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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說我愛你》 最後的茱麗葉_【三十二】

不由自主地被他拽向前來,不等反抗,他已經吻上的脣。那些遙遠而芬芳的記憶,如同潔白的香花,一朵朵綻開在往事裡。上依稀還有茉莉的幽香。用盡全的力氣去掙開,他生了一種絕的蠻力,只是不放手。軀抵在座椅的間隙裡,他的手也卡住了不能彈,越掙扎他越用力。那些往昔的華流轉,一幕幕從眼前閃過,他忘了這麼多年,他隔了這麼多年,幾乎以爲終其一生,再沒有勇氣來面對,可是偏偏要回來。

他如何能再次放手?

那些溫的過往,那些曾有的繾綣,是生在心間的傷,一旦,便是無可救藥的潰瘍。的玻璃翠耳環在他的頸間,一點微微的涼意,這點涼意一直沁到心底深去,然後從那裡翻出絕。他再不能夠承荷這樣的痛楚。

終於安靜下來,的手無力地攀在他的肘上,無論他怎樣深切地纏綿,的脣冰冷無毫暖意。他終於放開

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了這白茫茫的水汽一樣。天上潑傾著大雨,江面上騰起霧氣,四面都只是蒼茫一片。軀在微微發抖,眼裡只剩了茫然的冷漠,他慢慢地鬆開手,一分一分地鬆開,脣上還似乎留著氣息的餘香,離他這樣近,手可及。耳中轟隆隆,全是雨聲。

他緩緩地說:“靜琬,我這一生,只求過你一次,可是你並沒有答應我。我原以爲這輩子再不會求人了,可是今天我最後再求你一次,離開程信之。”

凝視著他的雙眼,他眼中已經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緒,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我信之,他是我的丈夫。”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說得十分清晰,“假若信之有任何意外,我絕不會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他轉過臉去,看車窗外茫茫的雨幕,過了許久,他忽然微微地笑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蘭花弱,只怕在北地養不活。我這些年來試了許多次,終於養活了一株天麗,你想不想看看?”

淡然答:“我到國之後總是過敏,聽了醫生的建議,家裡早就不養任何花了。”他“嗯”了一聲,只聽嗚咽一聲長長的汽笛,在江面上傳出老遠,約的白水霧裡,已經可以見著灰的岸影綽綽。嘩嘩的江水從船底流過,翻起滔滔的浪花與急旋的水渦。急湍的江流在風雨中如奔騰的怒馬,一去不回。風捲著大雨,刷刷打在車窗玻璃上,無數的水痕降下去,又有更多的水痕淌下來。

微微一震,他的子也突然輕輕一震,像是從夢中醒來。

這八年來,這樣的夢無時無刻都在做著,可是等不及到天明,就會殘忍地醒來。

船上的管事走過來,依舊是滿臉堆笑:“可算是靠了岸,剛纔在江心裡,船差點打轉兒,真了一把汗。”

鐵質的船板軋軋地降下去,碼頭上已經有黃包車伕在張,指揮渡車輛的通警察穿著雨,看到渡靠岸,連忙拾階而下。那高高的無數級臺階,彷彿一直通到天上去。說:“我自己上去。”

永江這樣深、這樣急的湍流,隔開了江北江南,隔開了他的人生。

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沒有下車,連渡什麼時候掉頭都不知道,去時那樣短暫,每分每秒都那樣短暫,而返回,彷彿此生再也抵達不了。

船一分一分地靠近了,他靜靜地著碼頭上荷槍實彈的大隊衛戍,全是何敘安帶來的人,渡一靠岸,連船板都還沒放下來,何敘安帶著近戍的侍從就跳上船來,見他坐在那裡,因車窗沒有搖上來,上已經半溼,只了一聲:“總司令。”他充耳未聞一樣,太裡像是有極尖極細的一針,在那裡緩緩刺著,總不肯放過,一針一針,狠狠地扎進去。大雨如注,只見那些衛戍的崗哨紋,站得如釘子一樣,他終於下車來,衛戍長一聲口令,所有的崗哨立正上槍行禮,那聲音轟然如雷,何敘安忙親自撐過傘來,他舉手就推開了,大雨澆在上寒意徹骨。

何敘安又一聲:“總司令。”

嘩嘩的大雨就像無數繩索在耳畔打,他慢慢地說:“顧伯軒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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