很是慨的道:“不容易,當了這麼多年媽媽,真心不易……咳,滋味奇妙,等爸爸和媽媽商量一下,啥時候再給你弄個弟弟出來。”
…………
【左家這個輩分把我弄得一頭汗;天知道咋就寫這樣兒了……這個作者真是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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