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面對夏之雋的詢問,仍然是信心百倍的表示沒問題。
期末考如期來臨。
顧思憶渾渾噩噩的過了考試周。
考完後一點底都沒有……只有默默祈禱老天庇佑了。
夏之雋暑假在學校還有一個研究項目,要待一段時間,顧思憶留下來陪他。
夏之雋特地在酒店包下一間套房,方便兩人隨時去住。
考完不久,績陸陸續續都出來了。
這天晚上,夏之雋跟顧思憶吃了飯回酒店,夏之雋問顧思憶,「你考得怎麼樣?」
「不知道……」
「還沒看?」
「還沒來得及……」總不能說有點鴕鳥,不想去看吧?
進了房間,夏之雋打開電腦,上了學校的教務系統,把顧思憶拉過來,讓登錄。
顧思憶沒辦法,只能面對了,阿彌陀佛,說不定跟上學期一樣走個狗屎運,全過?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掛了兩科,還有幾科是低空過。
這比想像中的慘烈多了,以爲最多最不幸,就掛一科……
顧思憶的心態瞬間崩了,「天哪,怎麼這麼差勁!」
夏之雋:「……」他也有點意外。
「這麼差勁,以後找不到好工作了……找不到好工作,養不活自己了……」顧思憶痛心疾首道,就差嗷的一聲哭出來了。
夏之雋被這天塌下來的樣子逗笑,把玩著淡的耳垂,淡笑道:「我養你啊。」
顧思憶本來就是幹嚎幾句表達心的悲痛之,夏之雋突然來這麼一句,有點猝不及防的被到了。
滿滿的心和幸福……
顧思憶可憐兮兮的轉頭看他,一腦袋扎進他懷裡,抱住他道:「嗚嗚嗚大佬我靠你了……」
「可是,你如果大學四年每一門都只是及格,畢業的時候學分不夠,拿不到學位證。」
顧思憶愕然,「這麼慘?」
「所以,以後期末考還是我來監督你複習,讓你考幾次高分。」
顧思憶窩在他懷裡,「我就是你的拖油瓶,從高中拖到大學……」
夏之雋一聲低笑,「拖一輩子也不錯。」
夏之雋白天在實驗室忙碌,晚上檢查顧思憶的複習,完了還能親熱親熱……他覺得這種住在一起的日子,比想像中的還要好。他都不希項目結束了。也只有在假期,才會跟他出來住。
這天晚上,顧思憶等到從實驗室出來的夏之雋,拉著他的手,「我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你跟我來。」
帶他走到學校後面的一條很僻靜的路。
拐過一個彎,連路燈都沒有,前路茫茫然的黑暗。
顧思憶拉起夏之雋的手,「我們走過去,有驚喜哦。」
夏之雋懼黑,本能的抗拒,「算了,我不想去。」
「走嘛走嘛,就當是陪我。我一個人走夜路,你放心吧?」
顧思憶攥著夏之雋的手,兩人緩緩前行。
月被高大的建築和植被遮蔽,這條路一都沒有,手不見五指。
黑暗的路,看不到盡頭,仿佛漫長無邊際……
以前陪他在深夜的教學樓走樓梯時,還有些許星和手機的燈。
這一次是一都沒有。這條路陌生又漫長。
黑暗是夢魘滋生之地……
曾經他被蒙住雙眼,囚在黑暗中,遭毒打待……他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死去,他倒希死去,可是沒有,等待他的只有無休無止的折磨……但他連傷害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只有一片黑暗,不得救贖的黑暗……
當他功獲救後,被送去心理疏導,自閉了很久才調節過來。但是對於黑暗的恐懼,卻了他的病。
那些往事不控制的浮上,越不讓自己想越去想,夏之雋開始流冷汗……
顧思憶覺到夏之雋的不安,依偎在他旁,抱著他的腰。夏之雋抓著的手臂。
顧思憶說:「我在呢。」
夏之雋:「嗯。」
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慢慢的前行。
他知道就在他邊,恐懼被下來,心境漸漸平穩。
走著走著,他連抓著的手臂都微微變輕了。顧思憶覺到他的放鬆,很開心。
夏之雋:「你在笑?」
顧思憶:「嗯啊。」
夏之雋:「爲什麼?」
顧思憶:「因爲你在跟我聊天!」
夏之雋:「這有什麼好笑的?」
顧思憶又笑了。
當他放鬆下來後,不知不覺中,這條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前方綫若若現,再往前,燈乍現,絢麗多彩。
顧思憶特地讓人在這邊樹上掛滿了花燈。
月落在他們上,四周燈閃爍。
這場景比想像中的還要浪漫一點。
顧思憶抱著夏之雋,踮起腳,親上他的。
他扣住的腦袋,給一個深深的熱吻。
一吻落畢,顧思憶說:「沒有那麼難對不對?」
「嗯。」夏之雋應聲。
「出國也是一樣啊。」顧思憶微笑看他,「就算我們暫時分開,我也在你邊啊。就算我們看不到彼此,就像在黑暗中,但是我還是在啊。」
夏之雋:「……」
顧思憶眼裡落滿星,熠熠生輝的看著他:「我想陪你走好每一段路。無論是在一起,還是在追求夢想的路上。無論是大道,還是黑暗泥濘,我都在你邊,不會走。」
夏之雋看著,半晌,無奈的低低道:「你呀……」
「噢,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
「現在網路這麼方便,我們每一天都可以聯繫啊。這樣,我們約定每個月見一次面,你看我一次,我看你一次,好不好?要是我哪次沒去,你就回來狠狠收拾我!」目灼灼的看著他。
夏之雋心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以前明明是主觀意識很強領土意識也特別強的人,不可能被其他人干擾意志。但是,顧思憶一次又一次的……
他將抱懷中,良久,低聲道:「你是不是有個如來佛祖的五指山著我?」
「……什麼呀?」
「不然,你怎麼就能控制我,讓我聽你的話?」
「……」顧思憶回味了幾秒鐘,意識到他這句話的意思,驚喜的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你這是同意了?」
夏之雋看似頗爲無奈,無奈中又帶著寵溺,「聽老婆的話,是個好習慣。」頓了頓,又道,「恭喜你,把我培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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