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翻了一會兒，郁蔓蔓關掉網頁，有些落寞，陶越怎麼還不回來呀，討厭。

決定，等過了年，出了年關，就去醫院檢查，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去面對了，不能像原本想的那樣，一個人悄悄找個安靜地方等死。陶越會瘋的。

可是，如果真的生了病，不管怎樣，陶越還是會瘋的。郁蔓蔓心裡不難擔憂，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勝過自己。

男人聚會，照例喝酒吹牛皮，陶越回來的有點晚，都快十一點鐘了，他酒喝得有點高，倒不至於爛醉，就是有點喝高了，郁蔓蔓迎出去，給他擰了熱巾臉，讓他喝熱水。

「我沒事兒，蔓蔓。」他坐在床沿，的手心說，「讓他們幾個灌的，一不留神喝得有點高，我睡一覺就好，你別擔心，回你屋休息去。」

郁蔓蔓安頓好他，回自己屋裡睡覺。不知道那傢伙今晚還來不來了，等了等，沒來，又等了等，終於迷迷糊糊睡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看見陶越站在院子裡，呢子短外套，兩條筆直的大長，配著短靴，顯得整個人格外拔有氣質，神清氣爽。

郁蔓蔓歪頭盯著他，心裡卻有點來氣，臭傢伙，老男人，大壞蛋，昨晚居然都沒來陪。

沒法子，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每一分鐘都想跟他在一起啊。

陶越見出來，對出一個溫暖寵溺的笑容，郁蔓蔓卻撇斜了他一眼，哼！

是不是嫌他昨晚喝酒了？陶越縱容地笑笑，招呼吃早飯。太很好的一天，吃完早飯，老爺子照例拎著馬扎，說去村裡找老頭們下棋去，陶越開車出門，陪郁蔓蔓去練車。

其實說練車，更像是兩人名正言順躲開人的小約會。

陶越開車一路出了鎮，上了一條公路，打算找個安靜人的地方陪練車。

「怎麼啦，熊孩子今天好像不大高興啊。」陶越輕笑逗，「是不是嫌我昨晚喝酒了？放心吧，我這麼大人了，不會輕易喝醉的。」

「切，誰懶得管你。」

這口氣不對呀，陶越索在路邊停車，抓住深深吻住，老半天，他放開，問：「真不高興了？」

「不是。」郁蔓蔓嚅嚅著，低頭紅了臉，「昨晚你沒來陪我，這兩天都沒陪我，我都想你了……」

嘟嘟囔囔的小聲抱怨著，紅臉的小神，陶越卻頓時覺得裡一燥熱，口乾悸，心裡眼裡，每一個細胞和孔，都忽然被此刻的充滿。

他深呼吸一下，頓了頓，便一言不發，開車上路。

「去哪兒？」

「別管，跟我走就行了。」

彼時兩人正在鎮子西南方向，靠近省道，他徑直上了省道，開車去了最近的臨縣小縣城，逕直把車停在城中一酒店，摟著的肩下車，開房，上樓。

門打開，他一下把在懷裡，抵上門，低頭吻住。

郁蔓蔓只來得及輕呼一聲，便被他鎖進懷裡，服剝粽子似的被剝掉，從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

臭老男人，哪來那麼多力氣！郁蔓蔓覺得，這次怕是真的要死了。

還好，老男人終究算是憐香惜玉，給留了半條命。

「二十九晚上，你說累了要休息，我沒弄你，年三十，守歲，初一晚上爺爺不舒服，然後大半夜我沒捨得擾你休息。昨天晚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陶越頓了一下，苦笑：「我還喝了酒，很想要你，一夜都沒睡好，可是我酒喝得有點高，怕自己一個忘形控制不住，萬一把靜弄大了，老爺子可就在你隔壁屋裡呢。」

「一連四個晚上。」陶越用力摟著說，「死丫頭，我還沒哀怨呢，你倒先哀怨上了。今天說好了，誰也不許慫，老男人準備死在你上。」

郁蔓蔓：不要，快滾，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