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
一個“華”字,後麵是個潦草的字母,對麵的編劇替接上:“華運。”
“華運?”齊歡想起進酒店的時候,門上的標誌和這個明立牌上的一模一樣。
“華運就是我們的投資方。”那位編劇說,“俞省出來的品牌,這幾年做大的……擴張得快呀。”
“俞省?”齊歡抬眸,“我就是俞省人。”
編劇道:“是麼?那很巧,是齊小姐家鄉的品牌。”
齊歡拿著看了會兒,無言放下。
等了很久,人陸續來齊,主座的位置卻一直空著。有人推門進來,和接待的人不知說了什麼,接待的那位轉告在座:“投資方那邊要慢一點,來的路上耽擱了,各位再稍等。”
一幫人隻能繼續等。
時間漸晚,又坐得太久,眾人不知不覺都有些鬆散,各自聊起天。齊歡和對麵的編劇說了會兒話就獨自沉默,發呆許久,百無聊賴地從口袋裡掏出白天莊慕給的那個電話號碼。
把紙攤平用手指摁在桌上,盯著看。
出神間,門突然打開,一桌人齊刷刷看向門口,齊歡也隨之抬頭。
一行人走進來,看清的剎那,驀地呆住,手怔然離開桌麵稍許。下一秒,旁邊一聲輕呼,伴隨著淋到上的涼意,猛地往後。旁邊坐的士連說對不起,齊歡放在桌上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被不小心打翻杯子潑出的水衝到地上。
齊歡低頭剛要去撿,旁邊多了一雙鞋。
姿拔氣宇軒昂的男人停在的椅子旁,俯撿起那張半的紙條,略略看了眼,冷淡眉間冇有多緒。
齊歡的臉莫名發熱,手心開始沁汗。他把紙遞還給,那雙眼睛深如墨潭:“如果是重要的東西,記得要收好。”
語畢,他往主座行去,呼啦啦跟著一堆人。和在座一乾負責人相比,那張臉顯得格外年輕,眼角眉梢有一種中年人冇有的淩厲銳氣。
齊歡愣了幾秒,紙噠噠躺在手心,桌上陸續上茶,纔回神。
人到齊,所有人都在,研討會正式開始。
工作人員端來最後一杯熱茶,置於主座麵前,同時放上一個立牌。
冇有多餘的容,簡潔的金黃鐵牌上,“華運總經理”後,刻著兩個字:
——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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