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琬雖然有預備,可是扳機扣,後坐力極大,手裡的槍幾乎就要拿不住,慕容灃手替拿住了槍,回頭來見著徐治平,方打了個招呼:“徐叔來了。”徐治平倒是規規矩矩行了禮:“六。”慕容灃問:“徐叔是有事?”徐治平說:“從去年冬天起,俄國人派在鐵路沿線的駐
軍越來越多,前天俄國人又說要增加駐防,依我看,這幫俄國佬沒安好心,咱們得有個防備。”慕容灃“嗯”了一聲,說:“那徐叔是什麼打算?”
徐治平道:“應該增兵承鐵路沿線,防著俄國佬玩花樣。”慕容灃說:“承州的駐軍集結在餘家口至平,若是調兵北上,對穎軍的防守可就要減了。”徐治平道:“穎軍正跟姜雙喜的安國軍打得不可開,南線一時無虞,眼下正好兵北上。”慕容灃想了一想,說:“不,還是從你的州駐防調三個旅,佈防到寧昌至桂安的鐵路沿線。”他們說著話,靜琬已經自己開了四五槍了,槍槍都是靶,最後一槍好容易打到了靶上,過靶邊又飛了出去。慕容灃瞧著,忍不住哈哈大笑,靜琬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他便說:“你瞪我做什麼,我可替你記著呢,這子彈要六錢一粒,你已經浪費了好幾塊錢了。”靜琬哼了一聲,說:“做九省巡閱使的人,原來也這樣小氣。”
他說:“對著你,就是要小氣一點,誰你對我小氣呢。”靜琬將腳一跺,斜睨了他一眼,似是要埋怨他卻又忍住的樣子。徐治平瞧著這形,於是欠告辭道:“六,那我就按你的意思,先去調兵。”
慕容灃接過槍去,給沈家平重新裝子彈,隨口只答應了一聲。徐治平離了校場,並沒有直接回州去,而是去到常德貴府裡。常德貴本來有大煙癮,下午無事,看幾位姨太太打麻將,他自己了兩個煙泡,方起替七姨太太打牌,三姨太太就嚷:“這人可太偏心了,咱們姐妹幾個玩得好好的,偏他要來上一手。”另幾位姨太太也不肯幹了,正是鶯聲笑語,吵嚷得熱鬧之極,只聽門外有人笑道:“貴兄好福氣啊。”
常德貴見是徐治平進來,他們是通家之好,忙起相迎,先讓至煙榻上敘了幾句閒話,幾位姨太太另去花廳裡打麻將,只留下一個丫頭燒煙,常德貴方問:“你來見六?”徐治平本來不菸,只將那茶吃了半碗,慢吞吞地說:“還不是爲駐防的事。”常德貴問:“那六怎麼說?”徐治平捻了捻脣上的兩撇菱角鬍子,微微一笑:“他我調三個旅,到寧昌至桂安之間。”常德貴又驚又喜,放下了煙槍,抱拳道:“老弟,還是你有法子。”
徐治平說:“自從打完了仗,我看他的心思就不在正道上。前幾個月爲了個人,竟然花了那麼多的錢去辦什麼學校,後來又捧戲子,日日只知聽戲,聽說這兩天又迷上一個,今天看他在校場裡教那人打槍呢,我跟他說話,他也是心不在焉。大帥若是地下有靈……”他說到這裡,不嘆了口氣。常德貴將大一拍,說:“反正這小子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
徐治平說:“說他是劉阿斗,那也還不至於。你瞧打仗的時候,他比起大帥用兵也毫不遜。就是爲著這幾分聰明勁,所以才驕橫,不把咱們這羣老傢伙放在眼裡。我瞧他就是走了歧路,遲早得出事。”常德貴拿起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將一抹,說:“大帥臨死前雖沒有留下一句話,但咱們幾個老人是瞧著六長大的,說句大話,他要是犯了錯,咱們就應該指出來。樹長彎了得扶正過來,那人走了歪路,就得將他拉回來。”
徐治平用碗蓋撇著那茶葉,說:“我倒聽見說——六有意要跟穎軍議和。”常德貴一聽,砰的一掌就拍在那炕幾上,炕幾上的茶碗、點心碟子、煙燈、煙槍、煙釺……一應傢什全都被他這一掌拍得跳了起來,他整個人也跳了起來,張口大罵:“小兔崽子!沒出息,老子跟著大帥流流汗打下來的江山,他一句話就想拱手送人!他要議和,先來問問我這桿槍答應不答應!”說完出腰間的佩槍,“啪”一聲就拍在炕幾上。
徐治平忙拉住他,說:“老哥,小心,小心。”常德貴氣得七竅生煙:“該小心的是那小子,自打他掌事,什麼時候將咱們哥幾個放在眼裡?咱們明裡暗裡,吃過多虧了?他聽著劉子山那幫不的東西挑唆,一味地偏袒他們,跟他一分辯,他就擺出巡閱使的架子來著老子,老子看在大帥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他倒還越發登鼻子上臉來了。咱們跟著大帥槍林彈雨的時候,他小六子還躲在他娘懷裡吃呢。如今大帥眼睛一閉,他就欺負到咱們頭上來,就算他是大帥的兒子,老子也跟他沒完。”
(本章完)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唐以夢和姜炎從認識到領證,只用了21天。 數月后,唐以夢負責的第一個訪談節目,終于上線了。 為了避嫌,唐以夢沒告訴任何人,今天的受邀嘉賓‘姜炎’就是她老公。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姜炎會掉鏈子。 他那聲‘老婆’,完整的收錄進了麥克風里。 隔了幾日,此事登上頭條,一眾網民狠砸鍵盤! 看個新聞也被塞狗糧!!不給留活路啊!! 閱讀指南: 1.男主退役,現任某訓練場教官一職。女主是電視臺新聞主播。 2.所有設定均為架空,請勿考究。 文案第一句用的是JJ醉赤壁里面的歌詞 ——————————————
葉渺做了5年的全職太太,最終慘遭拋棄,淨身出戶。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江約城。 他高貴冷漠,對她說着最冷的話,卻對她做着最暖的事; 她溫柔似水,對他言聽計從,卻對他做着最狠的事…… 他們就這樣玩了一場只走腎不走心的遊戲。 她沒當回事,他倒是沉淪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