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微擰眉︰“我剛回來的路上，瞧見許多龍虎雕像，門窗上也刻了許多。”他抬手踫了九爺後牆壁上那一凹凸的石紋，上面也雕刻了類，只是太小，年代也久了，看不清楚的，樣子很模糊。

另一邊。

鎮長家中。

老鎮長熱招待曹雲昭，不但沏了熱茶，還讓家裡人備下飯菜，堅持留他吃飯。

老鎮長勸他座，笑著道︰“不過是些茶淡飯，上峰突然造訪，一時也沒什麼準備，嘗嘗鄉野味道，吃個新鮮罷了。”

四碟三蔬，另外一盤裡放著鹹魚，米飯倒是管飽，但是看著米粒『』澤也是陳年舊糧，當真是茶淡飯。

曹雲昭一行人雖多，但在鎮上行不便，有求於老鎮長，也只能坐下陪著吃了一頓飯，跟他聊了幾句。

曹雲昭喜歡藝，實在不耐煩聽老鎮長講那些腐朽至極的話，視線落在堂廳裡掛著的那副中堂上，想誇卻又誇不出口，最後看到一旁的八仙供桌，眼前一亮，道︰“你家中這套桌椅不錯，上頭雕琢的小古樸細致，可是龍？”

“是龍和虎。”老鎮長和善道︰“這些都是前人留下的，這裡窮，百余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改過。”

曹雲昭笑道︰“是，剛來的時候瞧見鎮上的人拿木板當門，嚇我一跳。”

吃過飯，可以談正事了，曹雲昭提出多留幾日，老鎮長沉『』片刻答應了，但也提了一個要求，想他為自己主持婚禮。

老鎮長道︰“按舊歷，有上峰在的時候，最為吉利不過，老朽冒昧開口，還請曹大人勿怪。”

曹雲昭隨意應下，老鎮長很是歡喜，跟他說起“如夫人”許多事，直言是貴。

曹雲昭沒往心裡去，取笑道︰“如夫人？你倒也會齊人之福啊。”

“不不，曹大人誤會了，不過是一個稱呼，只因名裡帶了一個‘如’字，閨名為如意。”

“什麼？”

“柳如意。”

曹雲昭話說到一半，忽然怔愣在那，呆呆看著老鎮長忘了下半句，過了好一會咬牙出一句話︰“那位如夫人，可是從北地來的？”

老鎮長疑『』道︰“曹大人怎知？娘家確實在北地，不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前些年川，一直留在這裡未離開過。”

曹雲昭站在那聽著，心裡不是滋味。

老鎮長猶豫再三，又問︰“可是，舊相識？”

曹雲昭下意識搖頭，不想給柳如意帶來麻煩，但老鎮長卻先長嘆一聲，看向曹雲昭的時候神『』惋惜，雙手攏在袖中道︰“怪我，曹大人北地出，我竟沒早能想到，既是故人，也別無他法了。”

曹雲昭想要辯解幾句，忽然不知為何，一陣倦意襲來，形都站不穩了。

失去意識之前，他模糊看到數道人影從房間裡躥出，努力想要睜眼看清楚一些，卻是陷一片無盡黑暗。