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橙不高興了,“媽,能不能彆提他了?”
顧承:“你媽這人廢話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雪嵐瞪了顧承一眼。
一頓飯吃下來,顧家夫婦冇有盤問出什麼有效資訊。
閨大了,有心事也很和父母說,所以他們纔不放心,問東問西的。
吃完午飯,顧承在客廳看新聞,秦雪嵐去廚房收拾碗筷,顧新橙回屋睡覺。
的房間不算大,但佈置得溫馨。
被褥枕頭是新換的,浮著淡淡的皂角香氣,床頭還擺了一隻玩熊。
靠窗的地方有一架雅馬哈鋼琴,用酒紅天鵝絨罩布蓋著。
黑白琴鍵被拭得乾乾淨淨,琴音剛被調試過,音很正。
顧新橙躺在床上,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
哎,不知道傅棠舟在做什麼,他會不會想呢?
*
這個新年過得同往常一樣,初一到初三走走親戚,初四初五同學朋友聚會。
顧新橙和江司辰分手之後,他們共同的同學圈也變得敏起來。
聚會要刻意分開兩人,不能讓他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以免尷尬。
顧新橙的姐妹們罵江司辰是個孬種,和朋友吵架以後拍拍屁出國換,本不顧的。
江司辰的兄弟們說顧新橙無無義,江司辰癡心一片等著迴心轉意,結果扭頭就把人家踹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這些同學還不至於因為他倆鬨掰了就站隊表態劃清界限,該維繫的同學關係還得要維繫,隻不過當著他倆的麵得多加註意罷了。
顧新橙想,如果哪天和傅棠舟分手,肯定不會那麼麻煩。
他倆的圈子冇有重疊,分就分得乾乾淨淨,不留後患。
終於熬到初六,顧新橙踏上了返程的飛機。
傅棠舟不太在意二十七歲這種不上不下的小生日,巧今年趕上過年,順道和朋友聚聚,地點定在北京西郊的一家溫泉度假中心。
顧新橙問傅棠舟要不要準備什麼,他說:“你人來就行。”
司機到機場接顧新橙,行李送回學校之後,車子一路向西。
鴿灰的天空分不清雲翳和霧霾,刺不破雲層。
前幾天北京下了大雪,道路上的積雪被清理到一側,變奇形怪狀的雪堆。
廣播臺裡說,氣溫持續回升,北京的冬天即將過去。
顧新橙靠著窗,著灰濛濛的城市。冇想到,和傅棠舟,也即將為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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